12月6日,董海鋒在鳳凰網舉辦的公益盛典上,談了談自己對助農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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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年助農這個詞被說得太多了,多到有時候一提起,大眾的腦海中會不由自主地想起直播間、情緒拉滿的講述、銷量數字快速跳動,再配上銷售數字,場面熱鬧至極。但倘若我們將時間線延長,再回頭看,就會發現一個新的問題:
真正能留下來的助農產品,其實并不多,大多只是一時熱鬧。
不是因為農產品不行,也不是因為農民不努力,而是很多助農模式,本身就停在了好看但不耐用的階段。在助農公益中,有一個時常被大眾忽略的問題,那就是產品和體系從來不是一碼事。不少地方的農產品,單拎出來并不差,水土好、品種好、種植經驗也豐富,但一旦放大更大的市場里,就會顯得格格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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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農產品所面臨的困境,往往不是單方面的原因造成的,生產節奏跟不上市場銷售,包裝、規格、定價停留在過去,銷售完全看運氣,再加上靠天吃飯。這些原因放到一起,就很容易出現東西不差,但大眾就是不買單,銷量上不去的情況。
而這,又恰恰是很多助農項目最容易繞開的地方。
傳統助農,往往是熱鬧完就結束,誠然,一場電商直播,可以在短時間內解決庫存;一次財物捐贈,可以暫時緩解資金壓力。但這些方式,很難改變一個地方原本的生產和銷售邏輯。換句話說,它們解決的是當下,不是以后。
這也是為什么很多地方在經歷過一次成功案例之后,反而更焦慮的原因。因為大家都知道,那樣的機會并不會經常出現。如果一定要說助農最難的地方在哪里,其實答案很簡單,是農產品能不能持續賣出去。從“賣出去”到“穩定賣”,這中間隔著一整套體系,包括但不僅限于生產標準、成本控制、品牌意識、市場反饋,以及長期跟進。
謙尋的選擇,是走那條更慢的路,從很多實際案例來看,謙尋在助農這件事上的路徑,和常見做法并不一樣。他們并不急著把銷量放在最前面,而是先判斷這個地方,有沒有可能形成長期能力。這也是為什么,謙尋在助農過程中,往往會和返鄉創業的年輕人產生更深的連接。
這些年輕人,往往卡在一個很現實的位置上,他們懂一些新東西,有想法,也愿意投入,但缺少驗證市場的機會,更缺乏系統性的支持。謙尋所做的,并不是替他們解決所有問題,而是把真實的市場反饋擺在他們面前。賣得動的,為什么賣得動;賣不動的,問題出在哪;哪些可以改,哪些必須放棄。這種方式并不輕松,但卻是最接近長期有效的路徑。
在現實生活中,大道理往往是很虛的,很多人需要的就是一些簡單的、能夠看得懂的流程,把大道理拆分成小模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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謙尋在助農公益這件事,一直堅持兩個原則,“以買代捐”和“長期主義”。
“以買代捐”這四個字看起來很簡單,其實本質是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農產品能不能賣出去,從來不取決于故事講得多動人,因為大眾的同情心是有限的,而且是易分散的。農產品想要長期且穩定地銷售,歸根到底還是要看大眾的需求,價格、質量都要跟得上,提高門檻。
只有價格和質量都對得起消費者,才能形成穩定穩定運轉的能力。
而謙尋在長期主義的選擇上,其實是經過深思熟慮的。鄉村振興本來就是一項必須與長期主義綁定的歷史性任務,它無法速成,不可能靠單點爆破完成,更不適合用短期效果來衡量。
謙尋選擇了一條更慢、更難、也更不討巧的路,不追求一次性的聲量最大化,而是持續投入時間、人力和資源,去做那些短期看不到回報的基礎建設。這也意味著他們在短期內不一定能看到成果,還要接受試錯成本,反復調整,推倒重來。但長期主義的好處在于,體系一旦建立,需求自然會出現,內需也會被真正激活。
說到底,助農不是幫一把,而是一起走一段路。如果把助農理解成一次善意的施舍,那它注定是短暫的。但倘若把它看成一次產業協作,那結果就會完全不同。真正有價值的助農項目,往往并不顯眼,它們不追求每一次都熱鬧,而是把時間花在那些看似不起眼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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