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1950年的朝鮮戰場,很多人都知道長津湖戰役那場硬仗,志愿軍第九兵團在那片冰天雪地里跟美軍拼了個你死我活。第九兵團的部隊大多從南方調來,裝備和準備都針對熱帶氣候,結果一頭扎進零下幾十度的寒冬,凍傷減員成了大問題。
可在整個兵團里,20軍89師的表現有點特別,他們凍傷人數只有400多,沒一個凍死的,這跟其他師動輒上千甚至更多比起來,簡直是天壤之別。背后的原因,就得從89師師長余光茂那道看似荒唐的命令說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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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0年10月,朝鮮局勢吃緊,中央決定派志愿軍入朝。第九兵團本來在福建沿海練登陸,準備打臺灣,裝備都是薄棉襖、寬褲腿、膠底鞋那種,適合南方。突然接到命令,部隊坐火車北上,直奔東北。
火車一路開,外面溫度越來越低,士兵們開始覺得不對勁。到沈陽時,已經是11月初,零下20多度,大家一下車就凍得直哆嗦。
余光茂一看這情況,就沒急著往前趕,他讓部隊在沈陽停一天,檢查前線凍傷報告。那報告上清清楚楚,手指腳趾鼻子耳朵這些部位傷員最多,因為暴露在外,容易凍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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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光茂琢磨,一床行軍棉被背在身上,行軍打仗時根本用不上,只能在睡時蓋蓋,可戰場上誰有功夫睡大覺。干脆拆了它,用棉花和布料做成手套、耳罩、口罩啥的,能護住關鍵部位。
他跟政委王直商量,王直也同意,兩人拍板干。師部算了算,一床棉被夠做六雙手套、五對耳罩、四張口罩,剩下的布條綁褲腿防風。
全師3000多床棉被,24小時內拆完,動員當地被服廠幫忙,戰士自己也上手。結果,部隊裝備齊了手套耳罩,成了第九兵團里最抗凍的一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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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津湖那地方,1950年冬天冷得破紀錄,零下40度,美軍飛機天天炸,后勤線斷得七零八落。志愿軍第九兵團11月27日開打,面對美陸戰一師,任務是圍堵切斷。89師負責東線阻擊,士兵們戴著手套扣扳機,耳朵裹著不僵硬,行動比別人靈活。
11月30日,267團伏擊美軍車隊,繳獲3000條羊毛毯。本來大家想蓋著睡暖和覺,余光茂又下令全剪碎,做鞋墊護膝。剪開的毯子塞鞋里纏膝蓋,戰士們在雪地里跑得動,沒凍傷腳。
整個戰役打到12月13日,第九兵團減員上萬,主要不是戰斗傷,而是凍的。其他師凍傷率超60%,好多連隊整建制凍僵,像下碣隅里一個連,路上遇暴雪,全員犧牲。死鷹嶺陣地,守住后追擊時,戰士起不來,就那么凍在位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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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之下,89師凍傷少,建制完整,還能追擊美軍。余光茂不光改裝備,還提前弄來大功率電臺和步話機,確保指揮不亂。美軍反撲時,其他師聯系中斷,89師還能協調出擊。戰后,中央軍委表揚他們行動快、組織好、體能強。
1955年,余光茂授少將軍銜,后來調安徽省軍區副司令,徹底離野戰部隊。長津湖的事,在他檔案里沒再提,但89師的經歷成了軍史一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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