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一提起春晚的經典面孔,好多人都會突然想起一個聲音——帶著濃濃的山東味兒,一開口就是“我說,伙計啊”。你說的就是魏積安吧?那張臉看著就憨厚喜慶,當年可是承包了不少人的春節快樂。不過你有沒有發現,這個連續11年霸占春晚舞臺的“常客”,后來好像慢慢淡出了大家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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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計不少人都好奇,這“老伙計”現在去哪兒了?過得怎么樣?說真的,比起他在舞臺上的小品,舞臺下的故事反而更讓人覺得暖心。尤其有件事,我每次聽都覺得特別觸動,就是2006年底那回,剛好趕上春晚彩排的關鍵時候。
一開始家里人沒敢告訴他,怕影響他排練,直到后來母親病重瞞不住了,他才知道。趕回家陪了幾天,因為工作實在脫不開身,又不得不回北京。可沒幾天,家里就傳來消息說母親可能撐不住了。當時春晚導演都跟他說,這節骨眼要是走了,節目大概率就上不了了。換作別人可能還得糾結半天,但魏積安幾乎沒猶豫,直接說:“春晚每年都有,媽媽只有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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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他還是選擇回家陪母親走完最后一程。可惜的是,母親在臘月二十九還是走了。他強忍著悲痛趕回北京,跟郭冬臨把那個小品演完,一卸完妝就立馬飛回家處理后事。也正因為這份孝心,后來他還被評上了首屆“演藝界十大孝星”,這獎拿得是真讓人服氣。
說起來,這份重情重義的勁兒,打小就刻在他骨子里了。1956年魏積安出生在山東煙臺龍口,家里姐弟五個,他是最小的那個。雖說被家里人寵著,但他特別懂事,看著母親天天辛苦操勞,就暗下決心,以后一定要讓媽媽過上好日子。這份樸實勁兒,大概就是山東人天生的特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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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歲那年,也就是1976年,他考上了新疆話劇團,當年整個煙臺就他一個考上的,這在當時可是件光宗耀祖的事。不過剛去的時候路并不好走,1米85的大個子再加上濃重的山東口音,讓他錯過了不少角色。但他沒想著放棄,天天對著鏡子苦練臺詞、打磨演技,就從一個個小角色慢慢熬,硬生生闖出了一條路。
后來調到總政話劇團,他的事業才算真正在北京扎下根。但人進了城,鄉情卻一點沒淡。成名之后,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母親接到北京享清福,可老太太住不慣高樓大廈,總惦記著老家村里的老姐妹。魏積安也明白,孝順不是把人綁在身邊,得順著老人的心意來,就把母親送回了老家,改成每個月按時打電話,一有空就往家里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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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對老家的鄉親更是沒話說,出了名的熱心腸。不管是老鄉來北京找工作,還是看病辦事,只要找到他,能幫的他從來不含糊,出錢又出力,到最后自己家都成了鄉親們來北京的“落腳點”。一開始他愛人董貞瓊還不太適應,家里總來來往往的陌生人,多少有點不方便。但后來一件事徹底改變了她的想法。
有一年中秋,他們一家三口回鄉下探親,結果車子不小心陷進溝里了。鄉親們遠遠看見,幾十號人二話不說就涌過來幫忙,把車子抬出來之后,那幾天家家戶戶輪番請他們吃飯,臨走的時候,后備箱被土特產塞得滿滿當當。鄉親們都說,魏積安沒出名就飄,從來沒看不起村里人,大家都是真心想感謝他。打那以后,董貞瓊也徹底理解了,心甘情愿把家當成這個溫暖的“落腳點”,還開玩笑說自己都快成半個山東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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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到這兒,就不得不提魏積安的另一個精神支柱——他的家庭。他和董貞瓊是1981年認識的,當時他在新疆話劇團,董貞瓊在北京當舞蹈老師,倆人隔著老遠。但距離沒擋住感情,魏積安當時就承諾,一定會調到北京陪她。為了這個承諾,1982年他先調到了南京,離北京近了一大步,還開心地給董貞瓊寫信說“愛情不用再長征了”。
這份誠意最終打動了董貞瓊,倆人順利結婚,后來魏積安也真的調到了北京的總政話劇團。結婚38年,他們倆一直是單位里出了名的模范夫妻。不過魏積安心里總有點愧疚,早年忙著拼事業,又總幫老鄉的忙,對家里照顧得不夠周到。有一次妻兒同時生病,他卻因為要回煙臺參加活動走不開,結果生病的妻子做飯時不小心被火燙起了包,這事他記了好多年。所以后來只要在家,他就主動搶著做家務,盡量多陪在妻子身邊,把虧欠的都補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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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了,大家最熟悉的還是他在春晚上的樣子。1991年他第一次上春晚,演了小品《鄉音》,那句“我說,伙計……”一出來,直接火遍全國。之后的十幾年里,他又陸續上了10次春晚,跟黃宏合作的《擦皮鞋》、跟高秀敏搭檔的《柳暗花明》,都是當年的爆款小品。
但你可能不知道,比起小品,魏積安心里更看重的其實是話劇和影視這些老本行。他可是拿過戲劇界最高榮譽“梅花獎”的人,還演過《炊事班的故事》《別拿豆包不當干糧》這些熱門電視劇,實打實的國家一級演員。2012年跟郭冬臨在央視春晚演完《面試》之后,他就沒再登過央視春晚的舞臺了。一方面是因為后來當了單位的藝術總監,要管的事多了;另一方面,春晚創作周期太長,他的時間實在分不過來。最近一次在春晚舞臺上見到他,還是2018年的江蘇衛視春晚,他演了個叫《家風》的小品,風采一點沒減當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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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魏積安已經69歲了,早就退休了。平時偶爾接幾場演出,大部分時間都用來陪伴家人,日子過得特別安穩。出門要是被觀眾認出來,大家還是會親熱地喊他“伙計”,他也樂呵呵地應著,一點架子都沒有。
其實總結下來你會發現,不管是對鄉親的熱忱、對母親的孝順,還是對家庭的珍惜、對舞臺的敬畏,都離不開魏積安常說的那句話:“如果沒有養育我的家鄉父老,如果沒有支持我的觀眾朋友,我演的小品給誰看?我不是名人,而是觀眾心中最忠實的‘伙計’。” 說到底,這個“伙計”的稱呼,就是對他最好的評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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