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下午四點開始,南京市區的地圖軟件全都不靈了,百度、高德、騰訊地圖都出問題,連北斗民用終端也跟著癱瘓,用戶手機上顯示“無數據道路”,定位來回亂飄,根本沒法用,客服打電話說不是軟件的問題,是外面有人故意干擾信號,這件事持續了六個小時,直到晚上十點才慢慢恢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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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北斗系統本身沒問題,它用的是民用信號,功率比較低,容易被地面干擾器蓋住,這種設備一啟動就會發出強烈噪聲,把衛星和手機之間的通信鏈路給堵死,有人曾在抖音上科普過,北斗民用的精度可以達到十米左右,但抗干擾能力要看手機硬件和算法,不是系統自己能扛得住的,這次南京沒有安裝抗干擾接收器,導致所有普通設備都被“震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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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賣小哥跑得慢了,效率掉下來很多,記者去街頭觀察,發現騎手接到的訂單減少,不少訂單出現超時,網約車司機也遇到問題,平臺派不出單子,他們只好在路邊等著,共享單車的情況更麻煩,鎖車失敗和亂扣錢的事情經常發生,最讓人擔心的是消防車和救護車,導航系統出錯,路線規劃混亂,如果有緊急情況,耽誤時間會帶來嚴重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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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提前告訴老百姓這件事會發生,活動方為了保障安全,悄悄打開了干擾器,結果整個城市的運行都亂了套,杭州亞運會和北京冬奧會的時候,就算只是部分區域降低影響,也會提前發布通知,南京這次直接采取靜默操作,大家完全沒有準備,這不是技術能力的問題,而是決策機制過于沉默,該說明的時候沒有說明,等到出了問題才感到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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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擴大這次干擾的范圍,延長持續時間,就變成戰爭中的常見手段,敵人不用開槍,只要干擾導航信號,就能讓物流系統停止運行,金融業務陷入癱瘓,電力調度出現混亂,我國目前還沒有建成備用系統,例如地面偽衛星裝置、慣性導航增強技術,或者5G-A輔助定位體系,也沒有人研究在失去信號時如何利用離線地圖繼續導航,這種漏洞平時感覺不到,一旦出事就會帶來麻煩。
地圖公司也沒準備好,他們做的離線地圖只存了以前走過的路線,遇到突發情況時沒法重新規劃路線,公交系統依賴北斗調度,信號一旦中斷,調度員就不知道如何調整,無人機巡檢和地質監測這些關鍵設備也全靠北斗定位,沒有備用方案,大家習慣了方便使用,反而忽略了系統的脆弱性,沒人規定必須增加安全冗余,廠商也不愿意多花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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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總覺得這事兒有點諷刺,我們整天說科技發達,打開手機什么都好辦,可只要出點小問題,整個城市就亂套了。導航不是玩具,是城市運行的神經末梢,它一斷掉,外賣送不到,車也叫不來,急救車還得繞遠路,影響的是每個人的生活。偏偏沒人重視這種看不見的基礎設施,總以為不會出事,真出了事才想起來要補救。
說實話,我很擔心下一次的情況,誰也不能保證以后不會發生類似的事,更不可能指望每次都能僥幸躲過,城市規模越大,就越依賴這些看不見的系統,可它們偏偏最怕被切斷,現在連一份應急方案都沒有,下次再出問題,估計會比這次更混亂,普通人只能祈禱自己別遇上,但光靠祈禱終究解決不了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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