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東海風大,日本連出兩招,目標直指中國東面。動作不大,但是言語很多,態度很堅決,中日博弈已經到了不需要隱瞞,明碼實價的階段。
日本國內兩派互相角力,務實派認為應該節制,從長遠考慮,盡量避免硬碰硬;強硬派則圍繞著安全焦慮、認知對抗,把關系看作零和博弈。現實就是強硬派登上了前臺,話語權也就更大了。高市早苗作為代表,民意高漲就是政治資本,支持者覺得她態度越強硬就越有存在感,她不可能后退,右翼內部也無法接受立場轉變。
兩招都對準了釣魚島、琉球。釣魚島方面,17日地方議會通過了申請,打算派所謂的行政人員上島、設立象征性的設施來表明管轄。時間方式沒有透露出來,外界一般認為不會動用軍隊,更多的是用公務船或者漁船進行試探。目的不在于結果,而在于擺姿態:對內塑造強硬的形象,對外遞名片給美國,表明日本在前沿議題上仍然在沖、在扛。日本知道中國海警常態巡航和執法能力在那里,硬闖很難得逞,主要看鏡頭和話術,風險可控。
琉球方向上,12月9日的中俄戰略轟炸機的活動曾經引起過關注,日本右翼一直進行著炒作。自衛隊宣布增加雷達布置,組建少量監控及應急小組。軍事上的改變不大,但是政治信號很強烈,制造前線的壓力,保持緊張的氣氛,以此來爭取預算、促使軍隊擴大和新的部署。把氣氛拉到緊繃的邊緣,擴張會更好說話。兩線并進,一試探一加碼,目的相同:給中國施加心理壓力,為下步爭取外部支持。
五角大樓批給日軍約一億美元的軍售合同,在美國日軍貿史上幾乎可以忽略不計,對力量對比和威懾沒有實質性的影響力,但是政治信號很明確:盟友關系還在運轉,華盛頓沒有睡著。日本強硬派催促之時,美國用低投入的姿態刷存在。對中國來說,這是個警告,不能讓矛盾發展到無法控制的程度。
特朗普的想法很簡單,一億美元壓不住日本右翼的大棋,但是能起到節點上成本最小、收益夠用的作用。但是日本右翼要的是承諾而不是象征,最好是更加明確、更加重要;美國是否愿意為日本付出更高的代價是個問號,國內外的日程表都很繁忙,任何實質性的承諾都會影響到其他方面,美國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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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整體上看,中日處于拉鋸狀態。日本的策略就是不斷制造摩擦,把氣氛保持在緊張的邊緣,用時間來換取外部的支持,用對抗來掩蓋內部的壓力。高市早苗最大的籌碼就是聲望,但是并不穩定。經濟增長乏力,在通貨膨脹的壓力下,物價和工資之間的剪刀差遲早會對政治熱情造成影響。強硬路線可以短期內聚集情緒,但是當現實的壓力上來之后,邊際效應就會很快消退。
中國的心理狀態不一樣,綜合實力、體量以及政策空間給持久消耗提供底氣;結構性差距決定節奏和耐力。對外發聲走規則軌道,在聯合國等國際場合多次闡述自己的原則立場,把問題放在秩序框架內解決,不搞情緒化表演。時間站在內憂外患較少的一邊,日本對此應該也是心知肚明。
還需要關注的一個細節是,日本地方議會的柔性表態沒有觸及紅線但能制造聲量,但是累積起來容易形成路徑依賴,最后被輿情推著走向更加強硬的步驟。如果政治人不能控制住這股風,就會導致事態升級,歷史上早就有所警示。
中國要將節奏感掌握好:守住底線、依照規則、壓制現場風險、化解鏡頭噪音;前沿執法有序、對外溝通清晰、區域合作穩固。不受挑釁的影響才是最重要的。耐力戰的時候心態比火力要重要。
博弈會繼續下去,日本右翼不退步,美國繼續試探,中國穩步前進。從長遠看,能處理好內部壓力的一方就掌握主動權。把民生的賬算清楚,把政策的節奏穩住,才是最后的分水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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