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敵人馬上就要圍過來了,快向我開炮!”
這是朝鮮戰場上,一位步話機通訊員留下的豪言壯語。他當時究竟懷揣著怎樣的信念,才能喊出這樣的話呢?
十多年后,以他為藍本的電影《英雄兒女》上映,迅速火遍全國,片中的主角英勇犧牲。
然而,在遼寧錦州的大嶺村,一位老人卻喃喃自語:
“我沒能犧牲,為啥不向我開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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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美援朝,保家衛國
1949年,年僅21歲的蔣慶泉告別家鄉,加入了人民解放軍。新中國成立后,他本以為百姓能過上安穩日子,可1950年,美軍卻轟炸我國邊境,肆無忌憚。
這激起了中國人的憤怒,毛主席下令抗美援朝,保家衛國。
于是,1952年底,蔣慶泉作為23軍輪換部隊的一員,踏上了朝鮮的土地。23軍接替了被譽為“萬歲軍”的38軍,在三八線駐防。每個人都斗志昂揚,想與38軍一較高下,證明23軍同樣出色。
23軍也是一支身經百戰的部隊,在抗日戰爭和解放戰爭中都有卓越表現。在朝鮮戰場上,他們的表現同樣不遜色于38軍。
當時,蔣慶泉在67師擔任步話機通訊員。1953年4月16日,他所在的連隊接到命令:
“攻占石峴洞北山,堅守陣地,組織炮火反擊敵軍。”
這就是著名的石峴洞北山戰役,也是23軍入朝后最慘烈的一戰。
蔣慶泉的對手是美國陸軍第7師,這支部隊在太平洋戰役中表現出色,是美軍的王牌。兩支老牌部隊相遇,必將拼個你死我活。
蔣慶泉所在的5連趁著夜色潛入指定位置,由他負責為炮兵指示轟炸目標,進行炮火準備。在炮火的掩護下,步兵發起沖鋒,奪取陣地。蔣慶泉在后續戰斗中發揮著重要作用,指揮炮兵打擊逃跑的敵軍。
第一次戰斗十分順利,接下來他們需要守住陣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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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俘經歷
戰斗還未打響,蔣慶泉就意識到這次戰斗非同小可。當時板門店談判已接近尾聲,能否占領石峴洞北山,將決定誰在談判中占據優勢。
戰斗打響后,炮火連天。蔣慶泉在戰場上奔波,指揮炮彈落點。最后,150人的部隊只剩不到20人。敵軍再次攻來,碉堡成了最安全的地方。蔣慶泉和傷員被安排在那里,他始終牢記使命,指揮炮彈。
戰斗最激烈時,蔣慶泉想拿起刺刀與敵人拼殺。傷員攔住他說:
“有你在,我們才有希望。快叫大炮轟擊!”
在炮火的掩護下,敵軍無法沖上來,但接應的隊伍也進不來。4連犧牲慘重,6連在敵軍炮火下無法前進。
他們堅守了幾天,我軍炮火儲備遠不及美軍,敵軍炮火更加密集。隨著戰士們一個個倒下,敵軍沖了上來。蔣慶泉知道自己無法生還,在敵人逼近碉堡時,他對著步話機大喊:
“敵人要包圍碉堡了,十米,開炮,別管我!”
“向我開炮!”
然而,他并未等到我軍的炮火,反而被敵軍炮火炸暈。醒來時,他已在美軍的汽車上,成了俘虜。
這對蔣慶泉來說是奇恥大辱,戰友們都犧牲了,他卻成了俘虜。但石峴洞北山戰役最終還是志愿軍取得了勝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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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軍沒殺他,可能是把他當成了干部。當時志愿軍戰士都剃光頭,只有干部能免于一難,步話機員也有此待遇。
在醫院療傷期間,一個翻譯問他待遇如何,并給了他三個選擇:去日本學習工作、去臺灣享受特殊待遇、回大陸但后果自負。
盡管回大陸的選擇明顯帶有威脅,但蔣慶泉仍堅持選擇回大陸。無論翻譯如何誘惑或威脅,他都不改初衷。
蔣慶泉失去了所有優待,被關進戰俘營。他一度想自殺,但被獄友勸阻。他們說,如果他死了,敵人會嘲笑志愿軍戰士。蔣慶泉聽勸后,再也沒想過自殺,但他仍無法原諒自己,也不明白為何沒開炮。
不久后,他們被帶回中國,送到遼寧歸來人員管理處。他們被要求詳細寫下被俘期間的所有事情,這對他們來說是恥辱。復員后,蔣慶泉沒有接受組織安排的工作,而是回到家鄉當農民。他從不與人提及戰場經歷。
《英雄兒女》上映
蔣慶泉的事逐漸被人遺忘,但仍有人記得他,一個是23軍的戰地記者洪爐,另一個是當年指揮所與蔣慶泉通話的上線陸洪坤。
洪爐一直想找到蔣慶泉,了解他為何能說出那些無畏的話。但蔣慶泉的下落無人知曉,這成了他的心結。于是,他決定將蔣慶泉的事拍成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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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我開炮!”
這是《英雄兒女》中王成的臺詞,也是他犧牲前的最后一句話。
電影上映后迅速走紅,蔣慶泉也看到了。當他看到主角犧牲時,仍不明白當年為何沒開炮。
洪爐在采訪中透露,王成的原型就是志愿軍第23軍的蔣慶泉。蔣慶泉的事逐漸被曝光。
有人對比后發現,蔣慶泉就是報道中的那個人。后來,洪爐和陸洪坤找到了他。蔣慶泉問出了心中的疑問:“為何沒開炮?”
陸洪坤回答說,炮彈不足了,無法再開炮。
結語
“被俘”并非恥辱,當蔣慶泉喊出“向我開炮”時,他已是當之無愧的英雄。
他是有血性的英雄,面對敵人的威逼利誘毫不動搖,是舍身為國的優秀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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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永遠不會忘記先輩們為新中國的安寧和幸福所付出的代價。面對這樣的英雄,我們應銘記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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