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越南南北高鐵會在中日之間二選一,結果誰都沒想到,兩家最成熟的玩家一起出局。670億美元的大項目,最后竟交給了賣房子和賣汽車的本土企業操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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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已經不是大膽創新,而是把國運押上賭桌。高鐵還沒開工,問題就已經擺在眼前:這條路真的走得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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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南為什么把高鐵交給“賣房和賣車的人”
如果用最直白的話來講,越南這次敲定的南北高鐵方案,讓很多看熱鬧的人都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不是因為工程不大,而是因為太大、太貴、也太反常。
670億美元放在任何國家,都是一筆足以改變國運的超級工程。可偏偏越南把這樣一個項目,交到了兩家幾乎從未碰過鐵路建設的企業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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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是潘日旺的VinGroup,說白了就是以房地產和新興電動車聞名的資本集團;另一個是長海集團,核心業務是汽車銷售和組裝代理。
讓這兩家公司去修一條貫穿全國、時速350公里的高鐵,就好比讓做精裝修和賣4S店的人,去負責火箭發射系統。不是不努力,而是根本不在一個專業維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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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南當然知道風險,所以又拉來了德國西門子和韓國現代當技術外援。但問題并沒有因此變小,反而更復雜了。因為這兩家提供的高鐵車型,在德國和韓國本土都還沒有大規模商業運營的成熟案例。也就是說,這并不是已經跑順了的“成品方案”,而是還在驗證階段的技術組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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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一個極其危險的閉環就形成了:本土承建方沒有高鐵施工經驗,核心技術又來自尚未充分驗證的海外方案,所有試錯成本,最終都要由越南自己來承擔。對外界來說,這已經不是“多元化選擇”,而是直接把國家級交通命脈,變成了一場付費實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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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關鍵的是這一切并不是因為越南沒有更穩妥的選項。恰恰相反,成熟、便宜、就在身邊的方案,被主動排除在外。表面看是商業決策,實際上卻已經深深打上了政治烙印。
而當我們把鏡頭從“誰來修”,轉向“越南拿什么來修”,事情就顯得更加現實、也更加殘酷了。
因為技術選擇只是第一道門檻,真正的考驗,還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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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業底子撐不撐得住這次跨越
要理解越南南北高鐵的難度,必須先看清一個現實:越南現在的鐵路體系,幾乎停留在上個世紀。大量線路仍然是法國殖民時期留下的米軌鐵路,平均時速只有50公里左右,很多調度和道岔操作,依然依賴人工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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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樣的工業基礎上突然要建設一條時速350公里的高速鐵路,這不是升級,而是跳躍。中間沒有任何技術積累的緩沖期。換句話說,越南不是在“迭代”,而是在“跨級挑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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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理條件又進一步放大了難度。越南國土狹長,高鐵線路必須穿越安南山脈。按350公里的設計標準,線路對曲線半徑和坡度的要求極為嚴苛,這意味著大量隧道、橋梁和復雜地質工程。對任何國家來說,這都是最難、最燒錢的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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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諷刺的是能源問題,高鐵本身是標準的“電老虎”,需要長期穩定的高質量供電。但現實卻是,越南近幾年在用電高峰期頻繁出現電力緊張,甚至需要向中國廣西緊急購電。也就是說,哪怕這條高鐵未來真的跑起來了,它賴以生存的電力系統,依然高度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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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一個頗具黑色幽默意味的畫面出現了:越南為了在地緣政治上“避開中國方案”,花更多的錢選擇德韓技術,但最終支撐高鐵運行的電力,很可能還是要依賴從中國進口。這種“技術獨立、能源依賴”的結構,本身就充滿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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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工業基礎、地理環境、能源條件同時擺在桌面上時,這條高鐵已經不再只是“難”,而是“系統性高風險”。而即便我們假設所有工程奇跡都能發生,最后一道關卡依然繞不過去——錢,從哪里來,又怎么還。
而這一關幾乎決定了這項工程的最終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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避嫌背后,是一場高風險的國運選擇
單從財務角度看,越南南北高鐵幾乎是一道解不出的題。670億美元相當于越南一年GDP的六分之一。即便放在發達國家,這樣的投入比例也極為罕見。
更關鍵的是越南政府選擇了一個看似“市場化”、實則極不負責的做法——不提供主權擔保,讓企業自負盈虧。聽起來像是風險下放,實際上卻是在為未來埋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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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企業自己給出的最樂觀測算,高鐵建成后,每年收入大約56億美元。但僅運營成本,就要消耗掉42億美元,剩下的14億美元,連償還本金的邊都摸不到,更不用說利息和未來擴建成本。只要稍有常識就能判斷,這是一條注定長期虧損的線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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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全球范圍內,高鐵能完全靠市場盈利的案例極少,大多數都需要財政補貼維持。越南卻指望兩家民營企業硬扛風險,結局幾乎是寫好的:資金鏈一旦吃緊,項目就會停滯,最后債務還是要回到國家和納稅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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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為什么還要這么選?答案其實并不復雜。核心原因,不是經濟理性,而是心理負擔。河內決策層始終被一種“避嫌心態”所左右,寧愿選擇昂貴、陌生、風險更高的方案,也要避免在國家大動脈上深度依賴北方鄰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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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選擇看似精明,實則代價巨大。德韓企業只負責賣設備和技術授權,風險并不在他們身上。而越南,卻可能因此錯過一次低成本融入區域鐵路網絡的歷史機遇。
這場高鐵豪賭真正的輸贏,或許要在十年、二十年后才能看清。但可以確定的是,當工程一開始就被地緣情緒牽著走,理性就已經退居二線。
在國家發展這條長軌道上,有時候最大的風險,不是選錯技術,而是選錯出發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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