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月2次慘敗,國家隊的長征十二號甲回收失利。而且這次還不如月初的朱雀三號,在高空明顯能看到發動機壞了,貯箱也燒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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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動機在再入點火時就壞了1臺,只點了2臺,導致下落速度過快,失控了,最終貯箱破裂,發動機也可能炸了,最終起火爆燃。
長征十二甲采用的是民營的龍云發動機,它擁有32%至106%的寬范圍推力調節能力-,這對于火箭返回再入大氣層和最終著陸階段的精準速度與姿態控制至關重要,是實現垂直回收的技術前提。同時,該發動機具備單次任務中不少于3次的多次啟動能力,以滿足火箭分離后重新點火進行減速和著陸的需要。此外,其設計重復使用次數可達50次以上,為火箭的多次復用提供了基礎。
但是問題卻恰恰出現在了發動機上,看來要好好復盤一下了。而朱雀三號距離地面僅幾公里、為最終著陸進行“最后一次點火”時,盡管該環節采取了相對保守的設計方案,但問題依然發生了,不得不說是一次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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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說火箭一級回收會成為中國航天的噩夢呢?因為的確是太難了,全球僅馬斯克的Space X實現了。
我們可以從三個核心環節來理解:如何精準減速、如何穩定著陸,以及如何經久耐用。
首先,是“減速”的藝術。火箭返回時,初始速度極高,必須通過反向推力來“剎車”。但這并非簡單的開關動作。隨著火箭高度降低、燃料消耗、質量變輕,所需的推力也必須動態調整。這就要求火箭發動機具備強大的節流能力,能夠像油門一樣,在極大范圍內(例如從100%推力平滑降至30%甚至更低)精確調節輸出大小,以匹配不斷變化的減速需求。同時,發動機還需要在返回途中實現多次可靠啟動與關機,這一切都由精密的飛行控制算法實時計算與指揮。
其次,是“著陸”的挑戰。僅有減速不夠,還必須以近乎完美的姿態降落在預定地點。這涉及到極其復雜的高精度導航、制導與控制。火箭在最后著陸段,需要像體操運動員完成落地動作一樣,精確控制自身的下降軌跡、垂直速度、水平速度以及著陸姿態角。哪怕姿態稍有傾斜,都可能導致箭體傾覆。此外,即便速度降至零,數十噸箭體著陸瞬間的沖擊力依然巨大。因此,著陸腿必須配備高效能的緩沖吸能系統(如液壓或蜂窩結構),來保護箭體內精密的電子設備不受損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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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對火箭發動機提出了極高的要求,可回收火箭的發動機,與一次性火箭有本質不同。它必須既能全力輸出,又能精細調節、耐受多次啟停。而且將多臺可回收發動機并聯協同工作,是從技術部件邁向工程產品的關鍵一躍。這涉及到推進劑均流、燃燒穩定、毫秒級點火同步、振動抑制以及故障下的推力重分配等一系列極端復雜的系統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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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SpaceX的早期歷史中,獵鷹9號的九機并聯調試難題,曾讓馬斯克和他的團隊無數次瀕臨崩潰。在2006至2008年,按部就班地完成了單臺、雙臺、三臺、五臺,最終才增加到九臺發動機的并聯動力系統試車。
最后,是“復用”的考驗。火箭回收的核心目標是降低成本,這意味著箭體(尤其是經歷嚴酷環境的一級火箭)必須能重復使用。這帶來了兩大核心要求:堅固耐用與便捷維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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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堅固耐用方面,材料是基礎。火箭再入大氣層時,底部會承受上千攝氏度的超高溫氣流沖刷。因此,其發動機噴管外壁、箭體底部等關鍵部位,必須覆蓋防熱涂層或使用新型耐高溫復合材料。發動機本身作為最復雜的部件,其渦輪泵、燃燒室等核心組件必須經受住多次高溫高壓的極限工作考驗,具備遠超一次性火箭的使用壽命與可靠性。
在便捷維護方面,理想狀態是“快速周轉”。設計之初就必須考慮可檢性與可維護性。例如,采用模塊化設計,便于快速拆換疑似有隱患的部件;簡化在發射前的檢測流程,只需經過相對簡單的檢查、燃料加注,就能再次豎立發射。這要求火箭在結構、電氣、推進等各系統都進行面向復用的深度優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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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而言之,火箭回收是一項集動態控制、精確導航、結構緩沖、材料防熱、壽命可靠、維護便捷于一體的超級系統工程,它意味著對傳統火箭工藝的徹底顛覆。
我們也不需要氣餒,很多人把中國在可復用火箭領域的落后,看作是中國航天全面落后于Space X,這是偏頗的,無論是空間站建設、嫦娥六號登月返回、天問一號探火,這些技術可都是Space X所不具備的。
當然,我們也要看清楚差距,無論怎么說,可復用火箭都是中國未來發展的必經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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