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計發現南博單據秘密賣畫轉移畫都在周一休息日,查賬南博畫被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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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能想到,一幅被鑒定為假的畫,四年后卻拍出8800萬。更離譜的是,這畫原本是人家無償捐給南京博物院的,怎么最后就到了拍賣行?事情要從2001年4月16日說起,那天是周一,按理說博物館該休息。可就在這一天,一張銷售單據上赫然寫著《江南春》被“顧客”買走,收貨人三個字輕飄飄地寫著“顧客”,連個名字都沒留。章也沒蓋全,發票專用章那一欄空著,像極了事后補的。更奇怪的是,這張據說是第三聯記賬聯的單子,字跡清晰得不像復寫紙壓出來的,底下兩層還能這么清楚?別的單子可沒這待遇。
往前推,這畫早在1997年6月9日就離開了南博,那天也是周一。文物店在休息日接收重點文物,交接流程合規矩嗎?沒人說得清。這畫是龐家捐的,當時一并捐了一大批,可偏偏這幅最值錢的“假畫”被挑了出來,轉手送進了文物總店。說是假,可南博組織過兩輪鑒定,專家意見有沒有分歧?誰牽頭做的?決議怎么出的?這些全都成了謎。一個重點文物被定性為贗品,照理說得層層上報,審批手續一套接一套,可《江南春》就這么悄無聲息地變成了“普通處理品”。
畫在南博的時候,當真跡管,有印章、有登記。可一旦被打入“冷宮”,保管級別是不是降了?經手的工作人員心里就沒點數?人不是機器,看到一幅畫從特級柜挪到普通庫房,能沒反應?結果這畫一放四年,從1997到2001,在文物總店像個沒人認領的舊貨,突然有人開眼認出是寶貝,立馬擺上拍賣臺。四年無人問津,一朝天價成交,這中間是誰換了眼?還是早有人等著這一天?
前院長徐湖平后來出來講,自己沒經手調撥,不懂書畫鑒定,也不了解情況。這話聽著就來氣。簽字的人不認經手,那簽的字算什么?要是醫生做手術前說“我是看內科的”,樓塌了工程師說“我學中文的”,這責任還能跑得掉?外行領導內行不是問題,但關鍵是你得知道手里東西是什么分量。哪怕不會鑒畫,也該明白捐贈文物不能隨隨便便當廢品處理。
龐易友后來說話了,畫上有家族印章,后人還在,對得上。拍賣那幅,就是當年捐出去的那幅。這就不是真假之爭了,是程序問題——就算流程走全了,把人家國寶級畫作當成假貨賣了,道義上過不去。法可以繞,理繞不開。公眾等的不是一句“手續合規”,而是誰拍的板,誰蓋的章,誰在周一上班,把一幅8800萬的畫輕輕松松送出大門。你說那天文物總店到底開沒開門?要開了,誰批準的?要沒開,這張單子又是誰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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