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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張靈甫是我們殺的!如果誰敢說是自殺,那就是欺騙黨中央!”
1947年5月,孟良崮的硝煙還未散盡,陳毅在總結會上拍了桌子。
哪怕是這樣的潑天大功,到了幾年后粟裕盤點家底時,擊斃張靈甫的王必成六縱,竟然沒擠進華野頭等主力的名單。
這到底是粟裕老總“燈下黑”,還是這支英雄部隊真有什么不為人知的“軟肋”?
誰才是真正的“帶頭大哥”?
在咱們軍迷圈子里,提起華東野戰(zhàn)軍,那必須得聊“葉王陶”。葉飛、王必成、陶勇,這三位爺那是粟裕手里最鋒利的三把刀。特別是王必成的六縱,你要說它不是主力,估計孟良崮上那幾千號俘虜都不答應。
可事情偏偏就這么有意思。粟裕大將后來在談起華野的“六大主力”時,扳著手指頭數(shù):一縱、三縱、四縱、八縱、九縱,最后還帶上了十縱。雖然他特意補了一句“十縱雖然弱點,但也算主力”,可大家伙聽完都愣了——六縱呢?那個在百萬軍中取上將首級的六縱去哪了?
這事兒要是擱別人身上,可能會覺得是口誤,或者覺得是老首長為了避嫌。畢竟王必成那是粟裕的老部下,關系鐵得不能再鐵。但你仔細琢磨琢磨,葉飛的一縱、陶勇的四縱,哪個不是粟裕的心頭肉?人家怎么就大大方方上了榜?
粟裕這個人,打仗像做手術一樣精密,看人看部隊更是眼毒得很。他沒把六縱放進“頭等主力”的籃子里,絕不是一時糊涂,而是因為在他的那本帥才賬本里,六縱有幾筆“爛賬”,始終沒能抹平。
咱們今天就得把這幾筆舊賬翻出來曬曬,看看一支部隊想要成為統(tǒng)帥心里的“定海神針”,光有殺氣是不是還不夠。
02漣水城下的那道疤
這第一筆賬,得回溯到1946年的漣水保衛(wèi)戰(zhàn)。
那時候的王必成,心氣兒正高。但他這次遇到的對手,是還沒被打斷腿的張靈甫,和他那支全美械的整編74師。
那年冬天,風刮得像刀子一樣。張靈甫這只老狐貍,根本沒按套路出牌。他嘴上喊著要從南邊硬啃,擺出一副決戰(zhàn)的架勢,背地里卻把主力悄悄往西邊調。王必成呢,也是個硬茬子,就在南邊擺開了陣勢準備硬碰硬。
結果大家都知道了。張靈甫玩了一手漂亮的“聲東擊西”,大部隊像洪水一樣從西門灌進了漣水城。六縱的防線瞬間就被撕開了一個大口子。那一仗打得是真憋屈,部隊傷亡慘重不說,連帶著戰(zhàn)略重鎮(zhèn)漣水也丟了。
陳毅當時氣得臉色鐵青。在華中分局的會議上,陳毅直接放了狠話:“王必成要是再打不好,就撤他的職!”
這話可不是說著玩的。在那個節(jié)骨眼上,丟了漣水就等于丟了蘇北的大門。對于一名戰(zhàn)區(qū)主帥來說,這種因為指揮失誤導致的戰(zhàn)術崩盤,是很難原諒的。雖然后來粟裕把王必成保了下來,但這一仗,在粟裕心里留下了一個大大的問號:六縱在面對極其狡猾、戰(zhàn)術素養(yǎng)極高的對手時,是不是還欠點火候?
這種“欠火候”,在平時可能看不出來,可一旦到了生死攸關的節(jié)骨眼上,那就是要命的事。
03萊蕪與豫東的“小算盤”
時間來到1947年的萊蕪戰(zhàn)役。
這一仗,粟裕給六縱下的死命令是:拿下吐絲口鎮(zhèn)。這地方是李仙洲集團逃跑的必經之路,把這兒卡死了,那是關門打狗;卡不住,那就是放虎歸山。
六縱那一仗打得猛不猛?猛。抓的俘虜多不多?多。李仙洲集團好幾萬人往這兒撞,六縱光抓俘虜就抓得手軟。
但在粟裕眼里,這事兒辦得不漂亮。
為什么?因為六縱沒有按規(guī)定的時間點拿下吐絲口。雖然結果是好的,敵人主力被殲滅了,但從戰(zhàn)術執(zhí)行力的角度看,這是打了折扣的。如果當時李仙洲再果斷一點,或者別的部隊配合再差一點,這幾萬敵人可能就從吐絲口溜了。
打仗最怕這種“大概齊”。粟裕要的是那種指哪打哪、分秒不差的精密機器,而不是這種靠運氣和敵人失誤來彌補的勝利。
再看后來的豫東戰(zhàn)役。
這仗打得更是驚心動魄。六縱雖然最后活捉了兵團司令區(qū)壽年,立了大功,但過程簡直讓人捏把汗。
最開始的楊拐戰(zhàn)斗,六縱就犯了兵家大忌——“添油戰(zhàn)術”。今天上去一個營,明天上去一個團,跟擠牙膏似的。這種打法,不僅把部隊的銳氣磨沒了,還白白送給了敵人喘息的機會。
更要命的是,在圍殲區(qū)壽年兵團的時候,六縱打掃戰(zhàn)場不徹底,留了一部分殘敵沒解決掉。
這就像吃飯沒擦干凈嘴一樣。等到黃百韜那個悍將帶著兵團殺過來的時候,粟裕本來想集中精力對付黃百韜,結果還得時刻提防著這股殘敵在后面搗亂。就因為這點尾巴沒收干凈,粟裕在指揮打黃百韜的時候,始終覺得肘腋之下有根刺,不敢把全部家底都壓上去。
這一來二去,戰(zhàn)機就這么稍縱即逝。
在老百姓眼里,抓了區(qū)壽年就是大勝;但在統(tǒng)帥眼里,這些戰(zhàn)術上的拖泥帶水,都是扣分項。
04淮海戰(zhàn)役的“兩重天”
真正讓六縱和“頭等主力”拉開檔次的,是淮海戰(zhàn)役里的那場著名的“大考”。
那時候,戰(zhàn)場分成了兩塊。一塊是徐東阻擊戰(zhàn),一塊是南線阻擊戰(zh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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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時輪帶著十縱守徐東,面對的是誰?是邱清泉和李彌。這倆人手里的兵團,那是國民黨軍當時最精銳的家底,坦克大炮鋪天蓋地,瘋了一樣要往徐州靠。
結果呢?十縱就像一顆銅豌豆,砸不爛、煮不熟。陣地上炮火連天,人家愣是紋絲不動。“排炮不動,必是十縱”這句名言,就是在這時候用鮮血和鋼鐵鑄出來的。那是真正的銅墻鐵壁,讓邱清泉撞得頭破血流。
咱們再看看南線的六縱。
王必成面對的對手,是李延年和劉汝明。說句不好聽的,這倆兵團在國軍序列里也就是二流水平,打仗向來是“滑頭”得很,能不拼命就不拼命。
按理說,六縱打這樣的對手應該是手拿把掐。可情況恰恰相反。
戰(zhàn)斗剛打響沒多久,南線的前兩道防線就被突破了。李延年和劉汝明雖然不強,但看準了這邊的空子,也是拼了命地往里鉆。
這下可把粟裕急壞了。那時候黃維兵團還沒吃掉,杜聿明還在突圍,要是南線這道口子被豁開,整個淮海戰(zhàn)役的這鍋夾生飯就煮砸了。
連遠在西柏坡的毛主席都坐不住了,親自發(fā)電報過問南線的情況。這在整個解放戰(zhàn)爭里都是少見的。
粟裕沒招了,只能給王必成下死命令:“必須守住!絕不能后退半步!”同時還得從本來就捉襟見肘的兵力里,硬擠出部隊去增援南線。
這一次對比,太殘酷了。
打阻擊戰(zhàn),就是檢驗一支部隊成色的試金石。十縱面對強敵,穩(wěn)如泰山,讓統(tǒng)帥能把心放到肚子里;六縱面對弱敵,卻打得險象環(huán)生,讓統(tǒng)帥提心吊膽。
05主力的門檻
這就是粟裕那份名單背后的邏輯。
一支部隊能不能進“主力”名單,不光看你能不能打順風仗,能不能在進攻時如猛虎下山;更要看你在逆境中,在需要你當路石、當門板的時候,能不能扛得住千斤重擔。
六縱毫無疑問是一支英雄部隊。它的進攻能力,那是把尖刀,捅誰誰死。但在攻守平衡上,在戰(zhàn)術執(zhí)行的嚴謹度上,在那種“把后背交給你我放心”的可靠性上,它距離“全能冠軍”確實還差那么一口氣。
粟裕沒把六縱列進去,不是否定它的功績,而是一個負責任的統(tǒng)帥,對戰(zhàn)爭殘酷性最清醒的認知。
在那個戰(zhàn)火紛飛的年代,名氣是用血換來的,但信任,是用一次次的不辱使命換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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