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國教授發問：我實在想不通，中國憑什么維持數千年的文明統一？

英國人雅克寫過一本叫《當中國統治世界》的書，2009年一出就挺火的，他在那里面直戳中國這個謎團：這么大一個地方，幾千年下來，怎么就沒散架子，一直保持統一？

當年羅馬帝國崩潰后，整個歐洲碎裂成了幾十個獨立的民族國家，甚至直到今天都沒法真正捏合在一起。那么中國，這個在幾千年中經歷了無數次分崩離析、外族入侵甚至政權顛覆的地方，憑什么每次散開后都能再一次緊緊彈回，重塑成一個整體？

在西方那一套經典的“民族國家”理論里，國家是由明確的邊界、單一的語言和特定的宗教構成的。如果你拿著這個標準去套中國，會發現根本套不上——這里有56個民族，方言千差萬別地理跨度更是從冰雪北國到熱帶雨林。

如果把國家比喻成一張紙，西方那個體系就像是一塊塊“拼圖”，它們靠利益和契約拼接在一起，一旦外力沖散，裂痕就是永久的，很難再嚴絲合縫地拼回去。

而中國更像是一張“折紙”，不管歷史怎么揉捏它、甚至把它折疊得面目全非，只要時機一到，把它展開鋪平，依然是完整連續的。

語言變了，腦子里的認同感就斷了，一個法國人再也無法從那幾個字母里讀懂德國人的悲喜，共同的“歐洲人”身份自然也就煙消云散。但在中國，漢字這套神奇的表意系統，就像一條貫穿時空的數據總線，完全無視了發音的壁壘。

在這個語言地基上，隋唐時期又加裝了一套威力巨大的“人才收割系統”——科舉。這不僅是個考試，更像是一個將全天下聰明大腦格式化統一的熔爐。不管你出身嶺南蠻荒還是塞北邊陲，想要出人頭地，讀的都是同一本《論語》，背的都是同一套儒家經典。

當年楚霸王項羽和漢王劉邦，這兩個楚國人推翻了暴秦，手里握著最好的割據機會。按西方的邏輯，他們完全應該恢復“大楚”的榮光，各過各的日子。但他們腦子里想的是“逐鹿中原”，是誰來做那個統一天下的“天子”。

那種“故國情懷”在“天下歸一”的宏大敘事面前，脆弱得不堪一擊。劉邦建立了漢朝，不是為了讓楚國獨立，而是為了繼承并重啟那個龐大的統一帝國。

后來，哪怕是面對鐵騎踏遍歐亞的蒙古人，這套系統依然在運轉。忽必烈建立元朝后的第一件事，竟然是找來漢儒，讓人接著宋朝的《資治通鑒》往下修史書。

當馬丁·雅克還在糾結“中國為什么不是民族國家”的時候，生活在這片土地上的人們早就做出了選擇。這種統一，不是教科書上枯燥的說教，而是已經化作了一種集體的生存本能。

正是因為有了這種大一統的調度能力，才會有“南水北調”這種讓干旱北方喝上長江水的神跡。才會有為了把電送到幾千公里外的工廠，不計成本架設的特高壓輸電線。也正是這種力量，能集中全國的資源去支援像大涼山、南疆這樣曾經被視為絕地的貧困角落。

去看看塔克拉瑪干沙漠邊緣，曾經的風沙策源地現在能種出嬌艷的玫瑰，甚至在咸水里養出了螃蟹。這不是哪一個獨立的小國能做到的，這背后是整個國家機器在為每一個微小的個體兜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