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想挖稀土?礦是有了,可煉礦的鍋、配方的鹽、調味的酸,全在隔壁家廚房。”
一句話,把楊榮文那句“金箍”給說白了:不是沒米,是連電飯煲都借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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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以為稀土=稀有土,其實它跟“土”半毛錢關系沒有,17種金屬元素里最普通的釹,耳機喇叭里就有。真正稀的是“把17兄弟一個個拆散”的本事——礦石挖出來像一包混合堅果,得用上百道工序把殼、皮、仁分得干干凈凈,錯一步,全軍覆沒。中國從90年代開始練這門“拆骨功”,練到把全球90%的分離產能攥在手里,別人想補課,先得問中國買習題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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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狠的是,習題冊還年年升級。包頭實驗室去年剛公布的“釹鐵硼速凝薄片”工藝,厚度控制在0.2毫米,比日美老牌專利薄一半,直接讓電機磁鐵輕了30%。這技術一開源(只限國內),下游電機廠像撿到外掛,無人機、導彈舵機、特斯拉尾驅同步磁阻電機,統統瘦身。美國要復制?可以,先把專利墻扒了——墻根下還埋著中國80%的稀土標準,連廢水排放限值都是中文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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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才是最兇的敵人。德州Round Top山號稱能供全美稀土需求130年,漂亮話聽多了,一看進度表:環評批了7年還在打官司,煉廠融資剛輪到B輪,離量產遙遙無期。算筆小賬,一座分離廠從動土到出料,最快48個月,燒掉20億美元,還得雇到800個能把“串級萃取”玩成肌肉記憶的工藝工程師——這種人在北美比熊貓還稀缺。5年?楊榮文已經嘴下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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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尷尬的是軍工。F-35的雷達行波管要用鋱,每加侖燃油省1%的噴氣葉片涂層要鈰,NASA火箭噴嘴要釓抗熱震。五角大樓去年偷偷給澳大利亞Lynas塞了1.2億,讓對方在德州建輕稀土線,結果關鍵的重稀土部分還得運來包頭做“深加工”。繞地球半圈再回去,運費加關稅,比直接買成品還貴30%。國會老爺拍桌子:這不是脫鉤,這是脫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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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加坡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小國沒有礦,只有把芯片、精密機械、物流和金融做成一條“隱形稀土”,靠全球高科技鏈條吃飯。一旦中美兩邊標準分裂,港口里那些貼著“Made in somewhere”的磁鋼、伺服電機就得二次報關、二次檢測,每耽誤一天,樟宜機場的貨運航班就要空轉上百架次。楊榮文出來喊話,說白了是給自家糧倉守門:大哥們打架可以,別掀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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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細思極恐的是回收環節。中國去年新規:出口磁鐵必須備案成分溯源,等于把“廢品”也納入射程。iPhone拆下來的微型馬達、混動車的舊驅動電機,理論上都得先回國“報到”才能再熔煉。全球70%的稀土循環產能在中國,美國想把廢品留在本土,得先建200座無害化處理車間——環保組織已經在門口舉牌子了:可以建,先過聽證會,三年起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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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話總結:礦能買,廠能蓋,配方能偷,但時間偷不走,經驗偷不走,幾百萬次試錯燒出來的“手感”更偷不走。美國可以硬脫鉤,代價是接下來十年的新武器、新電車、新飛機,都得先給中國交一遍“延期畢業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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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普通人,別急著吃瓜。下代iPhone如果漲價50美元,別驚訝,那就是“金箍”轉嫁給全球用戶的分期付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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