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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相聲這個講究輩分、規矩如山的江湖里,有時候,一句看似不經意的話,就能掀起一場不大不小的波瀾。
最近,天津相聲名家、88歲高齡的李伯祥先生,就在徒孫許健的收徒儀式上,以一番出人意料的發言,再次成為了眾人矚目的焦點。
他那洪亮的聲音、敏捷的思維,以及那句“堅決粉碎高市早苗的陰謀詭計”,都展現了一位老藝術家的不凡風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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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這場精彩的發言,卻也伴隨著一絲復雜的意味。
因為就在幾個月前,這位在臺上疾呼“說好相聲,說正經相聲”的老前輩,自己卻因一場頗具爭議的收徒儀式,被推上了輿論的風口浪尖。
當我們將這兩件事并置在一起,一個更加立體、也更加耐人尋味的李伯祥,便浮現在我們眼前。
一、“許健老師”與“新的戰士”:一位老兵的現場訓話
故事要從許健的收徒儀式說起。
作為相聲大家蘇文茂的徒孫、劉俊杰的徒弟,許健在天津相聲界已是中堅力量。
他的收徒儀式,自然是高朋滿座,京津兩地的名家來了不少。
而作為師爺輩的李伯祥先生,無疑是全場分量最重的嘉賓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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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這位88歲的老人被請上臺發言時,所有人都準備聆聽一番前輩的諄諄教誨。
李伯祥先生也不負眾望,一開口便氣場十足:“尊敬的各位領導,各位同仁,女士們先生們,同志們,朋友們,大家下午好。”標準的老派開場白,話音未落,掌聲雷動。
緊接著,老先生還即興秀了一串英語,展現了他緊跟時代的一面。
而真正讓現場氣氛變得微妙的,是他接下來說的話。
“簡單地說,今天是個大好的日子,許健老師收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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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站在他身后的許健驚得目瞪口呆。
在相聲界,輩分大如天。李伯祥是許健的師爺,怎么能反過來稱呼他為“老師”?
許健下意識地上前一步,想客氣一下,但李伯祥先生的發言如行云流水,根本沒給他插話的機會。
“我們相聲隊伍里頭,又迎來了新的戰士,”李伯祥先生將新入門的弟子比作“新兵”,將自己定位為“一名相聲隊伍中的老兵”,并對新人的加入表示熱烈的祝賀。
這番話語,充滿了對相聲傳承的欣慰與期盼。隨后,他轉身對著新收的徒弟們,開始了核心的“訓話”:
“你們要好好學,老師呢,要好好教,我們要說好相聲,說正經的相聲,說有力的相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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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句囑托,字字鏗鏘,擲地有聲,正是相聲界最樸素也最核心的從藝準則。然而,就在大家以為這番教誨將以傳統的方式收尾時,李伯祥先生話鋒一轉,拋出了一個讓全場既錯愕又爆笑的“包袱”:
“我們要提高覺悟,提高思想,堅決粉碎高市早苗的陰謀詭計!”
這句突如其來的話,將一場相聲界的內部儀式,瞬間與家國情懷和國際時事聯系在了一起。
臺下的笑聲和掌聲瞬間被點燃。這不僅僅是一個玩笑,更像是一種宣言。
它展現了李伯祥先生的價值觀:說相聲,不僅僅是逗樂子,更要有立場、有風骨、有覺悟。
他最后振臂高呼:“用我們正確的人生觀,來粉碎她的陰謀詭計!說好相聲,相聲偉大,相聲好,相聲萬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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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場發言,李伯祥先生聲音洪亮,中氣十足,邏輯清晰,金句頻出。
他所展現出的,是一位深愛著這門藝術、并對其寄予厚望的“老兵”形象。
他要求后輩們說“正經的、有力的”相聲,似乎正是他對自己一生藝術追求的總結,也是對相聲未來的殷切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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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高端商務局”與“海清”的眼淚:長衫之下的百年規矩
然而,就是這樣一位在臺上疾呼要“提高覺悟”、堅守相聲“正經”本色的老藝術家,在幾個月前,卻做了一件在很多人看來極度“不正經”、甚至動搖了相聲根基的事。
2024年3月,年近九旬的李伯祥先生突然大開山門,一口氣收了四位徒弟。
這本是相聲界的喜事,但徒弟名單一公布,卻讓整個行業炸開了鍋。
這四位“高徒”,除了一個是畫家,其余三位分別是律師、董事長和總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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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一出,青年相聲演員錢城就在網上公開“開炮”,質疑這到底是收徒傳藝,還是在搞“高端商務局”?
這句質問,戳中了許多相聲從業者和愛好者的痛點。
因為李伯祥先生的這個舉動,在他們看來,不啻于是對相聲界百年規矩的一次公開挑戰。
要理解這份憤怒,我們必須把時間的指針撥回到一百年前。那時的相聲,還是一種難登大雅之堂的“乞丐藝術”,藝人們在天橋、三不管等地,靠著說葷段子、倫理哏,甚至罵大街來換取幾枚銅板,毫無尊嚴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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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壽”字輩的門長張壽臣,憑借自己的遠見和學識,對相聲進行了“刮骨療毒”般的改革。
他砍掉了所有臟口,將文學典故融入包袱,創造了“文哏”,硬是把相聲從泥地里拽了出來,送進了電臺和劇場。
從那時起,說相聲的才終于能穿上長衫,被尊稱一聲“先生”。
這件長衫,代表的是相聲人來之不易的體面和尊嚴。
為了守護這份尊嚴,相聲界建立起了一套森嚴壁壘——以“德、壽、寶、文、明”為序的師承體系。這套體系在舊社會,殘酷得近乎不近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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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師父、沒有擺知儀式的藝人,被稱為“海清”(野路子),無論你活兒多好,都會被同行集體排擠,砸你的場子,斷你的生路。
規矩甚至細到“親爹不能收親兒子”,侯寶林不能收侯耀文,馬三立也不能收馬志明,都必須“代拉”,拜在他人門下,以示對門戶規矩的尊重。
這套規矩的分量有多重?捧哏巨匠李文華先生的終身遺憾,就是最好的注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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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華與姜昆搭檔火遍全國,藝術造詣登峰造極,但他業余出身,沒有師承,一輩子都是“海清”。
他做夢都想拜入馬三立先生門下,馬老也對他青睞有加。
可就因為他的搭檔姜昆是“明”字輩,如果李文華拜了“壽”字輩的馬三立,就將一躍成為“寶”字輩,成了自己搭檔的師爺。
這在相聲倫理中是天大的笑話,是絕對不能被允許的。
于是,兩位大師惺惺相惜,卻至死未能成就這段師徒緣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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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座冷冰冰的“輩分”大山,就這樣壓垮了一位杰出藝術家的終身夙愿。
回過頭再看今天,李伯祥先生將律師、董事長收為徒弟,又是何等的諷刺?
當年那個逼得李文華抱憾終身的師承門檻,如今似乎變成了可以用資本和人脈輕松購買的“入場券”。
過去收徒,是為了傳承手藝,徒弟要給師父“效力”數年,端茶倒水,苦練基本功。
而現在這幾位“高徒”,平日里日理萬機,哪有時間去背《報菜名》,去練貫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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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正是錢城們憤怒的根源。他們看到的,不是相聲藝術的開枝散葉,而是百年規矩在資本面前的土崩瓦解。
那件由張壽臣用“文化”換來的長衫,如今似乎不再專屬于潛心學藝之人,而成了一種可以用來“鍍金”的身份象征。
將這兩件事放在一起,我們看到的,是一個矛盾而復雜的李伯祥。
在徒孫的收徒儀式上,他像一位最堅定的守舊派,用最傳統的話語,甚至用一種激昂的、帶有家國情懷的方式,去要求后輩堅守相聲的“正道”。
然而在自己的收徒實踐中,他又像一位最前衛的革新者,打破了門戶之見,將商界精英納入自己的門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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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在他看來,這二者并不矛盾。他那句“要提高覺悟”,或許不僅是對許健的徒弟們說的,也是對他自己那幾位“跨界”高徒的期許。
他或許希望,用自己的影響力和相聲的魅力,去引導這些社會精英,讓他們也能為這門藝術貢獻“正確的人生觀”。
又或許,在這位見證了相聲百年風雨的老人眼中,舊的規矩已不再適應新的時代,相聲的生存與發展,需要新的血液和資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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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當相聲的門檻變得如此靈活,當“輩分”可以輕易獲取,那曾經支撐著這門藝術走過百年風雨的“魂”,又該如何安放?
李伯祥先生用他的言與行,給我們提出了一個深刻的問題:未來的相聲,究竟是姓“藝”,還是姓“錢”?
這個問題的答案,或許還需要時間來慢慢揭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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