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航航是一個被幸福遺忘的孩子,今年已經12歲的他,卻沒有屬于一張自己的自拍照。“他媽摟著他想拍著視頻,孫子一把就把手機推開了,他嫌自己長得丑……。”一股莫名的心酸涌上老陸的心頭,孫子因為長相和各方面原因,不僅連學也上不好,就是正常生活也受到很大影響,同學們都說航航是個外星人,總是在背后指指點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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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12歲的航航,從出生就承受著常人難以承受的壓力和非議。12年前,航航媽懷上了航航,因為觀念淡薄一直沒去醫院檢查。直到航航媽肚子有些不舒服,母子倆才真正意義上做了第一次胎檢。當B超的探頭緩緩在航航媽肚子上移動時,醫生緊鎖的眉頭預示著所有事情的開端。“拿著給大夫看看,孩子嘴唇好像不對勁兒。”航航媽心怦怦直跳,診室里的空氣瞬間凝固,只剩下儀器單調的嘀嗒聲。“留下他吧,都這么大了,以后做幾次手術,能復原回來。”醫者仁心,當時航航已有8個月大,已經不再適合引產,航航也因此保全了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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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半月后,航航出生了,可卻沒有帶來意料中的喜悅。當護士抱著小小的襁褓走到老陸跟前時,眼前的一幕驚呆了這個剛做奶奶的婆婆。航航的嘴唇中間的裂縫延伸到鼻頭,眼睛也因鼻子的傾斜變得不在原處,整個兒娃娃的臉部無論如何端詳都有一種扭曲別扭的感覺。老陸接過長相奇特的孫子,一種失望和心疼的復雜心理,讓她不知所措,只是緊緊地抱著航航在原地焦急打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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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月后,航航被推進了手術室,為了給航航一個正常的臉,全家人不遠萬里來到北京來做唇腭裂手術,而航航的手術的建議是至少要兩到三次。老陸一家是土生土長的莊稼人,為了給孫子湊手術費,全家負債了二十萬,前后做了三次,航航的臉才有了一副正常人的模樣。殘酷的現實一個接著一個,老陸發現航航好像對聲音不敏感,到后來連說話也不會說。一歲半時,別的孩子已經咿咿學語,航航卻連簡單的媽媽都不會說。醫生給出的說法是,嚴重的唇腭裂可能影響耳部結構,航航又一次不幸成為少數中的少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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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醫院的建議,老陸開始帶著航航在康復中心康復,可每月接近一萬元的康復費,讓祖孫倆只治療了三個半月就無功而返,全家人都知道,以后恐怕很難通過這一條路來治療了,因為就算把家翻個遍,全家也湊不齊這筆費用。慢慢地航航似乎可以聽到一點點聲音,老陸心里開心極了,正好到了要上學的年紀,兒媳把航航送進了幼兒園,可航航在班級里卻顯得格格不入,不僅跟不上上課的節奏,還被同學們嘲笑像個“外星人”,時間久了航航每次上學都很抵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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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實的情況讓全家陷入了兩難,帶航航去治療,費用的壓力是全家人都承受不了的,在家等著,心里的壓力一天比一天大。夜深了,老陸輕輕走進航航的房間,為孫子掖好被角。航航在睡夢中皺了皺眉,發出一聲模糊的囈語。月光透過窗戶灑在航航的臉上,雖然經過幾次手術,但航航的臉蛋依舊不完美。而要想讓航航有說有笑,像個正常孩子,全家恐怕還要有很長的路要走。老陸忽然想起航航出生那天,又想起兒子兒媳當初的艱難決定,想起這些年的奔波與掙扎,心里的愧疚更加厲害。原創作品,嚴禁任何形式轉載,侵權必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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