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從老家寄來3斤臘鴨，我嫌味大送給鄰居大爺，1天后大爺找上門

張大爺站在我家門口，手里攥著一塊臘鴨肉，眼圈微紅。

"小陳，這鴨子是你爸爸做的嗎？"他的聲音有些顫抖。

我愣住了，昨天隨手送給他的那只臘鴨，怎么讓這個平時沉默寡言的老人如此激動？張大爺深吸一口氣，看著我的眼睛說："這個味道，我想了整整24年。"

01

三天前，我收到了父親從老家寄來的包裹，打開一看是一只臘鴨。剛拆開包裝，一股濃烈的咸腥味就撲面而來，讓我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這種傳統臘鴨的味道確實不是我這個在城市里生活了十幾年的人能夠接受的。父親總是喜歡寄這些老家的土特產，說是讓我嘗嘗家鄉味道，但對我來說，這些東西的味道太重了，完全不符合我現在的口味。

我把臘鴨放在冰箱里，心里盤算著該怎么處理它。直接扔掉太浪費，但留著也不會吃。想來想去，我決定送給別人算了。

樓下的張大爺人挺不錯的，平時見面都會主動打招呼，偶爾還會幫忙收個快遞。他是個退休的老工人，一個人住，平時生活比較簡樸。我想著他可能會喜歡這種傳統食物，畢竟老一輩的人對這些東西接受度比較高。

于是第二天下午，我就提著那只臘鴨下樓去找張大爺。他正在樓下的小花園里澆花，看到我過來，立刻放下水壺熱情地打招呼。

"小陳，有事嗎？"張大爺笑著問道。

"張大爺，我爸從老家寄來一只臘鴨，但我不太習慣這個味道，想著您可能會喜歡，就給您送過來了。"我把包裝好的臘鴨遞給他。

張大爺接過臘鴨，掂了掂重量，臉上露出了感激的笑容："哎呀，小陳你太客氣了，這么貴重的東西我怎么好意思要呢？"

"不貴重，就是家里做的土特產，您別客氣。"我擺擺手說道。

張大爺千恩萬謝地接過了臘鴨，我看他高興的樣子，心里也挺滿足的，覺得這樣處理是對的，既不浪費食物，又能讓老人高興。

回到家后，我給父親發了個消息，說收到了他寄的臘鴨，味道不錯。雖然我沒有親自品嘗，但這樣說能讓父親高興，也算是善意的謊言吧。

02

第二天晚上，我下班回家時碰到張大爺從外面買菜回來。他看到我后，臉上的表情有些復雜，像是有什么話想說但又欲言又止的樣子。

"小陳，那只臘鴨我昨天晚上嘗了。"張大爺主動開口說道。

我點點頭："怎么樣，味道還可以吧？"

張大爺沉默了一會兒，然后說："味道很特別，做工很地道，你爸爸的手藝真不錯。"

雖然他這樣說，但我總覺得他的語氣里有種說不出來的味道，不像是單純的夸贊，更像是在回憶什么往事。

"您要是喜歡的話，下次我爸再寄來我還給您送點過來。"我客氣地說道。

張大爺聽了這話，眼神突然變得很深沉："小陳，你爸爸是哪里人啊？"

"湖南永州的，一個小村子，可能您也不知道。"我隨口回答。

張大爺的表情瞬間變得非常驚訝，他盯著我看了好幾秒鐘，然后問："永州什么地方？具體是哪個村？"

我有些奇怪他為什么對這個這么感興趣，但還是如實回答："零陵區的一個小村子，叫陳家塢。"

聽到這個地名，張大爺整個人都愣住了，手里的菜袋子差點掉到地上。他的臉色變得很蒼白，嘴唇微微顫抖著。

"怎么了張大爺，您沒事吧？"我趕緊關心地問道。

張大爺緩緩搖了搖頭，聲音有些沙啞地說："沒事，就是突然想起一些往事。小陳，你爸爸叫什么名字？"

"陳德富。"我回答道。

張大爺重復了一遍這個名字，然后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啊。"

我越來越覺得奇怪，但張大爺沒有繼續說下去的意思，只是告訴我他有些累了，要回家休息了。看著他蹣跚離去的背影，我心里隱隱覺得事情沒有表面看起來那么簡單。

03

第三天是周末，我在家里看電視時聽到外面有腳步聲在我家門口徘徊。透過貓眼一看，是張大爺，他手里拿著什么東西，在門口走來走去，似乎在猶豫要不要敲門。

我打開門："張大爺，您找我有事嗎？"

張大爺看到我，臉上露出了一種復雜的表情，那是驚訝、激動、還有一些我說不出來的情緒混合在一起的表情。

"小陳，我想問你一件事。"張大爺的聲音有些顫抖，"你爸爸年輕的時候是不是在外面打過工？"

這個問題讓我有些意外："是的，我爸年輕時確實在外面打過幾年工，怎么了？"

張大爺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那他有沒有跟你提過，24年前在建筑工地上的事情？"

我搖搖頭："我那時候還小，不太清楚他具體在哪里工作過，也沒聽他詳細說過工地上的事情。張大爺，您為什么這么問？"

張大爺沒有直接回答我的問題，而是把手里的東西遞給我看。那是一小塊臘鴨肉，已經被咬了一口。

"小陳，我昨天晚上一夜沒睡，就是因為這個味道。"張大爺的眼圈紅了，"這種腌制的手法，這種特殊的香料配比，還有這種獨特的煙熏味道，我這輩子只在一個地方嘗過。"

我越來越困惑了："什么地方？"

張大爺深吸一口氣，看著我說："24年前，在一個建筑工地上。那時候我也是工人，和你爸爸在同一個工地干活。"

這個信息讓我震驚不已。我完全沒想到張大爺和父親之前竟然認識，而且還一起工作過。

"那您為什么不早說呢？如果您認識我爸的話，我們早就不是陌生鄰居了。"我不解地問道。

張大爺苦笑了一下："認識是認識，但是當年發生了一些事情，我一直以為再也見不到他了。而且說實話，當時我們工地上有幾百號人，24年過去了，我也不確定你爸爸還記不記得我。"

他頓了頓，繼續說："直到昨天晚上我嘗到這個臘鴨的味道，我才確定，這就是你爸爸的手藝。24年了，這個味道我一直忘不掉。"

04

我請張大爺進屋坐下，給他倒了杯茶，希望他能詳細說說當年的事情。但張大爺似乎有些猶豫，一直在斟酌著要不要繼續說下去。

"張大爺，既然您和我爸爸以前認識，那就更不是外人了。有什么話您就直說吧，我很想知道當年的事情。"我誠懇地說道。

張大爺端起茶杯，手有些顫抖。他喝了一口茶，然后緩緩開口："小陳，當年在工地上，你爸爸救過我的命。"

這句話讓我徹底愣住了。父親從來沒有跟我提過這件事情。

"那是1999年的冬天，特別冷的一個冬天。工地上條件很艱苦，我們住的是臨時搭建的工棚，幾十個人擠在一起。"張大爺的眼神變得遙遠，像是在回憶往事。

"那天晚上下大雪，我突然發了高燒，燒得人事不省。工地上沒有醫生，最近的醫院也有十幾公里遠，那個時候又沒有現在這么方便的交通。"

張大爺停頓了一下，繼續說："其他工友都覺得我可能撐不過去了，有的人甚至建議放棄，說在這種天氣下送醫院也來不及了。但你爸爸不同意，他堅持要救我。"

我靜靜地聽著，心里對父親有了新的認識。

"你爸爸想了個辦法，他說老家有種傳統的食療方法，用特殊配料腌制的臘鴨肉煮湯，對退燒很有效果。于是他連夜冒著大雪出去找材料，找了好幾家店才買到合適的鴨子和配料。"

張大爺的眼圈再次紅了："他在工棚外面的空地上搭了個簡易灶臺，頂著風雪處理鴨子，腌制、煙熏、燉煮，整整忙了一夜。那個味道，我至今都記得清清楚楚。"

我被這個故事深深震撼了，沒想到父親年輕時竟然做過這樣的事情。

"那后來呢？"我急切地問道。

"后來我喝了那個湯，燒真的退了，人也慢慢好起來了。"張大爺擦了擦眼角，"你爸爸說這是他們老家傳下來的方子，關鍵在于腌制的手法和配料的比例，這些都是祖傳的秘方。"

張大爺看著我："小陳，昨天晚上我嘗到那個臘鴨的味道時，一下子就想起了24年前的那個夜晚。那種特殊的香料味道，那種獨特的煙熏方法，和當年一模一樣。"

05

聽完張大爺的敘述，我對父親有了全新的認識。原來他不僅僅是個普通的農民，還是個有醫者仁心的善良人。但我心中還有很多疑問。

"張大爺，既然我爸爸救過您的命，你們當時應該成了很好的朋友才對，為什么后來沒有聯系呢？"我好奇地問道。

張大爺的臉色突然變得沉重起來，他沉默了很長時間，似乎在做某種內心的掙扎。

"小陳，有些事情說出來可能會讓你對我的看法發生改變。"張大爺緩緩說道，"但既然你想知道，而且這件事我憋在心里24年了，也許是該說出來的時候了。"

我點點頭，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張大爺深吸了一口氣："當年在工地上，確實發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你爸爸救了我的命之后，我們成了很好的朋友。他是個非常老實本分的人，干活踏實，從不偷懶。"

"但是那個工地的包工頭是個黑心人，經常克扣我們的工資，找各種借口不給錢。臨近春節的時候，很多工人都拿不到應得的工資，大家都很憤怒。"

張大爺的聲音變得更加沉重："那時候我年輕氣盛，組織了一些工人去找包工頭討要工資。事情鬧得很大，最后包工頭報了警，說我們聚眾鬧事。"

他停頓了一下，眼神中滿是愧疚："警察來了之后，包工頭指控說是你爸爸帶頭鬧事的，因為他在工人中威望比較高，大家都信任他。你爸爸當時就被帶走了。"

這個消息讓我震驚不已。我完全沒想到父親年輕時還經歷過這樣的事情。

"那后來呢？我爸爸有沒有事？"我緊張地問道。

張大爺搖搖頭："你爸爸當然沒事，因為他根本沒有參與鬧事，是被冤枉的。但是在那種情況下，他被關了好幾天才放出來。等他出來的時候，工地已經散了，大家都各奔東西了。"

張大爺的眼中滿是自責："最讓我愧疚的是，當警察詢問誰是帶頭人的時候，我因為害怕，沒有站出來承認是我組織的，就眼睜睜看著你爸爸替我背了黑鍋。"

我完全震驚了。沒想到當年還有這樣的內情。

張大爺繼續說道："后來我想找你爸爸道歉，但工地散了之后就失去了聯系。我只知道他是湖南永州的，叫陳德富，但具體地址我不清楚。這24年來，我一直想找到他，想當面跟他道歉，想感謝他救命之恩，也想為當年的事情承擔責任。"

現在我終于明白了，為什么張大爺聽到父親的名字和老家地址時會那么激動。

張大爺站了起來，走到窗邊，背對著我說："小陳，昨天晚上我嘗到那個臘鴨的味道時，24年前的一切都像電影一樣在我腦海里重現。我知道，這是老天給我的機會，讓我能夠找到你爸爸，讓我能夠當面向他道歉。"

他轉過身來，眼中滿含淚水："我想見見你爸爸，想親口跟他說聲謝謝，也想為當年的事情道歉。小陳，你能幫我這個忙嗎？"

就在這時，門鈴突然響了起來。我去開門，發現竟然是父親陳德富站在門外，手里還提著一個行李袋。

"爸，您怎么來了？"我驚訝地問道。

父親笑著說："我想著好久沒見兒子了，就過來看看你。"

這時，張大爺從屋里走了出來，當他看到父親的那一刻，整個人都愣住了。

父親也看到了張大爺，先是一愣，然后仔細端詳了一番，臉上露出了驚訝的表情："你是...張師傅？"

張大爺激動得全身顫抖，眼淚瞬間涌了出來。他哽咽著說："德富兄弟，真的是你！24年了，我終于找到你了！"

看著兩個老人激動相認的場面，我的內心也被深深觸動。但就在這時，張大爺突然跪了下來，對著我父親說道：

06

"德富兄弟，當年的事情我對不起你！"張大爺跪在地上，眼淚流個不停，"是我害了你，讓你替我背了黑鍋，在派出所受了罪！"

父親趕緊把張大爺扶起來："老張，你這是干什么？都過去這么多年了，我早就不記得了。"

"不，我不能不記得！"張大爺激動地說，"24年了，我每天都在想這件事，想著如何找到你，想著如何向你道歉。你救了我的命，我卻讓你受了委屈，我這輩子都不能原諒自己！"

父親嘆了一口氣："老張，當年的情況我都明白。你們討要工資是正當權利，只是那個包工頭太黑心了。我雖然被關了幾天，但也沒什么大不了的，反正我們都是清白的。"

張大爺搖著頭："不是這樣的，德富兄弟。你不知道，當年你被帶走之后，那個包工頭私下里找過我，說只要我承認是你帶頭鬧事的，就給我補發全部工資，還額外給我一筆錢。"

這個消息讓父親和我都震驚了。

張大爺繼續說道："我當時家里困難，老婆懷著孕，急需要錢，所以我...我就同意了。是我指證說你是帶頭人，所以你才被多關了幾天。"

父親的臉色變得復雜起來，但他還是平靜地說："老張，你也是被逼無奈。"

"不！"張大爺痛哭起來，"沒有任何理由可以為我的行為開脫！你救了我的命，我卻為了錢出賣了你！這24年來，我每晚都睡不安穩，都在想著這件事。"

張大爺從口袋里掏出一個厚厚的信封："德富兄弟，這里是十萬塊錢，是我這些年存下來的。當年我拿了包工頭的黑心錢，現在我要十倍還給你，雖然這遠遠補償不了我對你造成的傷害。"

父親堅決不肯收錢："老張，你這是干什么？我真的沒有怪你，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

"德富兄弟，還有一件事我必須告訴你。"張大爺擦了擦眼淚，"當年你被帶走的那個晚上，我心里很不安，想著要不要去自首承認真相。就在我猶豫不決的時候，我突然想起了你給我做的那個臘鴨湯。"

張大爺看著我們："那個湯的味道太特別了，那種香料的搭配，那種獨特的煙熏味道，我知道那是你們家祖傳的手藝。我當時就想，如果以后再也見不到你了，那這個世界上我就再也嘗不到那個味道了。"

"所以那一夜，我偷偷記下了你腌制臘鴨的每一個步驟，每一種配料。我想著，也許有一天能夠通過這個味道找到你。"

父親驚訝地看著張大爺："你是說，你會做我家的臘鴨了？"

張大爺點點頭："這24年來，我試了無數次，想要做出那個味道。但是不管我怎么嘗試，都做不出你那種特有的香味。直到昨天晚上我嘗到小陳給我的那只臘鴨，我才明白，不是我的手藝不到位，而是我缺少了最重要的一樣東西。"

"什么東西？"我忍不住問道。

張大爺看著我們，眼中滿含深情："是那顆救人的心。德富兄弟當年做那只臘鴨的時候，心里想的是救我的命，那種急切救人的心情，那種無私的善良，這些是我永遠學不會的。所以我做出來的臘鴨，永遠沒有那個味道。"

07

聽到這里，我對父親的敬佩更加深了。原來臘鴨不僅僅是一種食物，更承載著父親的仁心和善良。

父親沉默了很久，然后說道："老張，你不用這樣自責。當年的事情確實給我造成了一些困擾，但也讓我明白了很多道理。人在困難的時候，會做出各種各樣的選擇，這都是可以理解的。"

張大爺搖著頭："不，德富兄弟，我必須承擔我應該承擔的責任。這24年來，我一直在尋找贖罪的機會。"

他看著我說："小陳，你知道嗎？我為什么會搬到這個小區來住？因為三年前我偶然聽說這里住著一個姓陳的年輕人，老家是湖南永州的。我就抱著一絲希望搬過來了，想著也許能碰到你爸爸的親戚。"

這個消息讓我震驚不已。原來張大爺搬到我們小區不是偶然的。

張大爺繼續說："這三年來，我一直在觀察你，想從你身上找到你爸爸的影子。你的善良，你的熱心，都讓我想起了當年的德富兄弟。但我一直不敢確認，直到昨天嘗到那個臘鴨的味道。"

父親深深地嘆了一口氣："老張，你有心了。但是我真的希望你不要再為當年的事情自責了。"

"德富兄弟，我還有一個請求。"張大爺突然跪了下來，"我想拜你為師，學會做正宗的臘鴨。不是為了別的，就是想用這種方式來紀念我們的友誼，來彌補我當年的過錯。"

父親趕緊把他扶起來："老張，你這是干什么？咱們都是老朋友了，學手藝的事情好說。"

張大爺激動地說："那你答應了？"

父親笑著點點頭："當然答應。不過我要告訴你，做臘鴨最重要的不是手藝，而是那顆誠心。只要心誠，做出來的食物就會有溫度，就會有情感。"

看到兩個老人重新和好，我心里也非常感動。父親的寬容和善良，張大爺的誠意和執著，都讓我深受觸動。

張大爺擦了擦眼淚："德富兄弟，這24年來我一直想問你一個問題。當年你為什么愿意救我？我們當時并不熟悉，你完全可以不管我的死活。"

父親想了想，說道："老張，我記得當時工地上很多人都生病了，條件確實很艱苦。但是看到你發高燒的樣子，我就想起了我自己的父親。我父親也是在我很小的時候生過一場大病，差點沒救過來。那時候我就想，如果將來遇到別人有困難，我一定要盡力幫助。"

"而且做臘鴨這個手藝是我爺爺傳給我的，他生前就說過，這個手藝不僅是用來填飽肚子的，更是用來救人的。能夠用這個手藝幫到別人，我覺得很有意義。"

張大爺聽了這話，再次熱淚盈眶："德富兄弟，你真是個好人。這輩子能認識你，是我的福氣。"

08

從那天起，張大爺經常到我家來，和父親一起研究臘鴨的制作工藝。父親毫無保留地把家傳的手藝教給了他，從選鴨、腌制、配料，到煙熏、晾曬，每一個環節都詳細講解。

更讓我感動的是，父親不僅教了張大爺技術，還跟他分享了很多人生感悟。他說，做臘鴨和做人是一樣的道理，都需要耐心、誠意和時間的沉淀。

張大爺學得很認真，每一個步驟都用小本子記下來，生怕遺漏了什么。他說這不僅僅是在學手藝，更是在學做人的道理。

三個月后，張大爺做出了第一只成功的臘鴨。當我們一起品嘗的時候，雖然味道還不能和父親做的完全一樣，但已經有了那種特殊的香味。

父親很欣慰地說："老張，你做得很好。這個味道里有了真心，有了情感，這就夠了。"

張大爺激動得不知道說什么好，只是一個勁地說："謝謝，謝謝德富兄弟！"

后來，張大爺在小區里開了一個小小的熟食店，專門制作和銷售臘鴨。他把這種臘鴨叫做"感恩臘鴨"，用來紀念與父親的友誼。

每當有人問起這個名字的由來，張大爺都會詳細講述24年前的那個故事，講述父親的恩德，講述自己的悔恨和感激。

很多人聽了這個故事都很感動，紛紛來購買這種"感恩臘鴨"。張大爺把賺到的錢大部分都拿出來做公益，幫助那些有困難的人。

父親知道后，很支持張大爺的做法："老張，你現在做的事情比當年我救你更有意義。你把善良傳遞給了更多的人，這是最好的報答。"

現在，每當我吃到臘鴨的時候，都會想起這個故事。我明白了，食物不僅僅是用來填飽肚子的，它還承載著人與人之間的情感，承載著善良和美好。

父親經常說："做人如做臘鴨，需要時間的沉淀，需要真心的投入，需要對別人的關愛。只有這樣，才能做出有溫度、有情感的東西來。"

這句話不僅適用于做臘鴨，也適用于做人。我想，這就是父親想要傳給我的最寶貴的財富——不是金錢，不是技術，而是那顆善良的心。

現在，我也學會了做臘鴨，雖然手藝還不夠嫻熟，但我會用心去做，用愛去做。因為我知道，只有這樣做出來的臘鴨，才會有那種特殊的味道——那是善良的味道，是愛的味道，是人間溫情的味道。

而張大爺，也終于放下了24年來的心理包袱，重新找回了內心的平靜。他說，這只臘鴨不僅救了他的命，也救了他的心。

這就是我們家臘鴨的故事，一個關于救贖、感恩和愛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