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前四七三年,吳王宮的大火燒了整整三天三夜。
當越王勾踐踩著廢墟舉杯狂笑的時候,站在他身后的范蠡,后背早已濕透了。
這哪是慶功宴啊,分明就是一場活生生的“鴻門宴”預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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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所有人都在做著封侯拜相的美夢,只有范蠡看懂了勾踐眼底那一閃而過的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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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賜劍自殺,死得那叫一個憋屈。
而范蠡呢,泛舟出海,不但保住了腦袋,還開啟了人類歷史上最硬核的賽道切換。
很多人以為范蠡只會打仗,其實他是個被軍事耽誤的經濟學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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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個神秘老師計然,教他的不是兵法,是一套“天道算法”。
計然發現農業有個死規律:六歲穰,六歲旱,十二年一大饑。
這比西方那個什么“朱格拉周期”早了足足兩千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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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哪是什么迷信,分明就是古代版的大數據分析。
就拿那場“糧食戰爭”來說吧。
越國大旱,范蠡居然讓人高價去吳國收糧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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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大家都覺得這人瘋了,自家都沒米下鍋還去資敵?
其實這一招陰得很,他是用高價掏空對手的戰略儲備。
等到三年后周期來了,吳國鬧饑荒,糧倉里連耗子都餓死了,越國這邊卻是兵精糧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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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降維打擊的手段,后來被他原封不動搬到了生意場上。
離開越國后,范蠡帶著全家到了齊國。
為了避禍,他改名叫“鴟夷子皮”,翻譯過來就是個“酒囊飯袋”,聽著就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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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里沒兵沒權,就剩個腦子。
他盯上了兩樣東西:鹽和魚。
這玩意兒是剛需,利潤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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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最狠的還是那句生意經:“貴出如糞土,賤取如珠玉。”
滿大街搶貨的時候,他像扔垃圾一樣拋售;大家恐慌性甩賣的時候,他像撿寶貝一樣進貨。
這就是兩千五百年前的巴菲特,“別人貪婪我恐懼”讓他玩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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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幾年,幾十萬家產到手,直接成了齊國首富。
齊王一聽有這號能人,非要塞給他個宰相印。
換做別人估計早就謝主隆恩了,可范蠡嘆了口氣,說了句通透得嚇人的話:“居家則致千金,居官則至卿相,此布衣之極也,久受尊名,不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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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太懂人性了,名氣大到一定程度那就是催命符。
于是,他干了件讓所有人掉下巴的事:散財。
把辛苦賺來的錢全分給窮朋友和鄉鄰,再一欠凈身出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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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他去了陶邑(現在的山東定陶),那地方是當時的“宇宙中心”,四通八達。
在這里,范蠡變成了“陶朱公”。
他不光做買賣,還搞起了產業鏈,寫出了世界第一部《養魚經》,把養殖變成了標準化流水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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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絕的是他的定價策略——“逐什一之利”。
別人恨不得賺幾倍暴利,他堅持只賺10%。
這就是最早的互聯網思維啊,薄利多銷,高頻周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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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不流動就是死錢,貨不流通就是廢品。
靠著這種超前的“現金流”玩法,他又一次登頂首富。
十九年間,三致千金,三散家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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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覺得這是做慈善,其實這更是頂級的風控。
他是在證明一件事:真正的財富不是金銀珠寶,而是那種隨時隨地都能從頭再來的能力。
錢沒了可以再賺,命沒了就啥都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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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來有個窮光蛋叫猗頓來求教,范蠡沒給錢,教了他幾招養殖技術,送了幾頭母畜。
十年后,這人也富甲一方。
這就是格局,他不光自己玩游戲,還在制定規則培養玩家。
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什么是不變的,那些還在為股市漲跌焦慮、為職位升遷失眠的人,真該看看范蠡。
傳說他最后泛舟五湖,徹底沒了蹤影,連個確切的卒年都沒留下,只給這江湖留了個背影,真就應了他那個名字:鴟夷子皮,一場空罷了。
參考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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