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塊錢一瓶伏特加,在俄羅斯只能買最低檔的,但22塊在中國,卻能買到一瓶能上桌的白酒,這不是我開玩笑,而是俄羅斯人最近真正在討論的事。”
在俄羅斯,釀酒是個正經產業,伏特加從原料采購到蒸餾包裝,全靠大工廠撐著,最常見的原料是小麥和黑麥,這幾年糧價飆升,再加上俄羅斯政府為遏制濫飲,不斷提高消費稅,伏特加的價格自然水漲船高。
2025年,500毫升的最低零售價已經漲到349盧布,換算成人民幣也要22元,而品牌酒,像斯塔利奇娜雅、俄羅斯標準,動不動就要160元以上。
而在中國,酒是怎么來的?說白了,全民皆釀,你見過農村自家釀的酒嗎?高粱、玉米、紅薯,甚至水果,都能拿來發酵。
村里老王家的小作坊,幾千塊設備就能搞定一整條生產線,中國白酒不是靠幾個大廠支撐起來的,而是從鄉村到城市,從散裝到瓶裝,形成了一張密密麻麻的“酒網”。
數據顯示,中國的白酒企業中,有規模以上的近2000家,小作坊更是不計其數。原料成本,占總成本不到三成,這就像做飯自己種菜一樣,酒能便宜,是因為供應鏈壓根沒那么“高大上”。
俄羅斯的酒桌上,伏特加不是用來敬人的,是用來“硬扛冬天”的,在那些零下三十度的夜里,一杯烈酒下肚,比暖氣還管用。
更重要的是,對于一些生活在貧困線邊緣的底層民眾來說,伏特加是他們情緒的出口,是壓抑生活的解藥。
數據顯示,俄羅斯約70%的酒類消費集中在每年10月到次年3月,而人均年飲酒量達15.1升,遠遠高于世界平均水平,這種酒文化,更多是一種生理和心理的“硬需求”。
可在中國,白酒的意義就不一樣了,它不是用來“扛寒冬”的,是用來“拉關系”的,飯局上,一句“走一個”,比千言萬語都管用。
白酒成了社交的軸心,是一種人情的潤滑劑,尤其是在傳統節日、婚宴壽宴、商務洽談中,白酒的地位幾乎不可取代。
不過,中國人也在變。數據顯示,近五年,18到25歲群體的飲酒率下降了11%,商務酒局的比例也從58%降到了42%。
年輕人不再沉迷拼酒,而是更喜歡低度的、果味的、清爽的酒精飲品。白酒雖還在酒桌上扛把子,但它的“強度”正在被重新定義。
2023年,茅臺在莫斯科開了第一家專賣店,主打低度白酒,適口性更強,度數壓到了40度以下,俄羅斯人一開始是好奇,現在是真香。
不少俄羅斯年輕人發現,原來中國白酒不全是“火燒喉”的那種,尤其在啤酒和雞尾酒之外,白酒成了他們新的社交選擇。
五糧液也沒有閑著,2024年簽下了年供10萬瓶的大單,白酒,從中國人的酒桌,走進了俄羅斯人的夜店,這不是簡單的出口貿易,而是一種文化的輸出。
俄羅斯人嘗試中國的“輕飲”,中國人也在接受“理性飲酒”的新潮流,2025年,中國市場上42度以下的白酒銷量占比已超過40%,這在幾年前是難以想象的。
兩國的酒文化,正在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地融合著,俄羅斯人開始學著“淺酌慢飲”,中國年輕人則拒絕“干了再說”,酒的度數在降,文化的溫度卻在升。
俄羅斯人困惑,是因為他們看到中國酒類市場的“煙火氣”,不是因為中國人非得喝白酒,而是因為白酒已經和日常生活融為一體。
從街頭小攤的3塊錢一斤散裝酒,到高端宴席上的飛天茅臺,每個人都能找到屬于自己的“那一杯”。
而伏特加,在俄羅斯卻越來越像“奢侈品”。政府調稅、成本上漲、消費轉型,三座大山壓得它越來越離普通人遠。不是俄羅斯人不愛伏特加,而是喝不起。
但這場關于酒的“價格差異”,其實是經濟模式、消費文化、社會結構的縮影,中國的分布式釀酒體系,讓白酒“飛入尋常百姓家”;
而俄羅斯的集中式生產模式,讓伏特加價格隨風波動,一邊是“喝得起”,一邊是“喝不起”,這不是誰更先進的問題,而是路徑選擇的不同。
中國白酒不像伏特加那樣孤獨地躺在冰柜里,它更像餐桌上的“第三只筷子”,它能讓一頓飯更熱鬧,也能讓一段關系更親近。
俄羅斯人也許慢慢會明白,中國人不是把白酒當水喝,而是把它當作一種“社交語言”,一種“文化溫度”。
伏特加的貴,暴露的是結構的單一;白酒的便宜,靠的是體系的多元,從這杯酒開始,看見的不只是價格,更是文化的距離和理解的橋梁。
我們不必一飲而盡,但可以碰一碰杯,聊聊彼此的不同,喝出一點世界的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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