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苒,你不是說你老公不能人道嗎?他都去強搶少婦了!”
聞言,溫苒攥緊手機,指節(jié)泛白。
不止閨蜜震驚,她也沒想到結(jié)婚五年都不肯和她同床,清冷禁欲的傅清晏竟當眾搶婚,還把新娘綁在化妝間做了足足五個小時。
幾分鐘前,她還收到了求救視頻。
視頻里身材火辣的女人被傅清晏死死按在鏡前,眸中水光涌動,指節(jié)顫抖,身后的男人像卸了枷鎖的野獸,一下又一下把她的聲音撞得支離破碎。
“傅太太,求您快把傅先生帶走……今天是我的婚禮,我現(xiàn)在路都走不穩(wěn)了……”
她的話里混著喘息和哭腔,還有一絲藏不住的炫耀。
溫苒被這露骨的畫面氣得面紅耳赤,一個字一個字敲著回復(fù)。
再惡作劇,我就報警了!
不等她發(fā)送,遲遲等不來新娘的婚禮眾人先報了警。
警察破門的時候,他們還親得難舍難分。
一時間,港城傅家掌權(quán)人偷情新婚少婦的新聞標題沖上熱搜,而守了五年活寡的溫苒成了大笑話。
掛了閨蜜電話,溫苒甚至來不及細想,抓過車鑰匙就往外跑。
派出所燈火通明,她透過門縫看到傅清晏西裝凌亂,向來打理整發(fā)絲垂在額前,臉上也帶了傷。
而他懷里的女人哭得肩膀聳動,眼淚鼻涕蹭得亂七八糟。
那個連牽她手都不肯的人卻毫不在意,輕柔耐心地拍著女人的后背安撫。
傅清晏語氣沉緩,似乎還帶著些遺憾。
“是我來晚了,讓你有了丈夫,有了家庭……”
溫苒如遭雷擊,渾身的血液都像是在這一刻凝固了。
她只見過傅清晏例行公事冷淡的樣子,從沒見過他這樣深情難抑。
那個在她生命里當了五年無欲無求的丈夫,此刻像個破了功的神像,渾身都是她看不懂的煙火氣,卻偏偏,不是為她而燃。
溫苒深吸一口氣,強壓下淚意推開門。
傅清晏看見她,沉默了一瞬,隨后把人護得嚴嚴實實。
“這里你交給你處理,沈芙受了驚嚇,我?guī)メt(yī)院做個全面檢查。”
眼見他扶著沈芙就要離開,溫苒擋住他。
“傅清晏,你難道不應(yīng)該給我個解釋嗎。”
傅清晏皺了皺眉,目光平靜得像一潭深不見底的寒水,“當年我想娶的人本就是沈芙,如果不是傅家用她的命逼我娶你,我絕不會分手。
從那天起,我就發(fā)誓這輩子不碰別的女人,永遠在只愛她一人。”
“愛……”
溫苒像是被這個字燙到,眼淚終于忍不住砸下來。
這些事,她從不知道。
“那我呢,我算什么?”
五年婚姻,她不是沒有過委屈,不是沒有過失落。
可她總告訴自己,傅清晏本性就是如此冷淡,感情也該是慢熱的。
她等得起,也愿意等。
可現(xiàn)在,他用一句輕飄飄的愛,讓她的等待成了笑話。
傅清晏看著她通紅的眼,語氣坦然得近乎殘忍,“你是傅家的女主人,這一點,永遠不會變。”
“但除此之外,溫苒,不要奢求別的。”
說完,他不再看她,小心翼翼地扶著沈芙離開。
溫苒僵在原地,連抬手再抓住他的力氣都沒有了。
誰也不知道,她當初嫁給傅清晏,從來不是為了傅家的權(quán)勢。
年少時初見,傅清晏站在學(xué)校的領(lǐng)獎臺上,穿著干凈的白襯衫,陽光落在他身上像鍍了一層金邊。
那一刻,他就像高懸在夜空的月亮,清冷明亮,讓她忍不住抬頭仰望。
后來因為家世相當兩家聯(lián)姻,消息傳來時,她激動得一整晚沒睡。
可新婚當晚他就面無表情通知她,自己不能人道,以后分房睡。
婚后他們像住在同一屋檐下的陌生人,連最基本的肢體接觸都沒有。
直到她的父母出車禍意外離世,傅清晏才第一次主動抱著幾乎要哭暈的她說,“別怕,你還有傅家,你始終是這里的女主人。”
那一刻,她以為自己是特殊的。
后來無論傅家有多少家規(guī)為難她,她也會咬牙挺過去。
她想,哪怕他冷淡,不懂情趣,只要能做他的妻子,能陪在他身邊,她就滿足了。
可現(xiàn)在想來,哪里是什么特殊。
不過是他不能破壞傅家的聲譽,所以才需要一個女主人來維持表面的體面。
她于他而言,只是一個符合傅家要求的合格擺設(shè)而已。
可溫苒從來不是什么任人擺布的軟柿子。
曾經(jīng)肆意張揚的溫家大小姐,不過是甘愿為愛收起鋒芒。
既然不愛,那就結(jié)束。
沒有理會傅清晏的交代,她親手擬定了財產(chǎn)分割協(xié)議,在離婚協(xié)議書上簽了字,然后給傅清晏發(fā)了條消息。
在哪,有事談。
對面回得很慢,等消息的時候彈出幾個新聞,都是和傅清晏沖冠一怒為紅顏有關(guān)。
興和醫(yī)院,8701號。
![]()
溫苒轉(zhuǎn)身,身后兩個值班員竊竊私語。
“自家男人和三兒玩情趣,還要正主收拾爛攤子。”
“可不是嘛,老公在外面鬧得人盡皆知,她還硬撐著來派出所,換作是我早就找個地縫鉆進去了。”
她腳步微頓,攥著離婚協(xié)議的力道收緊。
旁人的嘲笑她不在乎,真正讓她難堪的,是自己五年錯付的真心。
……
興和醫(yī)院的VIP病房很安靜,溫苒剛走到門口,就聽見醫(yī)生交代。
“傅先生,沈小姐身體沒什么大礙,就是最近房事還是要節(jié)制些,避免過度勞累。”
下一秒,沈芙嬌滴滴的嗓音響起。
“都怪你,下次可不許這么用力了。”
溫苒想起視頻里的激烈畫面,胃里止不住翻涌。
她直接推門進去,沈芙轉(zhuǎn)頭瞥見她,瞬間換上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掙扎著要從床上坐起來。
“傅太太,您別誤會,我已經(jīng)拒絕傅先生很多次了,甚至隨便找了個人結(jié)婚想逼走他,可他就是不肯放過我,你快管管他吧。”
那語氣,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偏偏眼底的得意藏都藏不住。
傅清晏無奈,“不過是和溫苒一起接了個采訪,你就這樣鬧,現(xiàn)在看到我吃醋解氣了?”
看著兩人濃情蜜意,溫苒嗤笑一聲,踩著高跟鞋一步步走近。
她徑直走到沈芙床邊,“拒絕?不妨我來教你什么才叫真正的拒絕。”
話音未落,她突然攥住沈芙的手腕,力道大得讓她痛呼出聲。
緊接著,狠狠一巴掌甩在了傅清晏臉上。
“啪”的一聲脆響,在安靜的病房里格外清晰。
“看見沒?這才叫拒絕。”
“而不是一邊享受著他的追捧,一邊裝出受害者的樣子。又當婊子又立牌坊,你不覺得惡心嗎。”
她盯著沈芙瞬間慘白的臉,松開她通紅的手。
沈芙被她的氣場震懾住,眼淚瞬間掉了下來,低頭抽泣。
傅清晏的嘴角滲出血跡,他抬手拭去,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
“溫苒,如果你來就是為了像個潑婦一樣發(fā)瘋,現(xiàn)在可以離開了。”
“當然不只是為了這個。”
溫苒將手里的離婚協(xié)議書甩過去,“傅清晏,簽字。”
傅清晏的目光落在協(xié)議書上,隨即皺起眉。
他太了解溫苒,五年他都用不能人道冷落她,她也沒有動過一絲離開的念頭。
沒有任何女人能舍棄傅家的權(quán)勢財富,更何況溫苒已經(jīng)父母雙亡。
又是什么欲擒故縱的把戲。
他語氣轉(zhuǎn)冷。
“溫苒,別鬧脾氣,你離不開傅家。”
“你只管簽字就行。”
溫苒別開眼,心臟刺痛。
他明知道她孤立無援,卻利用這個來欺負她。
她心里已經(jīng)盤算好,只要拿到離婚證,就立刻動身離開港城。
她找的人能徹底抹去她的蹤跡,到時候傅家的一切都與她再無關(guān)系。
傅清晏盯著她決絕的側(cè)臉,胸口莫名一悶。
他沒再多說,隨手拿起筆簽字,動作干脆得沒有一絲猶豫。
“今天的事怪我讓你丟了臉面,你想——”
話剛說到一半,病房外突然傳來一陣混亂的呼喊聲。
“不好了!設(shè)備故障泄露有毒氣體了!大家快疏散!”
傅清晏臉色一變,第一反應(yīng)就是將沈芙護在懷里,轉(zhuǎn)身就往門口跑。
沈芙用力掙扎,慌亂間狠狠撞倒溫苒。
“傅先生,你放開我,你太太剛剛那樣羞辱我,我不會再和你糾纏的,你去救她吧!”
傅清晏皺眉,一把將她抗在肩頭拍了下她的屁股,頭都沒回,“別鬧,她自己長腿會跑,我只在乎你。”
溫苒看著他決絕的背影,心底最后一絲情感消散。
走廊里的人越來越多,有人慌慌張張地從她身邊跑過,一腳踩在了她撐在地上的手背。
刺骨的痛讓她悶哼一聲,冷汗瞬間浸濕了后背。
有毒氣體的味道漸漸彌漫開來,她劇烈地咳嗽起來,耳邊的嘈雜聲越來越遠,最后徹底陷入一片黑暗。
再醒來,已經(jīng)是三天后。
護士給她換藥,“溫小姐,醫(yī)院一直沒聯(lián)系到您的家屬,麻煩您一會去簽個字。”
溫苒愣住,下意識問,“那是誰給我送到醫(yī)院的。”
“是救援隊。”
也是。
早該想到不會有人來看她。
她什么都沒說強撐著自己辦理了出院,然后把簽好字的離婚協(xié)議交給律師辦理。
“走通道,盡快辦理完。”
律師回復(fù),“最多三天您就能拿到離婚證。”
忙完一切回到別墅,客廳里多了兩個人。
傅清晏坐在沙發(fā),而沈芙穿著他的襯衫,光腿坐在他懷里,臉色蒼白地像只受驚的小兔子。
溫苒面無表情從他們身邊走過,沒有理會。
“站住。”
傅清晏冷冷叫住她。
“你知道我為什么帶她回來嗎?”
![]()
特別聲明:以上內(nèi)容(如有圖片或視頻亦包括在內(nèi))為自媒體平臺“網(wǎng)易號”用戶上傳并發(fā)布,本平臺僅提供信息存儲服務(wù)。
Notice: The content above (including the pictures and videos if any) is uploaded and posted by a user of NetEase Hao, which is a social media platform and only provides information storage servic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