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清華園的頒獎典禮還沒開始,龐眾望的名字已經(jīng)先一步熱了起來。龐眾望獲清華大學(xué)2025年學(xué)生年度人物,按照此前公布的評選辦法,今晚清華將給獲得殊榮的學(xué)生頒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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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他第一次站在聚光燈下。八年前那個在破舊瓦房里拿著684分成績單、還要出門撿廢品湊學(xué)費的少年,如今已是精密儀器系的博士。但如果你現(xiàn)在去翻評論區(qū),會發(fā)現(xiàn)大家討論的早已不再是“他有多苦”,而是“他為什么能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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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時間撥回2017年,龐眾望的手牌確實爛得讓人絕望:父親精神分裂,母親雙腿殘疾,自己還帶著先天性心臟病。那時候的媒體愛用“寒門貴子”來形容他,但我總覺得這個詞太輕飄,甚至帶著點居高臨下的憐憫。真正讓人動容的,不是貧困本身,而是在這個連門都難出的家庭里,生長出了一種近乎倔強(qiáng)的尊嚴(yá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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龐眾望的母親龐志芹,雖然沒讀過書,靠縫鞋墊和撿廢品維生,但她給兒子留下的最后遺產(chǎn),不是債務(wù),而是一句話。2020年母親去世前,她沒提過一句讓兒子回報的話,只說:“為國家多做點貢獻(xiàn),幫助更多的人。”
這句話聽起來很“大”,但在那樣的家庭背景下,它其實是一種最樸素的生存邏輯——因為自己淋過雨,所以總想給別人撐把傘。龐眾望后來在《人民日報》撰文說,是小學(xué)音樂老師帶走了他的膽怯。其實,是這個從不抱怨的母親,教會了他什么是“不卑不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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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八年,龐眾望在清華園干了兩件事:一件是死磕科研,一件是走出象牙塔。
科研上,他沒日沒夜泡在實驗室,搞激光相位噪聲分析儀。這東西聽著枯燥,卻是光鐘計量、精密制造的基礎(chǔ)。新聞里說他“屢敗屢戰(zhàn)”,這四個字背后,可能是幾百個通宵,也可能是無數(shù)次數(shù)據(jù)歸零后的重來。他沒像網(wǎng)文里寫的那樣“逆天改命”,只是把自己像釘子一樣,釘在了精密儀器這個冷板凳上,做出了成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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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件事是“走回去”。他去山東支教,回河北老家科普。很多人不理解,一個頂尖博士為什么要把時間花在這些“低效”的事上?龐眾望自己解釋過:他見過鄉(xiāng)村孩子眼里的膽怯,就像當(dāng)年的自己。如果不去拉一把,這些孩子可能連“做夢”的機(jī)會都沒有。
這時候我們才看懂,他早已完成了從“被光照亮”到“成為光源”的轉(zhuǎn)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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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在的輿論場很熱鬧,網(wǎng)紅翻車、明星塌房是常態(tài)。為什么龐眾望能讓全網(wǎng)“沉默后的致敬”?不是因為我們要消費他的苦難,而是因為在他身上,我們看到了一種稀缺的“確定性”。
在這個充滿不確定性的時代,很多人在抱怨“階層固化”、“努力無用”。龐眾望的存在,不是為了證明“吃苦就能成功”這種雞湯邏輯,而是證明了:無論起跑線多糟糕,專注力和責(zé)任感,依然是這個社會最硬的通行證。
評論區(qū)有人說他是“天選之子”。其實哪有什么天選,不過是別人在刷短視頻時,他在調(diào)參數(shù);別人在抱怨原生家庭時,他在想怎么把論文寫在祖國大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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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的獎杯,是對一個科研工作者的肯定,更是對一種價值觀的捍衛(wèi)。我們不需要把苦難當(dāng)勛章,但我們需要龐眾望這樣的人——在泥濘里長大,卻依然仰望星空,甚至想辦法造出一架梯子,讓后來人也能上去。
這大概就是“眾望”二字的真意:不負(fù)母親的囑托,不負(fù)自己的野心,也不負(fù)這個時代對“讀書改變命運”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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龐眾望,繼續(xù)跑吧。這一次,不是為了逃離貧困,而是為了帶著更多人,去看更遠(yuǎn)的風(fēng)景。
(源自清華大學(xué)公眾號,長安街知事等,圖源網(wǎng)絡(luò),侵聯(lián)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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