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發安妮》：守護心中的小女孩

提起兒童文學，我心目中分為兩大類，一類像《格林童話》、《安徒生童話》，其實很暗黑，長大后重讀才“不寒而栗”；一類像《紅發安妮》，弘揚真善美，是純粹的、真真切切的兒童讀物。

《紅發安妮》直譯是《綠山墻的安妮》，是“安妮系列”的第一部，被譽為是“世界上最甜蜜的少女成長故事”。馬克?吐溫說：“在《綠山墻的安妮》中，你會發現繼不朽的愛麗絲之后最令人感動和喜愛的兒童形象。”

▲ 書本封面（來自書本）。

作者露西?莫德?蒙哥馬利生于加拿大愛德華王子島，母親在她兩歲時去世，父親把她寄養在外祖父母家，他搬到加拿大西部再婚和定居。

1902年，二十八歲的露西開始寫處女作《紅發安妮》，歷經五次退稿，直到1908年才被美國波士頓一家出版社看中，一出版就成為炙手可熱的暢銷書。

“安妮系列”暢銷百年，歷久不衰，多次改編成電影、電視劇、舞臺劇、音樂劇，高畑勛在1979年推出50集的動畫片《紅發少女安妮》（赤毛のアン）。

▲ 日本50集動畫片《紅發少女安妮》海報（1979年）。

安妮是露西的內心投射吧。露西從小缺乏父母的愛，寄養在外祖父母家。愛德華王子島風景優美，她熱愛大自然，腦子里充斥各種千奇百怪的想法，于是她借安妮記錄曾經的自己，記錄一個愛做夢的女孩如何跌跌撞撞、長大成人。

她把自己的部分人生經歷和心路歷程揉入安妮故事，恐怕她沒想到小說的巨大影響力：小說原型地愛德華王子島成為熱門旅游地，小說成為加拿大的文化地標之一。2011年7月，英國威廉王子夫婦來愛德華王子島度蜜月，凱特王妃說：“每個少女心中都有一個安妮，我要來尋找屬于我童年記憶中的那個安妮。”

紅發安妮為何吸引一代又一代的讀者？百年前的老書為何還大受歡迎？讓我們在書中找答案吧。

▲ 露西?莫德?蒙哥馬利（1874-1942）。

綠山墻農舍

綠山墻農舍離群索居，房子修筑在果園和耕地的邊緣。后院左邊種著高大的柳樹，右邊種著筆直的白楊，房子的西窗可以看到后院的景致，東窗外爬滿了爬山虎。

綠山墻農舍住著兩兄妹：馬莉拉和馬修。

馬修年過六十，身體不如以前硬朗了，他和馬莉拉決定收養一個孤兒。他們想找一個十來歲的男孩，可以馬上幫忙做家務和農活，也方便調教，還準備供他上學。

他們托史賓士太太帶口信給孤兒院。這天，史賓士太太說把男孩留在車站，讓馬修去接，她就繼續乘車回家。

馬修駕馬車來到車站，站長正在鎖門，準備回家。站長說五點半的火車已經離站，有個女孩在等著他。顯然史賓士太太弄錯了，以為他們要收養女孩。

“你最好問問那個女孩，”站長漫不經心地說道，“我敢說她絕對可以給你解釋得一清二楚，她那張小嘴可真是了不得，興許是你們想要的男孩已經沒有了吧。”

女孩就是十一歲的安妮，有著一頭濃密紅發，一見馬修就說個不停。馬修心想，還是接她回家吧，總不能把她一個人留在車站。

一路上安妮喋喋不休，馬修居然覺得這個女孩的嘮叨很有趣，而且她自說自話，沒有負擔。

安妮說，她知道要來愛德華王子島，住進綠山墻農舍，她感到很幸福，幾乎覺得人生圓滿了，除了她的紅頭發——她一直想要“一頭烏黑亮麗的頭發”和“石膏般光滑的額頭”。

▲ 日本50集動畫片《紅發少女安妮》劇照（1979年）。

馬莉拉見到安妮大吃一驚。安妮聽到他們的對話，明白他們只想要個男孩，頓時嚎啕大哭。

“什么叫這么點事兒？”那孩子猛地抬起頭，臉上滿是淚痕，嘴唇不住地顫抖，“要是你是個孤兒，別人告訴你有個地方會成為你的歸宿，可等到你滿心歡喜地到了那里，卻發現這徹頭徹尾就是一個錯誤，他們根本就不想要你，就因為你不是個男孩，你難道不會哭嗎？您嘗試過這種希望破滅的滋味嗎？我真是不幸啊！這是我這輩子遇到過的最悲慘的事情了！”

第二天，馬莉拉帶安妮去史賓士太太家，想把安妮退回孤兒院。

路上，馬莉拉問起安妮的身世。

▲ 日本50集動畫片《紅發少女安妮》劇照（1979年）。

安妮的父母在同一所學校教書，“他們結婚的時候非常年輕，窮得像教堂里的老鼠，經常吃了上頓沒下頓。”安妮出生不到三個月，母親得了熱病去世，四天后父親也得了熱病去世，她就成了孤兒。

托馬斯太太收養她到八歲，她幫托馬斯太太照顧四個孩子。

接著哈蒙德太太收養她，家里有八個孩子。照顧八個孩子是苦差事，安妮待了快兩年。哈蒙德先生去世后，哈蒙德太太要去美國，安妮被送去孤兒院。

其實孤兒院不想收她，因為人滿為患了。她在孤兒院待了四個月，直到史賓士太太來要她。

▲ 日本50集動畫片《紅發少女安妮》劇照（1979年）。

馬莉拉對安妮生出憐憫之情。

雖然安妮剛才的一番話都在說些愉快的事情，但聰明的馬莉拉早就已經猜出了背后的真實情形。這個孩子從小就這么坎坷多災，父母早亡，孤身一人顛沛流離，還得四處幫傭。難怪她一直都渴望得到家庭的愛與溫暖，也那么渴望能夠被留在綠山墻農舍。

她們到了史賓士太太家，史賓士太太說，正好布里埃特太太想要個女孩。馬莉拉聽說布里埃特太太脾氣暴躁、一毛不拔，被解雇的幫工沒有一個人說她好話，家里的孩子全是沒有規矩的頑童。馬莉拉心有不忍，她決定收養安妮了。

▲《小小安妮》劇集第二季劇照（2018年）。

話癆安妮

馬莉拉和馬修第一天見安妮，已經領略安妮的話癆，馬莉拉說“一個女孩怎么這么多話！”安妮還整天神游天外、胡思亂想。

沒多久，馬莉拉發現安妮很聰明也很聽話，愿意工作，學東西很快，但就是喜歡想入非非，經常走神。

馬莉拉說她從不幻想，安妮說“您錯過了很多美好的東西！”

▲《小小安妮》劇集第一季劇照（2017年）。

兩個星期后，喜歡多管閑事的林德太太來看望安妮，她對安妮評頭論足，說安妮瘦得皮包骨，長得難看，滿臉雀斑，頭發紅得像胡蘿卜。

安妮很生氣，憤怒無法遏制。

“我討厭你！”她大喊一聲，顫栗的聲音透露出她正在竭力抑制自己不要哭泣。接著她歇斯底里地跺著地板，“我討厭你，討厭死你了！”每個字都充滿了怨恨。“你怎么可以嘲笑我骨瘦如柴？嘲笑我長得不漂亮？嘲笑我的雀斑和紅頭發？我真沒見過你這樣粗魯、無禮、絲毫不顧及別人感受的女人！”

林德太太嚇一跳，她教馬莉拉“棍棒底下出孝子”，馬莉拉不認同。

▲ 日本50集動畫片《紅發少女安妮》劇照（1979年）。

馬莉拉下決心要好好教育安妮，讓她成為有教養、懂禮貌的人。她要安妮去林德太太家登門道歉，否則要禁足。

到了第二晚，馬修勸安妮去道個歉，了結此事，安妮答應了。

馬莉拉沒想到精心謀劃的懲罰措施卻被安妮當成一場表演。林德太太并沒看出安妮的小心思，她欣然接受了安妮的道歉。

▲ 日本50集動畫片《紅發少女安妮》劇照（1979年）。

幻想家安妮

安妮去主日學校上學了，她和鄰居巴里太太的女兒戴安娜成為好朋友，她們年齡相近，住得也近。

她們根據周圍環境的特征到處起名。

兩旁都是蘋果樹的林蔭道叫“愉悅之路”。

巴里家的池塘叫“閃光小湖”。

獨木橋下面的小溪叫“樹神水泉”。

她們家之間的空地叫“悠閑曠野”。

巴里田野的圓形池塘叫“柳池”。

綠山墻農舍的果園叫“戀人小徑”。

貝爾家的樹林里長著很多紫羅蘭，叫“羅蘭谷”。

兩旁長著白樺樹的道路叫“白樺道”。

為了好玩，她們把小溪那邊的樅樹林起名“幽靈叢林”，幻想晚上會鬧鬼。安妮被這個想象害慘了自己，晚上經過嚇個半死。

▲《小小安妮》劇集第一季劇照（2017年）。

學校要組織郊游，安妮興奮地盼望著那天的到來。

“你這孩子啊，心太重了。”馬莉拉嘆了一口氣，“我怕你將來還得遭受很多讓你灰心失望的事情。”
“啊，馬莉拉，生活中有一半的快樂不就是源于渴望嗎？”安妮大聲插嘴說道，“你可能最終所得不多，但是，你完全可以享受著渴望得到它們的過程。林德太太說過，最幸福的人往往是一無所求的人，因為無所期望，他們也就永遠不會感到失望；可依我看來，和失望比起來，一無所求才是最糟糕的。”

郊游前的周一早上，馬莉拉發現她的胸針不見了，安妮拿來玩過。安妮否認弄丟胸針，但馬莉拉找了一晚都沒找到，她認定安妮說謊，安妮坦白之前不能出房間。

周三陽光明媚，是郊游的日子，安妮編了故事，交代她弄丟胸針。

▲ 日本50集動畫片《紅發少女安妮》劇照（1979年）。

馬莉拉隨后意外發現胸針纏在一條披肩上，是她錯怪了安妮。她問安妮為什么編故事。

“為什么？不是你說的嘛，要是我不認錯，我就要一輩子關在這里么？”安妮已經有些厭倦了，“所以我想干脆認了算了，這樣我就可以去郊游了。昨晚我上床后，就自己編了這么個故事，編得盡可能有趣些，然后我重復了好多遍才算記住。不過到頭來，你還是不讓我去郊游，所以我那些工夫全都白費了。”

當然，安妮最終去了郊游，盡興而返。

▲《小小安妮》劇集第一季劇照（2017年）。

不斷闖禍的安妮

在學校，成績總是排第一的吉爾伯特發現安妮從不留意他，他抓起安妮的紅辮子說：“胡蘿卜啊，胡蘿卜！”安妮大怒，用小黑板砸他，菲利普先生讓她到教室前面罰站。放學后，吉爾伯特給安妮道歉，安妮說絕不原諒他。

后來，菲利普要整頓紀律，懲罰安妮和吉爾伯特同桌。安妮深感侮辱，回家說不再上學，絕不回校見菲利普先生。

▲ 日本50集動畫片《紅發少女安妮》劇照（1979年）。

安妮邀請戴安娜來下午茶，錯把葡萄酒當成山莓酒。戴安娜喝了幾杯頭暈目眩，要安妮送她回家。巴里太太認為安妮是個壞女孩，給戴安娜灌酒，要禁止她們來往。

安妮剪下戴安娜一縷頭發留作紀念，兩人分別“悲傷又浪漫”。

▲《小小安妮》劇集第一季劇照（2017年）。

第二天，安妮主動去上學了，她說現在孤身一人，除了上學還能干什么？她還說要努力做個模范生。

安妮回到學校時，受到大伙的熱烈歡迎。平常大家一起玩耍，總會不知不覺懷念起她無比豐富的想象力；唱歌的時候，大家又回想起她那極為特別的聲音；午餐時段的朗誦會上，沒有她充滿戲劇性的表演，總是感覺缺了點什么。

菲利普先生辭職后，阿蘭牧師夫婦來接手。阿蘭太太來家里做客。安妮親手做了夾心蛋糕，錯把止痛油當香草精用了。

安妮傷心地說：“不過馬莉拉，你沒注意到我有一個可喜的進步嗎？同樣的錯誤我不會再犯第二次。”
“如果你一直新錯不斷，我可看不出來那算什么進步。”
“噢，馬莉拉，你看不出來嗎？一個人一輩子能犯的錯誤一定是有限的，等我全都試遍了，以后就再也沒有什么錯可犯了！這么想就好多了呀。”

安妮十三歲了，她組建一個故事會，除了她和戴安娜，其他女孩也加入了。每人輪流講故事，一起討論，相互提意見，她們還說要把這些故事收藏起來，“將來還可以念給我們的孩子聽。”

▲《小小安妮》劇集第三季劇照（2019年）。

一晚，安妮不見蹤影，晚飯做好了也不見人，直到馬莉拉進入安妮的房間才發現她躺在床上，腦袋埋在枕頭里。

原來，安妮買了流動小販的染發劑，小販信誓旦旦說可以染成一頭黑發且不會褪色。安妮染發后，頭發變成紅不紅、綠不綠的詭異顏色。安妮傷心死了，反復洗頭，染發劑不易褪色倒是真的。

安妮覺得沒臉見人，不肯上學，每天反復洗頭。

一個星期后，馬莉拉說沒辦法，只能剪短頭發，安妮哭喪著臉剪了。

▲ 日本50集動畫片《紅發少女安妮》劇照（1979年）。

安妮的超短發型在學校引起轟動，沒人猜出其中原因，喬茜諷刺她像個稻草人。

安妮說自己要吸收教訓了，不能太過追求浪漫。

“我到這里之后，就不停地闖禍惹麻煩，可要不是這些麻煩，我就沒辦法改掉那些毛病。你看‘胸針風波’讓我明白了不能隨便亂動別人的東西；‘鬧鬼風波’教育了我不能漫無邊際地過分想象；‘蛋糕風波’使我懂得了烹調時必須加倍小心，集中注意力；‘染發風波’告訴我絕不能貪心不足、愛慕虛榮。”

▲ 日本50集動畫片《紅發少女安妮》劇照（1979年）。

不斷進取的安妮

安妮加入女王學院預科班后，吉爾伯特和安妮依舊是競爭對手。他們互不理睬。其實安妮早就原諒吉爾伯特了，但錯過了和好機會。

三年過去，安妮出落成一個懂事的大姑娘，但以前古靈精怪、與眾不同的孩子也不見了。她全身心投入學習，社交活動也多了。她參加辯論會、音樂會、戶外運動等等，個子也長高了一大截。

安妮的變化還表現在外表上，她看上去變得更加穩重和成熟了。與此同時，她考慮的事情也更多了，幻想雖然常有，但話卻少了許多。

故事會早就歇菜了，安妮沒這閑工夫。

“我喜歡想象美好的事情，然后珍藏在心里，不愿意絮絮叨叨說個不停，故意逗樂，取悅別人。我也不喜歡用長句子了。小時候總覺得長大后能說長句子，長大了反而又覺得不愿意說了。長大成人是個令人高興的過程，可是跟我過去想象的又不太一樣，需要學的、做的、考慮的東西太多太多了。”

▲ 日本50集動畫片《紅發少女安妮》劇照（1979年）。

考試成績出來，安妮和吉爾伯特并列第一。

安妮進城到女王學院上學了，她給自己立下軍令狀，要獲得愛博瑞獎學金。

“哈，遠大的志向讓我的生活如此充實，我太高興了。而且，在人的一生之中，可以成就的事情有千種萬種，這是最令人興奮的事情。實現了一個目標之后，又會看到遠方還有一個新的目標等著你去繼續奮斗——人生正因為如此，才不會變得無趣啊！”

安妮漸漸融入城里的新生活，在學校有了自己的朋友圈子。周末回家和戴安娜等朋友相聚，她對男孩子還是沒什么感覺。

說實話，安妮在結交朋友方面還是蠻有天賦的，女性朋友一抓一大把；不過她也模模糊糊地意識到，是該結交一些男性朋友了，這樣會使自己的朋友圈子更加多元，看問題的角度更加全面，解決問題的方法也更加有效。

▲《小小安妮》劇集第一季劇照（2017年）。

寒窗苦讀絕非易事，學生們忙得焦頭爛額，永恒的話題是考試、考試、考試。

“我已經盡了最大努力，也終于明白了‘痛并快樂著’到底意味著什么。奮斗的快樂就在于，即使你失敗了，還可以再次振作，然后再次取得成功。”

安妮如愿獲得了愛博瑞獎學金，九月她就要去雷德蒙德大學讀書了，不料家里起了變故。

馬修心臟有問題。報紙刊登亞寶銀行破產的消息，他們的錢都存在亞寶銀行，馬修被刺激去世了。

▲ 日本50集動畫片《紅發少女安妮》劇照（1979年）。

馬莉拉頭痛的毛病加重，眼睛老是疼。她做了眼科檢查，醫生說馬莉拉不能做有傷眼睛的事情，包括看書、針線活等。如果不好好保護眼睛，可能六個月后會失明。

馬莉拉打算賣掉綠山墻農舍。她眼睛不好，甚至會失明，到時誰來料理田地和果園呢？而且，錢都放在亞寶銀行，現在沒錢了。雖然農舍賣不了幾個錢，但總夠她晚年生活。

安妮舍不得綠山墻農舍，這是她幸福快樂的源泉。

▲《小小安妮》劇集第一季劇照（2017年）。

安妮果斷決定不要獎學金，不去雷德蒙德讀大學。她和馬莉拉說了她的計劃：巴里先生說好了要租種她們的農田，她去做老師，也會繼續自學，繼續深造。兩人相依為命，一起快活生活下去。

從女王學院畢業的時候，未來的人生就像是一條筆直的道路伸向遠方；現在，這條道路只是轉了個彎，至于轉彎之后的風景，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樣子的，但是我從不懷疑，一定還會有更好的風景在前方等我。

▲ 日本50集動畫片《紅發少女安妮》劇照（1979年）。

不知不覺，安妮已經從一個性格暴躁、做事莽撞的女孩成長成一個穩重大方、頭腦冷靜的少女。她的雀斑好了，紅頭發也變成了棕栗色。

安妮留鄉任教的事情很快傳開，很多人認為她做了蠢事。

從女王學院畢業之后，安妮每天晚上都會坐在窗前，凝視著眼前的這個小小世界。即便腳下的路愈變愈窄，她仍然相信幸福的花兒會沿著小路的兩側縱情開放。誠實勤勉的奮斗，目標遠大的抱負，情投意合的朋友，這些都將與她相伴終身。沒有什么可以奪走安妮與生俱來的想象力，也沒有什么能夠動搖她與眾不同的夢幻憧憬。盡管，前路依舊漫長而曲折。

▲ 日本50集動畫片《紅發少女安妮》劇照（1979年）。

我們都是這樣長大的

《紅發安妮》文字優美舒緩，寫了一個小女孩一路雞飛狗跳、慢慢成長的故事。她嘰嘰喳喳、整天幻想，又愛美又愛浪漫，有時莽撞，有時逞強，有時闖禍；到了故事結尾接近十七歲，她已經不再口無遮攔，和開始判若兩人。

安妮的成長軌跡如此真實，就像你不知從何時開始不再輕易談夢想，不再輕輕松松放聲大笑。

成長就是從“很少煩惱”到“很多煩惱”，你多想永遠留在綠山墻，不想長大，但你不得不被歲月推著往前走，不得不進入殘酷現實世界，不得不硬著頭皮披掛上陣。你學習殺怪升級，學習痛了要忍、傷了自理，學習接受無常，學習命運如何顛沛流離都要努力生存下去。

安妮的故事沒有童話的美好結局，她肩負起成長的責任，把目光投向遠方，接受未知的挑戰，勇敢守護夢想。

她純真、善良、熱情、樂觀、慷慨，有獨立自強的精神和不斷進取的追求，像個小小太陽，溫暖了別人也照亮了自己。

▲《小小安妮》劇集第二季劇照（2018年）。

我想，紅發安妮之所以感動了一代又一代的讀者，是因為安妮的“真”。

一是天真。

她有著不加掩飾的天真，我們都曾經“率直幼稚、天真爛漫”，后來怎么逐漸遺失這份美好了？她讓我們想起那些又留戀又渴望的天真回憶，讓靈魂放松下來。

二是真誠。

她真誠面對這個世界，真誠去愛親人朋友，真誠信任和理解他人。她用幻想和浪漫情懷去化解生活的艱難和平淡，無論在什么環境、遇到什么困難都熱愛生活，全力以赴去追求光榮與夢想。

▲《小小安妮》劇集第三季劇照（2019年）。

安妮讓本來不想接納她的人全力守護她（如馬莉拉和馬修），讓厭惡她的人轉為欣賞她（如林德太太），讓取笑過她的人不知不覺愛上了她（如吉爾伯特），她堅持的人性光輝永不過時。

永遠記得守護內心的小女孩吧，永遠記得自己為何出發吧。讓自己越來越優秀，就像安妮那樣。

▲ 日本50集動畫片《紅發少女安妮》劇照（1979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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