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文 | 未盈
向來在甜寵劇里飾演斯文男神的魏哲鳴,這次卻在爆款古裝劇《國色芳華》里飾演了一個窩囊自大的前夫哥。
前夫哥劉暢的人設,堪稱是人間真實,他有著靠自己努力的清高孤傲,卻又擺脫不了家族對他前途的掌控,他渴望知己之間的惺惺相惜,卻不懂得什么才是真正的愛。這個人物始終活在一種內心斗爭中,時而反抗,時而妥協,他的高傲背后是虛弱,他的嘴硬背后是無力。這種自相矛盾的魅力讓很多觀眾既恨他又憐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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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一個性格雙面、前后反差巨大的角色對于演員來說挑戰極大,但魏哲鳴不僅將這個前夫哥演活了,還憑借此角色將自己的戲路進一步拓寬,讓觀眾和業界看到了更多面的自己。他用實力證明了,自己不僅能駕馭高冷總裁,亦能演好窩囊自大的前夫哥,而在未來他還想要嘗試那些在生活里普通平凡的小人物。魏哲鳴告訴骨朵,“我在生活里就是一個普通人,精英感是在飾演角色的過程中找到的,其實當我飾演起更貼近于生活中的小人物時,反而會更得心應手。”
01
前后反差大的悲情前夫哥
開年第一部爆款古偶劇《國色芳華》,書寫了一個古代女性自我成長的故事。商戶之女何惟芳(楊紫飾),被迫與官家之子劉暢(魏哲鳴飾)結為夫妻,婚后卻遭到劉暢的冷漠對待和公婆對嫁妝的肆意索取。何惟芳決定和離,又遭到了劉暢的強制挽留和公婆的追殺,借助假死才重獲自由身。而當她來到長安,在花鳥使蔣長揚(李現飾)的幫助下開起了花店,兩人漸生情愫之時,劉暢卻與何惟芳相遇了,失去之時他才發現自己愛上了何惟芳。
他不顧未婚妻縣主的滔天權勢,執意糾纏何惟芳,要和她復婚,卻屢屢因為自己的任性使何惟芳陷入險境。如果說何惟芳和蔣長揚是一對純愛CP,那么何惟芳和劉暢則是一對妥妥的“純恨CP”,他們之間有著追妻火葬場的苦苦癡纏,也有著被迫卷入禍災的深深恨意,兩人的關系復雜且有張力,引得觀眾一邊瘋狂吐槽,一邊又暗暗嗑起了這段BE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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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一個角色,注定不好演。而魏哲鳴告訴骨朵,最開始決定接下劉暢這個角色,是出于對導演丁梓光的信任,這是他們第三次合作拍戲。“當時導演跟我說這個角色很有難度,對你也是一個挑戰。”聽到這話,魏哲鳴不禁打趣地說,“那既然是挑戰能不演嗎?”
當然打趣歸打趣,渴望在演藝事業上有所突破的魏哲鳴,還是不懼挑戰接下了這個角色。談到這個角色最吸引自己的點時,魏哲鳴說:“劉暢這個人物有種悲情的底色,這種悲情來自于求而不得,他希望去掙脫自己背負的枷鎖,但一直到最后也沒有掙脫掉,他身上那種被世人唾棄,想要自我救贖的無力感讓我覺得很動容。”
而在《國色芳華》這部長劇中,劉暢的形象前后反差也很大,他從一個清高單純的貴公子,變成了拄著拐杖的陰暗權謀家。魏哲鳴為了塑造人物轉變的層次感,前期在表演的時候會盡量讓劉暢的眼神看起來無辜單純,人畜無害,但后期他會增加很多陰暗狡詐的表演細節,不得不說,還是很令人期待的。
其實劉暢的轉變,既是個人的墮落,也是時代的悲劇。他的人生一直在被父母掌控,被權力左右,他的兩段婚姻都不是自愿的。當他與縣主相愛時,被寧王無情拆散,被父母安排與何惟芳成婚,而當他愛上了何惟芳,卻又被縣主以權力逼婚。他越想反抗那些強迫自己的外在力量,就越是發現自己內心的軟弱無能,所以他想在另一半身上找到自己欠缺的勇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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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始至終,劉暢喜歡的都是同一類女孩,不管是對縣主,還是對何惟芳,都是一種文人對紅顏知己的追求。”魏哲鳴細致地分析道:“最初劉暢會把縣主當作白月光,是因為她懂得劉暢想靠自己努力實現抱負的心愿,而且她愿意為了愛情與寧王抗爭。但后來劉暢不愛了,因為縣主變得和其他皇親貴族一樣冷漠。這時他反而會被何惟芳吸引,她身上有那種不屈抗爭、不與世俗同流合污的精神,是最吸引一個自詡清高的文人的地方。”
02
窩囊廢+強制愛,表演挑戰很大
劉暢這個角色在表演上的挑戰性,除了前后反差大以外,還來自于他性格中的雙面性,哪怕是在角色前期,也有著窩囊廢和強制愛的雙重屬性。《國色芳華》剛開播的那幾天,劉暢對何惟芳婚內強制愛的情節就上了熱搜,讓很多觀眾看到時既震驚,又憤怒,還有種手伸不進屏幕里的無力感。
當時劉暢和縣主偷情被抓,何惟芳堅持和離,劉暢不同意,還發現了何惟芳算計他的秘密,氣急之下,他要強行與何惟芳圓房。何惟芳拼命反抗,結果劉暢失手誤傷了她。這場戲短短幾分鐘,但兩人情緒轉變的層次很多,拍了兩三個晚上才拍完。對于這場戲,魏哲鳴的理解是:“最開始劉暢是抱著哄她的態度去求和的,后來發現何惟芳和縣主合起伙來騙他,他才想強行控制何惟芳,結果誤傷了她,但他不是故意的,只是大男子主義作祟,才傷害到了她。這也是他們沒有緣分的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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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兒,魏哲鳴不禁思索道,“其實這個問題我經常問導演,我追求人家何惟芳用這種方法,好像也沒有站在她的角度上去考慮。導演就告訴我,你會這么想是因為你是魏哲鳴,劉暢是想不到這些的。我后來一想也是,唐朝多數男人還是更大男子主義,他們不太會考慮到女性的感受。”
除了婚內強制愛的戲份挑戰很大,還有一場劉暢挨板子,顯得窩囊廢的戲也特別難演。當時劉暢為了何惟芳頂撞父親,堅決不娶縣主,結果被父親家法處置,他趴在板凳上委屈的掉眼淚的樣子,讓許多觀眾心疼不已。
魏哲鳴現在回憶起這場戲,都會想起來當時哭的感受,“其實哭戲是最容易的,只要掉下淚來都算是完成了。但是怎么哭才能體現出劉暢的委屈,才能讓別人覺得可憐又心疼,這是最難的部分。所以我在表演的時候,會注意情緒的層層遞進,最開始劉暢是歇斯底里的反抗,后來他才為了保護家族選擇妥協,把反抗都壓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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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部劇里,魏哲鳴有很多精彩的對手戲都是和楊紫碰撞出來的,這也是他第一次和楊紫合作,在合作過程中他能感受到楊紫的表演方式很特別。“她擅長在現場直接去感受情緒的轉折和變化,在開拍之前很愿意和對手演員一起去探討,在強制愛那場戲我們就討論了很多打戲的走位和調度,一起想辦法把這場戲呈現得更完美。而且特別值得我借鑒的一點是,即便在嘈雜的片場環境下,她也能特別沉浸式地去演戲,這種強烈的信念感對于塑造角色很重要。”
而第三次合作的導演丁梓光,這次配合起來的默契度就更高了。“幾乎是零幀起手,”魏哲鳴說,“其實他一個眼神給過來,我立馬就能給到他想要的東西。這次能把這個角色塑造得很精彩,也是基于我和導演之間的互相信任。而且這次導演能把更多的自主權交到我手里,也是讓我覺得特別開心的一點。”
03
辭職再戰,在穩定中尋找自由
相比起很多科班出身,畢業就出道的演員,魏哲鳴的人生經歷很豐富。他1990年出生在山東濟寧,從小就學習跳舞,2012年大學畢業后,曾經短暫地以歌手身份踏入演藝圈,只是事業遇挫后,他選擇了更為穩定的考編路。但三年來,他仍然放不下心中的夢想,26歲選擇辭職,二戰演藝圈。
此后魏哲鳴憑借著《下一站是幸福》里的常歡贏得了大眾的關注,后來接了多部現偶小甜劇,成為了現偶里的男神。他是《完美先生和差不多小姐》里的高智商教授章斯年,是《夏日奇妙書》里的文藝青年馮天藍,也是《私藏浪漫》里的銀監工作精英紀昱恒。而這一次,飾演一個并不討喜的窩囊前夫角色,可以說是顛覆了他往日的熒幕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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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魏哲鳴并不擔心大眾的看法,“一來是因為我覺得甜寵劇和《國色芳華》的受眾人群不一樣,二來我覺得需要多去嘗試才能感知到演員的魅力。在過去演現偶劇時,我更多都是內斂的表演,而這次劉暢的戲份既有內斂,也有外放的部分,我需要外放得恰到好處,才能讓別人看得不出戲,對我來說是個挑戰。”
有挑戰,就會有收獲,無論是自己的成長,導演的認可,還是觀眾的喜愛,魏哲鳴都通過這個角色收獲了更多的信心,他覺得很多之前不可能完成的東西,現在也都能嘗試著去完成了。未來的演藝生涯,魏哲鳴不再想給自己設限,將自己的戲路固化在甜寵劇的社會精英里,而是想嘗試一些全新類型的角色,比如刑偵題材、現實題材,某個行業的從業者、平凡的小人物等等。
尤其是平凡的小人物,魏哲鳴感覺自己演起來會更加得心應手,“因為我自己也是一個普通人,從沒有什么身份的小人物一步步成長起來的,所以在飾演他們的時候,能找到很多自己曾經的過往。”
魏哲鳴的過往人生,也正如很多普通人一樣,在穩定和自由之間來回搖擺,他經歷過穩定生活里的乏味,也經歷過追尋自由中的冒險,他認為,“穩定和自由都是相對的,沒有絕對的穩定和絕對的自由。大家看我三十多年的人生經歷好像很豐富,但其實在我經歷過的每一刻,都是在趨于穩定的情況之下去追求相對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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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起2016年辭職再闖娛樂圈的自己,魏哲鳴也依然會感到很佩服,“之前我是那種什么都聽父母的孩子,追求穩定的工作,慢慢自己也覺得不行,人生就這樣了。突然在2016年的時候,我覺得生活有點兒沒有奮斗的勁兒了,要不再努力一把。沒想過成功,也沒想過失敗,就是不想讓自己后悔,就邁出了那一步。我當時覺得如果過了三十歲,我可能再沒有機會去邁出那一步,所以要抓住青春最后的尾巴。”
正如互聯網上流行的那句話,“勇敢的人先享受人生”,正是有了那時的勇敢,才有了今天的魏哲鳴,更有了劉暢這個復雜而立體的前夫哥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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