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慶33歲脫陽而亡后,在金兵犯宋之時,他竟投胎到了京城大富豪沈越之家。
沈越的父親是錦衣衛番役,他與京里蔡京等五大權臣的大管家結拜了兄弟,有二三十處店鋪,一百多號伙計,還放貸給官員、強盜、樂戶,收取高額利息,于是沈越便得了個混名“黃表沈三”。
這沈越是出了名的又貪又慳之人,家里有十個妻妾,還有侍婢三十多人,盡管坐擁美人金山,然而卻始終無后。
沈越有一個債務人用了一個胖丫頭抵債,叫蘭香,雖生得又粗又丑,然而卻有“京師半灶”之稱,只因她燒得一手好菜。
估計這沈越是看多了美人,審美疲勞了,就看上了這蘭香,誰知一月后,蘭香竟懷上了,喜得這沈富豪奔走相告,膝下有子了。
蘭香臨盆的上半夜,沈越做了一個夢,夢見有一個人拿著一塊金磚從西門走了進來,說是來還債的,沈越貪財,一見金磚就來搶,兩人奪來奪去,沈越大叫一聲驚醒,正好三更,恰時家人來報說蘭香生下一子,沈越連忙起身,因夢金磚而誕子,便取名金哥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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擺滿月酒時,家中賀喜之人絡繹不絕,送的賀禮足有千金。
這金哥兒長得壯實白胖,兩耳垂肩,一臉福相,只是兩眼一直不睜,還不斷地流出紅淚,醫婆說,到了百日就好了,可做百日宴時,金哥兒兩眼依然未睜,安安靜靜地像是睡著了一般。
直從金哥兒一出世,朝廷因金兵入侵,要進50萬黃金和500萬白銀方才退兵,分派到京城各富戶,沈越就要拿出一萬兩來,愁得沈越每日在家坐臥不安,除了皇上一道免貼,再無它法。
可是三個月過去了,朝廷才湊到1萬兩黃金和30萬兩白銀,于是朝廷下旨,挨家封門搜查,總共也只搜出了20萬兩白銀,沈越的家當然也在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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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越的對門住著他的小舅子袁指揮,是世襲的官職,五十多歲了,只有13歲的常姐一個女兒,這常姐便是李瓶兒投的胎。
因常姐經常到沈越家來玩,沈越家的十個妻妾都是他各處搜羅來能文會唱的,常姐跟著也得一手好琴棋書畫,又因姿色生得好,在沈越家的后花園蕩千秋時,被對河的官家外宅里的李師師相中了。
沈越打的是靠常姐獻給官家能免了他的一萬兩派銀,于是說服了袁指揮和她家娘子,讓常姐進宮日后做貴妃,但哪里知道,這不過是李師師的謊言,不過是她自己看中了常姐罷了,把常姐騙去入了樂籍。
沒過多久,李綱一本清君側上奏準了,又能查出許多的銀子來,李師師也被查抄,也有五萬兩,但李師師卻提前讓常姐一眾人,先拿著金銀出了城,到郊外租了一個宅子先安頓后,她隨后免了重處趕去,也是提前給自己留下的一條后路。
那袁指揮和沈越哪里去尋常姐,就更別提沈越還想著靠常姐免了他的一萬兩銀子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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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后來,二帝被俘,京城一片狼藉,各富戶宅子皆被占領,城里有姿色的女人也被擄了去,沈越的那十房妻妾當然也在北上之列,只剩下沈越和燒火胖丫頭蘭香,抱著他倆的瞎兒子金哥兒,到處乞討為生。
沈越漸漸生了一個怪病,前胸長出兩片黑肉,癢起來的時候,必須要用拳打磚捶,一日,他又夢見送金磚的那人,在夢中還是抱著不撒手,醒來時床邊果然有一塊磚,他就常拿著用來捶前胸,甚是舒服。
先前有一人欠沈越五百兩銀子,現下只帶了一只母狗來抵債,沈越就每天跟著那只狗去討飯吃,聞著菜香就跟去了。
寒冬臘月天時,一家三口也是宿在古廟里,白天沈越走在街上乞討,用磚連打了三天,最終討了一口冷湯喝下后,就死在了路上。
蘭香就獨自抱著一直未睜眼的金哥兒,牽著那只狗,游到了清河縣,順著狗來到了西門慶從前住的宅子里討飯吃,屋里只有玳安住著,吳月娘和小玉,還有7歲的孝哥兒,也在亂世里走散了,等金兵退去后,玳安就先回來等著她們。
玳安見蘭香抱著一孩子前來,便心生憐憫,給了她幾個冷燒餅吃,那狗見到玳安甚是親切,不住地搖尾打滾,蘭香祈求天黑在大門下鋪些草睡一宿,玳安只好答應下來。
原來西門慶因前生貪淫害人,閻王剜去他二目,罰他來世乞討十年,那只狗的前生便是王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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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姐跟著李師師漸漸長到16歲,因姿色上乘,成了李師師的愛女,將她改名為銀瓶,變成她十個女兒中最好的一棵搖錢樹。
洛陽有一富豪叫翟四官人,三十多歲,長得粗短身材,又肥又黑,之前投在了蔡京門下做了干兒子,尋了個千戶之職,也是個貪淫慳吝之人,他聽說銀瓶的姿色,便打起了主意。
李師師要千兩聘禮才肯把銀瓶嫁人,翟員外就讓他的朋友鄭玉卿去從旁說和,這鄭玉卿十八九歲,琵琶六藝樣樣都會,又會來事嘴又巧,長得好看又白凈。
鄭玉卿在李師師生日的時候借著祝賀去替翟員外說親,鄭玉卿一見李師師,就被迷住了,酒過三巡后,兩人便一番云雨,半夜李師師回房后,鄭玉卿就摸到了銀瓶的房里,原來,白天在席間,鄭玉卿和銀瓶兩人見第一眼時,就已經對上了眼,只是銀瓶見李師師扶著鄭玉卿回了房,心里便明白了。
銀瓶是還未出閣的女兒家,卻在鄭玉卿來替翟員外說親時,把她給要了,鄭玉卿給銀瓶出主意,因翟員外是娶妾,主家婆容不下妾室回家,只好將銀瓶還是放在李師師府上包月,娶親那天拿出染了雞血的手絹給大家看,好瞞過翟員外這一關。
翟員外拿了一千五百兩,終于娶到了銀瓶,可銀瓶心里只有鄭玉卿,和鄭玉卿私會了一年,被李師師發現了,鬧得滿府皆知。
翟員外在鄭玉卿的腰上,發現了銀瓶抹胸前的一個金絲葫蘆,借故拿走了去清問銀瓶,又打了她兩巴掌,打算把銀瓶接回府上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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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瓶得知后,百般不愿意,于是和鄭玉卿打起了私奔的主意,兩人坐船來到了揚州,遇到了鹽商苗青,就是那個害主謀財,當年花一千兩讓西門慶幫他開罪的苗青,如今家財已抵西門慶當年的十萬之富了。
苗青新納了個娼女董玉嬌,在船上聽得銀瓶和鄭玉卿一個彈一個唱,被這聲色所吸引,于是有心結交后,苗青和鄭玉卿互相看上了對方的女人,鄭玉卿喜歡董玉嬌的風情,苗青又看上了銀瓶的純情,于是兩人背地里一謀劃,苗青又給了鄭玉卿一千兩,便有了換妻的設計。
在一番偷偷布置后,銀瓶果然被苗青騙上了船,鄭玉卿帶著董玉嬌,連帶著銀瓶自家弄出來的金銀,一并被鄭玉卿拐走了,待銀瓶發現時船已開出老遠,苗青害怕銀瓶跳河,急忙把銀瓶用轎抬回了屋里。
苗青的妻子見突然弄回來個小娘子,哪里容得下,進屋就拿著火杖打,苗青又是個怕妻的,銀瓶頓覺委屈不過,在半夜里便上吊自盡了。
這苗青與鄭玉卿換船換妻時,早就設計好了,董玉嬌和船稍公一起將鄭玉卿謀害,然后再將船開回來,后來苗青在岸上大醉至天明回來,早不見了船影,只身一人財色雙失地站在岸邊,所幸還留了他一條性命。
這鄭玉卿便是李瓶兒的前夫花子虛投生,銀瓶就是李瓶兒轉世,鄭玉卿擄走了銀瓶的財物,也是報上一世李瓶兒帶走了花子虛的家產嫁給西門慶之仇,銀瓶上吊,算是還完了上一世花子虛的情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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