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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的華北某軍區,黃葉滿地。
團部作戰室內,莫鐵鋒面無表情地將一份調令重重拍在辦公桌上,墨綠色的印章還未干透。
"寧致遠,收拾東西,明天就去轉業辦報到!"
22歲的副連長寧致遠刷地站起來,椅子被撞得向后滑出老遠:"團長,我不服!憑什么讓我轉業?我爸是空軍司令寧鴻志!"
莫鐵鋒緩緩抬起頭,左臉上那道從對越自衛反擊戰留下的刀疤在燈光下格外醒目。
他一字一句,聲音冷得像剛出鞘的刀:
"你爸算什么?告訴你,就算天王老子來了也沒用!"
寧致遠徹底傻眼了。
這是他22年來第一次聽到有人敢這樣說自己的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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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三天前的那場演習,徹底改變了寧致遠的命運。
華北某軍區"鐵拳91"實兵演習,這是建國以來規模最大的一次軍事演習。8000余名官兵,300余輛裝甲車輛,在方圓50公里的演習場上展開激烈對抗。
凌晨4點30分,集合號刺破了秋夜的寧靜。
寧致遠從床上一躍而起,三分鐘內穿好軍裝,沖出宿舍。操場上,59式主戰坦克排成整齊的戰斗隊形,發動機的轟鳴聲震天動地。
"二連集合!"
寧致遠跑向自己的坐駕——"鐵騎007"號坦克。這是他在軍校時的學號,也是他給這輛坦克起的代號。漆黑的車身上,用白漆寫著醒目的數字,在晨曦中格外顯眼。
"致遠,今天的任務很重要。"楚天行跑過來,壓低聲音說道。"聽說有總部的領導來觀摩。"
"管他誰來,咱們照樣打!"寧致遠拍拍胸脯,信心滿滿。
作為空軍司令的兒子,他從小就在軍營里長大,對軍事戰術了如指掌。軍校三年,他的理論成績一直名列前茅,實彈射擊更是百發百中。所有人都說,這小子是天生的軍人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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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9點15分,演習進入白熱化階段。
紅方裝甲部隊在寧致遠的帶領下,向藍方防線發起猛烈沖擊。59式坦克的履帶碾壓著黃土,卷起漫天塵煙。
"各單位注意,前方發現敵方火力點!"指揮部的聲音從步話機里傳來。"二連作為尖刀,不惜一切代價突破防線!"
寧致遠握緊話筒:"二連收到!保證完成任務!"
就在這關鍵時刻,意外發生了。
楚天行的坦克突然冒起黑煙,速度明顯下降。從潛望鏡里,寧致遠看到楚天行正拼命敲打著儀表盤,臉上寫滿了焦急。
"致遠!我的發動機出故障了!"楚天行的聲音從無線電里傳來,帶著明顯的慌張。
寧致遠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
按照演習規定,機械故障意味著"戰死",必須立即撤出戰場。但現在正是突破的關鍵時刻,如果停下來救援,整個攻擊計劃就會失敗。
"二連長!繼續前進!"指揮部催促的聲音再次響起。
寧致遠看著前方的楚天行,又看看遠處的藍方陣地。時間一秒一秒地過去,每一秒都無比珍貴。
突然,他看到幾發"炮彈"(演習用的彩色煙霧彈)在楚天行的坦克周圍爆炸。按照演習規則,楚天行已經處于"敵火"覆蓋區,隨時可能"陣亡"。
那一瞬間,寧致遠想起了軍校時教官說過的話:"軍人的第一準則是完成任務,但軍人的最高品格是保護戰友。"
3秒鐘。
整整3秒鐘的猶豫。
在戰場上,3秒鐘足以決定生死。
"停車!掩護楚天行撤退!"寧致遠最終下達了這個命令。
他調轉炮口,向楚天行周圍的"敵火力點"開火,同時命令其他坦克組成防護陣型。在他的掩護下,楚天行的坦克成功撤出了危險區域。
但是,最佳的突破時機已經錯過了。
當寧致遠重新發起進攻時,藍方已經完成了兵力調整。原本薄弱的防線變得固若金湯,紅方的進攻徹底失敗。
演習結束的汽笛聲響起時,整個戰場一片死寂。
師長趙天威的臉色鐵青,站在指揮車上,用望遠鏡怒視著寧致遠的坦克。
"寧致遠!"師長的怒吼通過無線電傳遍了整個戰場。"你知道你的猶豫讓我們損失了什么嗎?"
寧致遠從坦克里鉆出來,看著周圍同事們失望的眼神,心里五味雜陳。
"報告師長,我救了戰友!"他梗著脖子回答。
"救戰友?"趙天威冷笑一聲。"你知道在真正的戰場上,這種猶豫會導致什么后果嗎?"
寧致遠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來。
他救了楚天行,這是事實。但他也確實錯過了戰機,導致整個師的進攻失敗,這也是事實。
演習復盤會上,氣氛壓抑得讓人窒息。
各級指揮官輪番發言,分析失敗的原因。所有的矛頭都指向了一個人——寧致遠。
"關鍵時刻的猶豫,暴露了指揮員心理素質的不足。"
"優柔寡斷,缺乏大局觀念。"
"感情用事,不適合擔任指揮職務。"
一條條評價像刀子一樣刺在寧致遠心上。他想解釋,想說自己救戰友沒有錯,但話到嘴邊卻怎么也說不出口。
因為他知道,在軍人的字典里,完成任務永遠是第一位的。
散會后,同期入伍的戰友們都圍住了楚天行,關心他的"傷勢"。卻沒有人來安慰寧致遠,甚至連正眼都不看他一下。
"致遠..."楚天行走過來,欲言又止。
"不用說了。"寧致遠擺擺手,苦笑一聲。"我知道你想說什么。"
"我不后悔。"他看著楚天行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道。"如果再來一次,我還是會救你。"
楚天行的眼圈紅了,張了張嘴,最終什么也沒說。
當晚,寧致遠一個人坐在營房外的臺階上,看著滿天繁星。月光灑在他年輕的臉龐上,那雙向來自信的眼睛里,第一次出現了迷茫的神色。
從小到大,他都是別人眼中的"將門虎子",是父親的驕傲,是同齡人的榜樣。軍校三年,他拿過無數獎狀,從來沒有失敗過。
但今天,他第一次嘗到了失敗的滋味。
而且,這種失敗來得如此突然,如此徹底。
他想給父親打電話,想聽聽父親的意見。但話筒拿起來又放下了。
"男子漢大丈夫,能有什么困難是自己解決不了的?"這是父親從小就教給他的道理。
第二天早上,寧致遠被叫到了團長辦公室。
02
莫鐵鋒的辦公室很簡陋,除了一張辦公桌、幾把椅子和滿墻的軍事地圖,就沒有別的裝飾了。唯一有點生氣的,是辦公桌上那盆仙人掌,綠得發亮。
"坐下。"莫鐵鋒頭也不抬,正在給仙人掌澆水。
寧致遠挺直腰板坐下,心里忐忑不安。他不知道團長找他來干什么,但絕對不會是什么好事。
"團長,關于演習的事,我可以解釋..."
"不用解釋。"莫鐵鋒放下水壺,從抽屜里拿出一份文件,推到寧致遠面前。"組織已經決定了。"
寧致遠低頭一看,瞬間愣住了。
調令!
鮮紅的印章還沒完全干透,上面寫著他的名字,還有目的地——某市轉業安置辦公室。
"轉業?"寧致遠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為什么?"
"為什么?"莫鐵鋒終于抬起頭,那雙深邃的眼睛里看不出任何情感。"你自己心里沒數嗎?"
"團長,我承認演習中有失誤,但是..."
"沒有但是。"莫鐵鋒冷冷地打斷了他。"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組織的決定,不容討論。"
寧致遠感到一陣眩暈。
轉業?這意味著什么?意味著他的軍旅生涯即將結束,意味著他要脫下這身心愛的軍裝,意味著他將成為一個普通的老百姓。
"團長,您知道我父親是誰嗎?"寧致遠梗著脖子問道。
"知道。"莫鐵鋒的聲音依然冰冷。"寧鴻志,空軍司令。"
既然知道,為什么還要...
寧致遠心中的怒火瞬間被點燃。從小到大,父親的名字就是最好的護身符。無論走到哪里,只要報出"寧鴻志"這三個字,所有人都會對他刮目相看。
但現在,這個莫鐵鋒竟然知道他父親的身份,還要強行讓他轉業?
"既然您知道我父親是空軍司令,為什么還要這樣做?"寧致遠的聲音開始發顫,不知道是憤怒還是委屈。
莫鐵鋒重新低下頭,繼續擺弄那盆仙人掌,仿佛剛才的對話根本沒有發生過。
"那又怎樣?"
四個字,輕飄飄的四個字,卻像重錘一樣砸在寧致遠心上。
他想不通,真的想不通。
這個莫鐵鋒到底是什么人?為什么敢這樣無視空軍司令的威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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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團長,這不公平!"寧致遠猛地站起來。"我只是救了戰友,這難道錯了嗎?"
"軍人的天職是什么?"莫鐵鋒終于放下手中的水壺,正眼看著寧致遠。"是完成任務,不是兒女情長。"
"可是..."
"沒有可是。"莫鐵鋒的聲音越來越冷。"在戰場上,你的一念之仁可能害死更多的戰友。這個道理,難道軍校沒有教過你嗎?"
寧致遠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無言以對。
理論上,莫鐵鋒說得沒錯。軍人確實應該以任務為重,個人感情確實不應該影響大局。
但是,他真的做錯了嗎?
"報告團長,我不服!"寧致遠挺直胸膛。"我要向上級申訴!"
莫鐵鋒看了他一眼,眼神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但很快就被冷漠掩蓋了。
"隨你便。"他重新低下頭。"下去吧,明天上午8點,準時到轉業辦報到。"
寧致遠氣得渾身發抖,轉身就要走,卻又停下了腳步。
"團長,我想知道,您為什么這么恨我?"
莫鐵鋒的手頓了一下,但很快恢復正常。
"我不恨任何人。"他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疲憊。"我只是在履行自己的職責。"
"可是您對我特別嚴格..."
"對每個兵,我都是一樣的標準。"莫鐵鋒抬起頭,直視著寧致遠的眼睛。"你覺得自己特殊,那是你的問題,不是我的。"
寧致遠被這話刺得心口發疼。
特殊?自己特殊嗎?
從小到大,確實有很多人因為父親的關系對他特別照顧。軍校里的教官,部隊里的老兵,甚至一些領導,都會格外關照這個"空軍司令的兒子"。
但他從來沒有主動要求過特殊待遇啊!
"我沒有要求特殊待遇!"寧致遠大聲說道。
"沒有要求,不代表沒有享受。"莫鐵鋒冷冷地說。"你覺得自己憑實力走到今天,但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你不是寧鴻志的兒子,還會有今天的一切嗎?"
這話像一記悶棍,把寧致遠打懵了。
他想反駁,但話到嘴邊卻說不出來。因為他知道,莫鐵鋒說的可能是對的。
如果他不是空軍司令的兒子,還會被分配到這個精銳裝甲團嗎?還會擔任副連長的職務嗎?還會有這么多人關注他的成長嗎?
答案是不確定的。
"好了,下去吧。"莫鐵鋒揮揮手,示意他離開。"明天記得準時報到。"
寧致遠深深看了莫鐵鋒一眼,轉身走出辦公室。
剛走到門口,他又轉過身來:"團長,我會證明給您看,我寧致遠不是靠關系才有今天的!"
莫鐵鋒沒有回答,只是繼續照料那盆仙人掌,仿佛沒有聽到他的話。
03
走出團長辦公室,寧致遠的心情糟糕到了極點。
轉業的事情必須盡快解決,他不能就這樣灰溜溜地離開部隊。父親在軍中地位很高,認識的人也多,一定有辦法解決這個問題。
但是,他不想直接給父親打電話。
從小到大,父親教育他要自力更生,不能什么事都依賴家里。如果這件事讓父親知道了,不知道會怎么看他。
還是先找其他人試試吧。
寧致遠想到了軍區政委孫建華。
孫建華和父親是老戰友,兩人的關系很好。而且政委主管人事工作,說話應該有分量。
下午3點,寧致遠來到軍區政委辦公室。
"孫叔叔。"他敲門進入,臉上擠出一個笑容。
"致遠?"孫建華放下手中的文件,有些意外。"你怎么來了?"
"孫叔叔,我想找您談點事。"寧致遠在沙發上坐下。
"什么事?說吧。"孫建華倒了一杯茶遞給他。
寧致遠把演習的事情和轉業的決定詳細說了一遍,最后誠懇地說道:"孫叔叔,您覺得這個處理公平嗎?"
孫建華聽完,皺起了眉頭。
沉默了很長時間,他才開口:"致遠,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
"那您覺得團長的決定是否合理?"
"團長的決定..."孫建華欲言又止,表情變得很復雜。"致遠,有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什么意思?"寧致遠不解地問。
"這件事,我也幫不了你。"孫建華搖搖頭,語氣中帶著歉意。
"為什么?"寧致遠急了。"孫叔叔,您是政委,人事調動不是您負責的嗎?"
"是,人事調動確實歸我管。"孫建華深深看了他一眼。"但這次不一樣。"
"哪里不一樣?"
"致遠,你要相信組織的安排。"孫建華站起來,拍拍他的肩膀。"有些事情,現在不能說,以后你就明白了。"
這話聽起來很奇怪。什么叫"以后就明白了"?
"孫叔叔,您是不是知道什么內情?"寧致遠追問道。
"我什么都不知道。"孫建華搖頭,但眼神中明顯有些躲閃。"好了,你回去吧。記住,要相信組織。"
寧致遠失望地離開了政委辦公室。
孫建華的態度很奇怪,明明是父親的老戰友,關系那么好,為什么不愿意幫這個忙?而且他的話里透著古怪,好像知道什么內情,但又不愿意說。
難道真的是莫鐵鋒在背后搞鬼?
第二站,師參謀長李國棟辦公室。
李國棟曾經是父親的部下,后來調到陸軍工作。按理說,他應該會照顧自己的。
"李叔叔。"寧致遠敲門進入。
"致遠!"李國棟熱情地站起來。"快坐,快坐。"
這個反應比孫建華好多了,寧致遠心里稍微松了一口氣。
他再次把事情詳細說了一遍,李國棟聽得很認真,不時點頭。
"李叔叔,您覺得這件事怎么處理比較好?"寧致遠問道。
李國棟沉思了一會兒,神色變得復雜起來。
"致遠,你要相信組織的安排。"
又是這句話!
"李叔叔,您也覺得組織的決定是對的?"
"我不是這個意思。"李國棟擺擺手。"我是說,有些事情,表面看起來是一樣,實際上可能完全不同。"
"什么意思?我聽不懂。"
"以后你就明白了。"李國棟拍拍他的手。"記住,要相信你父親,也要相信莫團長。"
相信莫團長?
這話更奇怪了。莫團長明明要讓他轉業,為什么要相信他?
"李叔叔,莫團長是不是有什么特殊背景?"寧致遠試探性地問。
李國棟的表情瞬間變得嚴肅:"致遠,有些話不能亂說。莫團長是個好干部,他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好。"
為了他好?讓他轉業是為了他好?
寧致遠越來越糊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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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續拜訪了幾個父親的老部下,得到的答案都差不多。所有人都說要"相信組織",要"相信莫團長",但就是不愿意幫忙。
更奇怪的是,他們談到莫鐵鋒時,眼神中都帶著一種特殊的尊敬,仿佛這個團長有什么了不起的背景。
但莫鐵鋒只是個團長啊,在這些師級、軍級的領導面前,應該算不上什么。為什么他們都這么尊敬他?
晚上回到宿舍,寧致遠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所有的線索都指向一個結論:這件事沒有表面看起來那么簡單。
莫鐵鋒絕對不是普通的團長,他背后一定有什么秘密。
而這個秘密,似乎連父親的老部下們都知道,但就是不愿意告訴他。
第二天一早,寧致遠做了一個決定:要徹底調查莫鐵鋒的底細。
04
團部檔案室位于辦公樓的地下一層,平時很少有人來。
寧致遠利用副連長的身份,以"了解團史"為借口,向檔案管理員老張借到了進入檔案室的鑰匙。
"小寧,需要什么資料盡管說。"老張是個熱心腸的老兵。"不過別弄亂了,我整理這些東西可不容易。"
"放心吧,張班長,我就是隨便看看。"
檔案室里堆滿了各種文件和資料,按年份分類整理。寧致遠直接找到人事檔案區,開始查找莫鐵鋒的個人資料。
找了半天,終于找到了。
檔案袋上寫著:莫鐵鋒,男,1946年生,1968年入伍...
寧致遠小心翼翼地打開檔案袋,逐頁翻看。
前面的內容很普通:出身農民家庭,初中文化,1968年響應號召參軍入伍,分配到某步兵團...
但翻到后面,有趣的東西出現了。
1979年,參加對越自衛反擊戰,榮立一等功一次。
一等功!這可不是隨便能拿到的榮譽。
寧致遠繼續往下看,發現立功的具體事由被一張紙條覆蓋著,上面蓋著"機密"的紅章。
機密?一個一等功的事由為什么要保密?
他小心撕開封條,看到了下面的內容:
"1979年3月,在對越自衛反擊戰中,偵察兵莫鐵鋒奉命執行特殊任務,成功營救被俘飛行員一名。在執行任務過程中,面對數倍于己的敵人,毫不畏懼,身負重傷仍堅持戰斗,最終完成任務。其英勇行為體現了我軍不怕犧牲、英勇頑強的優良傳統,特榮立一等功。"
營救飛行員?
寧致遠的心跳加快了。父親就是空軍飛行員出身,而且據他所知,父親確實參加過對越自衛反擊戰。
難道...
他繼續翻閱檔案,發現1985年有一次調動記錄:從某步兵師調入裝甲兵團,調動原因欄寫著"組織安排"。
而1985年,正是父親升任空軍副司令的時候。
這個時間點的巧合,絕對不是偶然的。
寧致遠越看越覺得事情不簡單。莫鐵鋒在1979年救過一個飛行員,1985年又被調到裝甲兵團,而父親恰好是空軍司令...
這些線索串聯起來,答案呼之欲出。
但他還需要更多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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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寧致遠來到食堂,故意坐在炊事班長老王旁邊。
老王是個話癆,而且在部隊里待了十幾年,對很多事情都很了解。
"王班長,我想問您一件事。"寧致遠裝作隨意地說道。
"什么事?小寧。"老王放下飯碗。
"您對我們團長了解多少?"
"團長?"老王眼睛一亮。"莫團長可是個好領導!"
"怎么個好法?"
"小寧,你可別小看團長。"老王壓低聲音,神神秘秘地說。"他在越南的時候,可是拼命三郎!"
"您知道具體事情嗎?"
"具體的我也不太清楚,不過聽說救過一個大領導。"老王四處看了看,確定沒人注意,才繼續說道。"而且那個領導的級別不低,好像是個飛行員。"
飛行員!
寧致遠的心臟猛地跳了一下。
"您知道是誰嗎?"
"這我就不知道了。"老王搖搖頭。"不過我聽一個老兵說過,那個飛行員后來當了大官,對團長特別照顧。"
"什么樣的照顧?"
"你看團長這些年升得多快?"老王掰著手指算道。"從連長到團長,就用了六年時間。在咱們軍區,這算是火箭速度了。"
確實如此。一般情況下,從連長到團長至少需要十年以上的時間。
"而且,"老王繼續說道,"團長雖然只是個團長,但軍區的那些大領導都很尊敬他。你說奇怪不奇怪?"
這確實很奇怪。按理說,一個團長在師級、軍級領導面前,應該是小字輩。但從昨天的經歷來看,那些領導提到莫鐵鋒時,確實都帶著特殊的尊敬。
"王班長,您覺得團長和那個飛行員現在還有聯系嗎?"
"這我就不知道了。"老王搖頭。"不過我覺得應該有吧。畢竟救命之恩嘛,不可能忘記的。"
寧致遠心里已經有了八九分把握:莫鐵鋒救的那個飛行員,很可能就是自己的父親!
下午訓練結束后,他找到了楚天行。
"天行,我想問你件事。"
"什么事?"楚天行還在為演習的事情感到愧疚。"致遠,都是因為我,你才..."
"別說這個了。"寧致遠擺擺手。"我想問你,演習那天你說看到有穿便服的人在觀摩,你還記得具體情況嗎?"
"記得啊。"楚天行點點頭。"觀摩臺上坐著好幾個人,都穿便服,但看起來像是領導。"
"你怎么知道他們是領導?"
"軍人嘛,站姿坐姿都有特點,一看就知道。"楚天行回憶著說道。"而且我用望遠鏡看過,其中一個人年紀不小,軍銜應該不低。"
"他們在干什么?"
"就是在觀摩演習啊。"楚天行想了想,又補充道:"不過有個奇怪的地方。"
"什么奇怪的地方?"
"他們好像特別關注你。"楚天行撓撓頭。"我看到他們一直用望遠鏡在觀察你的坦克,有時候還在記什么東西。"
關注自己?
寧致遠的心里咯噔一下。
"你確定嗎?"
"確定。"楚天行點點頭。"當時我還納悶呢,演習這么大的場面,他們為什么只看你一個人?"
這就更奇怪了。
如果那些人是來觀摩演習的,應該關注整體表現才對。為什么要特別關注自己一個副連長?
除非...
除非這次演習的目的不是他想象的那樣!
寧致遠越想越覺得事情復雜。莫鐵鋒的身份、神秘的觀摩人員、特殊的關注...這一切都指向一個結論:這次演習絕對不是簡單的軍事訓練!
晚上,他躺在床上,把所有的線索串聯起來:莫鐵鋒在1979年救過一個飛行員,很可能是自己的父親。演習當天有神秘人員在特別觀察自己。父親的老部下都不愿意幫忙,但都讓他"相信莫團長"。莫鐵鋒雖然只是團長,但在軍區地位很特殊。
這些線索指向一個可能性:這次轉業不是懲罰,而是另有安排!
但是什么安排呢?
寧致遠想不通,決定明天直接去找莫鐵鋒攤牌。
05
寧致遠再也忍不住了。一天一夜的思考,讓他更加確定莫鐵鋒在隱瞞什么。那些支支吾吾的解釋,根本經不起推敲。
他沖進團長辦公室,雙手撐在辦公桌上,怒視著莫鐵鋒:
"莫團長!我最后問你一次,為什么要整我?"
"我救了戰友,這難道錯了嗎?我爸是空軍司令寧鴻志!您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
莫鐵鋒慢慢放下手中的筆,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光芒。
他緩緩站起身,一字一句地說:
"你爸算什么?"
"我告訴你,就算你爸親自站在我面前,也得老老實實的!"
寧致遠徹底震驚了,這個團長是瘋了嗎?竟敢這樣說空軍司令?
正在這時,副團長柳承志急匆匆沖了進來:
"團長!上級來電話了!是...是寧司令親自打來的!"
莫鐵鋒的表情瞬間變了...
辦公室里的空氣瞬間凝固了,連墻上時鐘的滴答聲都顯得格外刺耳。
莫鐵鋒的臉色從剛才的冷漠變成了一種復雜的蒼白,眼中閃過一絲慌亂,隨即又被深深的敬畏所取代。
他下意識地抬手整理了一下領口,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嘴唇微微顫抖著吐出幾個字:
"寧...寧司令..."
那雙一向堅毅的手微微握緊,仿佛在努力平復內心的波瀾。
整個房間里彌漫著一種說不出的緊張感,就連副團長都感受到了這種異樣的氛圍,不自覺地屏住了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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