蚌精哥哥在我魚尾化成腿前,
告訴我人類的喉結都很大,
我一直暗暗思索那是什么感覺,
我化成人形前曾和一個鮫人有過婚約,
可我們都知道,作為人魚族的小公主,
我有和人類和親的使命。
他去孟婆館用珍珠換自己雙腿的那天,
我也到了可以聯姻的年紀,
我的魚尾化為纖細的雙腿后,
我遵循父親的命令,浮上海面。
卻陰差陽錯讓京圈太子爺周執野把我帶離了大海。
在陸地上無名無分地跟著男人生活了十年,
這天,是周執野給我安排的生日聚會,
他給我的手機屏幕上跳出一條匿名短信,
是一個模糊的小視頻。
視頻里,年輕張揚的周執野低頭熱吻懷里的女孩,
揚聲告訴所有人女孩是他初戀更是他唯一摯愛,
此生非她不娶。
我這才恍然,原來周執野不是不婚主義者,
眼淚砸在地上變成了一顆幼白的珍珠。
一個女孩站在門口,
是視頻里周執野許下一世承諾的女人。
女孩眼下有些不正常發黑,
她內攏著肩膀臉色蒼白:“溫小姐,對不起,深夜打擾你了......
我患了重病,活不了多久。
本來已經放棄希望,可執野說,您是鮫人......”
話音剛落,周圍的公子哥噗嗤一聲笑了:“哈哈哈,什么人魚?
凝霜姐怎么可能是這種惡心東西?
開什么玩笑....
聲音在周執野陰厲的緊盯的目光里越來越微弱。
公子哥打了個顫,下意識看向我,眼神游離不定。
氣氛霎時降至冰點。
周執野突然走近,從我身旁的角落撿起那顆珍珠,
蹙眉開口,“你哭了?”
鮫人落淚成珠,所有人都知道的故事。
我胸口刺痛一瞬,語氣很輕:“周執野,你告訴她了?”
這個專屬于我們兩人的秘密,守了整整十年,
連周執野的兄弟們都不知道。
周執野繼續說,“我們曾是戀人。
十年前,她不想加重我的負擔,隱瞞病情和我分手。
我今天遇到她在醫院,才知道隱情。”
“這本該是我的責任,我也應該負責。
但我找了很多專家,他們都表示無力回天。”
“你是人魚,你一定會有其他辦法的,對不對?”
我心中愈發哽咽,緩緩搖頭:“人魚的歌聲是人類編造的,
更何況,我已化人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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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許沁悠紅了眼圈:“執野,不要為難溫小姐了,
我本來就是將死之人。
十年前我選擇獨自承擔,十年后我也不會打擾你。”
她抬起眼,里面是對周執野的濃濃愛意:“能在臨死之前見你一面,
我早就死而無憾。”
周執野沉聲:“我不可能放任你不管。"
他看著我,嗓音里是不容置疑:" 外頭有水箱,
模擬人魚生存的環境,你試一試,好么?”
我心里一涼,抬頭望向男人,
他眼里滿是對許沁悠的在意。
我遇海水易化形。
十年來周執野怕我出意外從不讓我觸碰。
而現在,是為了別的女人提前準備好了。
我平復了幾秒情緒音色變冷:“我答應你,
但無論結果如何,我只進去十分鐘。
還有,關于她還有我們...我需要一個答案。"
關于這個突然出現的初戀,
我心里知道,必須要好好聊一聊了。
我走進了水箱,卻在觸碰海水的剎那肌膚燃起火辣辣的疼。
我猛地回過神,這里面被加入了濃度極高的辣椒!
我用力掙扎要離開,卻發現箱頂已經被周執野閉合。
“周執野,放我出去,我很疼!”
可隔著厚重玻璃,痛苦神色看的并不真切。
因此周執野擰起眉頭,嗓音放軟: “凝霜,你是在水里長大的,
只是需要適應一下就好了,
你是沁悠的最后一絲希望,就當幫幫我,快......開口唱歌。"
在生命面前,仿佛一切忤逆和忽視都是錯誤的。
疼痛絲絲入骨,時間也在一分一秒流逝。
我只好強忍住痛意開了口。
人魚的歌聲無疑是好聽的,
只是優美的旋律中染著戚悲和痛楚。
一曲完畢,我急切道:“周執野,時間到了。”
但周執野看了眼臉色依舊慘白的許沁悠,遲疑:“可能還沒起效,
我們再試一首。”
“不行!”我的態度很決絕。
我正想要解釋,許沁悠“哇”的一下吐了血,
痛苦蜷縮在地上:“啊...
周執野愣住,迅速抱起她就要往外走。
我急忙拍打玻璃:“你先放我出去!
懷里的許沁悠似乎暈厥過去,
周執野沒有猶豫:“我先送她去醫院,一會馬上回來。”
“周執野!”我呼吸急促:“我不能長時間接觸海水,
否則無法維持人形,一周后必須回到大海!”
但周執野第一次對我沉下臉:“溫凝霜,別用這種謊言威脅我。
你分不清現在是什么場合嗎?人命關天!”
“更何況你已經在陸地待了十年,哪會這么輕易就回去?”
文章后序
(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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