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相愛多年的男友訂婚當天,父母竟當眾換人,直播鏡頭前男友和父母牽著真千金的手,而顧南笙成了全城的笑話……
全網直播的訂婚宴上,顧南笙穿著潔白的婚紗站在臺上,緊張地攥緊五指。
“接下來,讓我們用熱烈的掌聲,有請顧先生與顧太太,還有他們的女兒——溫予然小姐!”
顧南笙猛地抬頭,笑容凝固在臉上。
溫予然?
下一秒,宴會廳大門緩緩打開,父母牽著一個和他們相貌有五分相似的女孩走了進來。
而他們臉上帶著她從未見過的激動,母親眼角甚至泛著淚光,仿佛他們才是真正的一家人。
顧南笙不知所措地看向身旁的未婚夫陸許澤。
可陸許澤溫柔的目光竟越過她,直直落在門口那個叫溫予然的女孩身上。
“許澤……”顧南笙聲音顫抖,想要伸手牽他。
陸許澤卻像是沒聽見,邁開長腿徑直從她身邊走過,在溫予然面前站定,神情柔軟。
這時,顧母快步走過來,一把將顧南笙狠狠從臺上拽了下來。
“媽?”她踉蹌著差點摔倒,抬眼卻對上一雙帶著警告的眼睛。
“別鬧。”顧母皺著眉,聲音壓得極低,與曾經慈愛的樣子判若倆人。
這時,臺上的顧父突然開口。
“在今天這個重要的時刻,我要向大家宣布,與陸氏集團繼承人陸許澤訂婚的,并非顧南笙,而是我的親生女兒,溫予然。”
“什么?”顧南笙的呼吸驟然停滯,血液仿佛在這一刻凝固。
顧父全然沒有理會臺下一臉不可置信的顧南笙,而是側身看向陸許澤,將溫予然的手鄭重地放進他手里。
“許澤,我把然然交給你了。”
陸許澤鄭重地點頭,將溫予然護在懷里,對著話筒承諾:“請放心,我會用一輩子愛護然然,絕不讓她受半點委屈。”
他環顧臺下賓客,目光終于落在顧南笙身上,卻像在看一個無關緊要的陌生人。
“南笙,對不起。”
“這么多年,我只是把你當妹妹……我愛的人,一直是然然。”
他的聲音從音響傳來,顧南笙感覺心臟像是被一只大手狠狠攥住,疼得她無法呼吸。
怎么會這樣……
環顧四周或嘲笑或同情的臉,顧南笙不明白自己的婚禮怎么會變成現在這種局面。
他們曾是青梅竹馬,從小一起長大,他是她生命里唯一的光。
在陸許澤父母意外去世后,是她拉著他的手把他帶回顧家,說以后她會一直陪著他。
他們的娃娃親是兩家老人定下的,這么多年的朝夕相處,她以為他們會順理成章地走向婚姻,一輩子在一起。
現實卻跟她開了這么重的玩笑。
一夜之間,一切都變了。
如今她不僅不是陸許澤的未婚妻了,連父母的女兒都不是了。
周圍的議論聲像潮水般涌來,那些曾經對她阿諛奉承的笑臉,此刻都變成了幸災樂禍的模樣。
“原來是抱錯的啊……真不知道用什么手段和陸少結婚的。”
“怪不得顧先生顧太太對她那么好,原來是補償心理。”
直播評論更是炸開了鍋,密密麻麻的文字在大屏飛速滾動:
顧南笙是被抱養的?養了這么多年還是給親女兒騰位置?
看陸少對那個溫予然多溫柔,對顧南笙簡直是像陌生人,真可憐……
顧南笙渾身冰冷,指尖抑制不住地顫抖。
她的目光再次落在溫予然臉上,那個女孩正依偎在陸許澤懷里,嘴角噙著羞澀的笑容。
這個笑容……好眼熟。
顧南笙的腦海里突然閃過一些片段。
半年前,她去陸氏集團給陸許澤送文件,遠遠看到過一個和她身形相似的女孩。
三個月前,陸許澤有好幾次深夜才回家,手機也總是聯系不上,當時他卻只說公司加班。
還有一個月前,她在他的西裝口袋里發現過一張情侶餐廳的賬單,日期是他們約好要一起看電影的那天,他卻說臨時有應酬……
顧南笙的心徹底沉了下去,幾近要窒息。
原來如此。
原來他早就認識溫予然,早就知道要跟他結婚的人是她!
明明昨晚他還和她在臥室耳鬢廝磨,現在卻要和別的女人訂婚。
怪不得父母執意要安排直播,原來從頭到尾都是一場精心策劃的騙局。
目的就是在全世界面前,把她狠狠拽下來,給溫予然鋪路。
這時,溫予然接過話筒,怯生生地開口。
“感謝各位的祝福。其實……我也要謝謝姐姐。”
她笑著看向臺下的顧南笙,“謝謝你這些年替我在爸媽身邊盡孝,也謝謝你陪許澤長大。今天是我和許澤訂婚的日子,我希望……能得到你的祝福。”
這話似乎情真意切,可在顧南笙聽來,每一個字都像是在凌遲她。
“愣著干什么?快去啊南笙!”顧母將她猛地往臺上推,而陸許澤也走到她身邊。
“南笙,你是我最重要的親人,希望你能祝福我,也好讓然然安心……”
看著幾人催促的視線,顧南笙走上舞臺,眼眶里涌上霧氣,顫抖著接過話筒。
“祝你們新婚快樂,百年好合。”
說完,她放下話筒準備逃離這個讓她窒息的地方。
可就在她轉身的瞬間,腳下突然一絆,禮服的裙擺被死死踩住。
她失去平衡,尖叫著向前倒去.
“砰!”
清脆的碎裂聲中,她重重摔在地上,額頭撞在香檳塔底座上,劇痛瞬間襲來。
玻璃劃破了她的皮膚,在身上留下一道道血痕,冰涼的酒水混合著溫熱的血液順著額角流下,滴落在潔白的婚紗上,暈開刺目的紅。
賓客們的驚叫聲此起彼伏。
顧南笙趴在地上,渾身都疼的動不了。
她模糊的視線里,看到陸許澤下意識往她的方向邁出了一步,伸出了手。
可下一秒,他又硬生生停住了腳步,收回手重新握住了溫予然的胳膊,低聲安慰著什么。
溫予然眼眶通紅,看起來嚇壞了:“對不起……姐姐,我不是故意的,我沒看到你……”
顧母快步走過來,確認溫予然沒事后,才皺眉看著躺在一片狼藉中的顧南笙。
“南笙,然然也不是故意的,你不要怪她。”
顧父臉色難看:“毛毛躁躁的像什么樣子!趕緊下去處理下,別在這里丟人現眼!”
而陸許澤將溫予然護在懷中,安排傭人收拾,準備新的香檳塔。
顧南笙趴在冰冷的地板上,如墜冰窟。
她突然想起小時候摔跤,膝蓋擦破了一點皮,父母就立刻跑過來,緊張地問她疼不疼,給她消毒包扎;陸許澤也會蹲在她面前,笨拙地給她吹著傷口,說吹吹就不疼了。
那時的他們,看她的眼神里滿是疼愛。
可現在,她摔得頭破血流,他們關心的也只是訂婚宴會不會被影響。
也是,她不是顧家的親女兒,也不是陸許澤的未婚妻了。
她在這個家里,早就沒有位置了。
顧南笙撐著地面,慢慢站起身,額角的血還在流,模糊了她的視線。
她沒有再看臺上那刺眼的一家三口,徑直走出了宴會廳。
突然,手機震動了一下,是國外大學的研究生錄取郵件提醒。
之前陸許澤一直勸她不要去,說異地戀太辛苦,讓她等他接手公司穩定后就結婚,在家做他的陸太太就好。
她猶豫了很久,甚至差點就回復拒絕了。
現在看來,真是可笑。
顧南笙拿出手機,點開那個擱置了許久的郵件,手指在屏幕上敲下回復。
“您好,我接受這份錄取通知。”
發送成功的提示彈出來的那一刻,她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護照好像過期了,她決定明天就去補辦,大概一個月就能下來。
溫予然回來了,這個家,這座城市,也不再需要她了。
等拿到護照,她就會離開這里。
從此以后,顧南笙的人生,再也不會和顧家人、和陸許澤有任何關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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訂婚宴結束后幾人回到家,顧南笙正坐在沙發給自己上藥。
一進門,他們三人便對溫予然噓寒問暖,說這就是她的家,讓她不要拘謹。
顧南笙被晾在一旁,心也沉入谷底。
這時顧母看著她,突然開口,“笙笙,我有話要說。”
“當年我在醫院生產,然然剛生下來就被仇家偷走了,他們給我們換了個死嬰。”
說到這里,顧母避開她的目光,眼淚瞬間涌了上來。
“恰好你親生母親也在同一家醫院生產,她難產走了,只留下你,醫院找不到你其他親人,說要把你送去孤兒院……”
顧母聲音哽咽,淚水停不下來,“我們一時糊涂,就花錢把那個死嬰和你換了,把你抱回了家。笙笙,你別怪爸爸媽媽……”
顧南笙的指尖猛地收緊,指甲掐進掌心。
原來她不是被撿來的,是被他們用一個夭折嬰兒的身份,從親生母親的死亡里“換”來的。
“然然是一年前找到的。”
顧母擦了擦眼淚,語氣陡然變得強硬,“她才是我們顧家真正的女兒,我們怕你知道了會鬧,才選在今天公布。許澤本來就是和然然有婚約的,你就別再跟你妹妹爭了。”
“爭?”顧南笙眼眶含淚,嗓音嘶啞,“我和許澤那么多年的感情……”
“那都是過去的事了。” 陸許澤上前一步打斷她,“這一年里,我認清了自己的感情。我愛的是然然,對你只是習慣而已。”
昨天晚上他還在她耳邊說“我愛你”,今天就成了習慣。
顧南笙看著眼前這三個她曾經最親近的人,只覺得心臟被撕扯般的痛。
“笙笙,你就體諒下我們,然然畢竟是我們的親女兒,在外面受了那么多年苦,我們想補償她。”顧母緊緊攥著她的手。
二十多年的親情,二十多年的陪伴,都抵不過一個溫予然。
她深吸一口氣,壓下翻涌的情緒:“好,我答應你們。”
顧母立刻露出滿意的笑容,語氣又變得親昵起來,仿佛剛才那個冷漠命令她的人不是她。
“來,笙笙,跟你妹妹正式認識一下。”顧母拉過溫予然,把她推到顧南笙面前。
溫予然笑著伸手,“姐姐好,我是予然。剛回家,好多事情都不懂,以后還要麻煩姐姐多教教我。”
“爸爸媽媽這一年把我養在外面,怕你知道了不高興。”
溫予然狀似無意地提起,目光瞟向陸許澤,臉頰泛起紅暈,“這一年都是許澤哥哥在照顧我,我們……不知不覺就在一起了。”
顧南笙看著她自然地挽住陸許澤的胳膊,看著他低頭時眼底的溫柔,突然覺得自己像個小丑。
這一年里,他那些深夜未歸的夜晚,那些含糊其辭的解釋,那些藏起來的手機信息……原來都是和溫予然在一起。
而她,還像個傻子一樣等他回家,規劃著和他的未來,甚至為他拒絕了國外的錄取通知。
真是可笑至極。
“我的房間在哪里呀?”溫予然突然問。
顧父顧母立刻帶她上樓參觀。
“南笙,你也過來看看。”顧父開口,顧南笙只得沉默地跟在后面。
二樓走廊鋪著厚厚的地毯,顧父指著房門一一介紹:“這是我和你媽媽的房間,這間是許澤的房間……”
最后,他們停在走廊盡頭一扇雕花門前。
是顧南笙的房間。
溫予然好奇地眨了眨眼:“這是誰的房間呀?好漂亮。”
推開房門,房間里的歐式家具擦得一塵不染,書桌上擺著顧南笙和陸許澤的合照,衣帽間里掛滿了她的衣服。
最顯眼的是墻角那個巨大的玻璃柜,里面擺滿了從小到大養父母和陸許澤送她的生日禮物,從三歲時到十八歲時,每一件都被她精心保存著。
溫予然走進房間,環顧一周后,突然低下頭,肩膀微微顫抖起來。
她的聲音帶著哭腔,“姐姐真幸福啊,我以前住的地方,都沒有姐姐的衛生間大……”
“然然,別難過。”
陸許澤立刻走過去安慰她,“你喜歡這間房的話,就給你住,南笙不會介意的。”
溫予然連忙搖頭,眼淚掉得更兇了:“我不是要搶姐姐的房間!我只是……想到和爸爸媽媽分開了這么多年,心里難受,如果我沒被偷走,是不是就能和姐姐一起長大了?”
聽聞顧母瞬間紅了眼,沖過去抱住溫予然,顧父也上前抱住兩人。
陸許澤看著哭泣的溫予然,又看向一旁無動于衷的顧南笙,眉頭擰得更緊。
“然然都哭成這樣了,你就不能安慰她一下嗎?”
顧南笙愣住了,對上顧氏夫婦失望的眼神。
顧父沉下臉,“我們真是把你寵壞了,一點都不知道關心家人!”
“這房間既然讓然然這么傷心,留著也沒什么意思了。”
他叫來保鏢,“你們,把這間房里的東西都清掉,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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