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際上總有人說中國“不愿打仗”是“軟弱”,
可他們不懂,我們怕的從來不是戰場上的輸贏,而是怕一種刻在民族骨頭里的“苦”。
這種苦,是1937年南京城里30萬冤魂倒在血泊里的悶響,
是黃河決堤后1000萬難民拖家帶口往南逃的腳印,
是防空洞里孩子喊著“娘我喘不上氣”的最后一聲,是千萬母親抱著孩子冰冷身體時的哭不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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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苦不是書本上的數字,是刻在基因里的疼,是我們再也不想回頭的記憶。
1937到1945那八年,日子不是一天一天過的,是一刀一刀割的。
華北平原上的村子,今天這家被燒光,明天那家男人被抓壯丁,剩下的拖兒帶女往南逃,
路上沒吃的,餓死的、病死的扔在路邊,野狗跟在隊伍后面。
地里的莊稼早就被馬隊踏平了,老百姓挖野菜、剝樹皮,
最后連觀音土都吃,肚子脹得像鼓,人還是軟得站不起來。
南京城里,秦淮河的水紅了三個月,街邊的尸體堆成小山,
收尸隊的獨輪車從早推到晚,輪子都被血泡軟了;
活下來的人眼神是空的,見了穿軍裝的就發抖,連哭都哭不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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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河花園口決堤那年,豫東皖北成了一片汪洋,
房子像船一樣漂,人抱著樹干在水里泡,餓急了就抓水草吃,
瘟疫跟著洪水走,一個村子一個村子地死人,尸體漂在水面上,跟爛木頭似的。
戰爭一旦撕開口子,就不是炮彈落在哪里的事了,是連活下去的底子都給你掀了。
黃河決堤那年,豫東的水退了,地里全是爛泥和死人,沒人敢下田。
樹皮草根挖光了,有人開始吃觀音土,拉不出屎活活脹死;
逃難路上,爹娘抱著孩子走不動了,往路邊一放,頭也不回地走,
后面的人看都不看,誰都知道,那孩子活不成了。
病疫跟著死人走,村里一個人染上霍亂,幾天就死一屋,藥鋪早就空了,郎中自己都逃難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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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軍在寧波投過鼠疫,那邊的村子封了,
里頭的人出不來,外頭的人不敢進,遠遠能聞見尸臭味,最后整個村都空了。
重慶大轟炸那幾年更邪乎,警報一響,幾千人擠在悶熱的防空洞里,
沒水沒電,孩子哭大人罵,炸彈在外頭炸,
里頭的人先被活活憋死,尸體摞著尸體,拉出來的時候都發紫了。
工廠炸沒了,鐵路扒斷了,糧食運不進來,城里的米價跟坐火箭似的漲,一個燒餅能換半畝地。
老百姓揣著一麻袋錢,排半天隊也買不回一瓢米,有人餓得去搶糧,
被當兵的當場打死在糧店門口。到了晚上,黑燈瞎火,
土匪比狗還多,敲開門要么搶錢要么搶人,報官也沒用,警察自己都快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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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會兒的政府也難,軍費像個無底洞,前線要槍要糧,后方難民嗷嗷待哺,可庫房早就空了。
河南大饑荒那年,賑災糧運到半路就被當兵的搶了,
老百姓在路邊跪成一片,哭著喊著要口飯吃,可卡車揚塵而去,沒人管。
城里物價漲得比火箭還快,法幣印得比紙還多,
早上能買一袋米的錢,到晚上只能買盒火柴,商店老板天天改價簽,改得手都抖。
治安早就崩了,華北的村子晚上不敢點燈,
土匪騎著馬挨家搶,搶完糧食搶女人,保長帶著民團躲在炮樓里不敢出來。
重慶碼頭邊,小偷比苦力還多,為了半個窩頭能拔刀捅人,
警察來了就跑,跑了再來,跟蒼蠅似的趕不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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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百姓私下罵,說這仗再打下去,日本人沒打跑,自己先餓死、被搶死了,誰還信政府啊?
后來內戰打響,征兵征糧更狠,村里的年輕人躲進山里當野人,
抓壯丁的一來,整個村子跑得空無一人,連狗都不叫了,早就被餓瘋的人偷去吃了。
1949年,城里城外還在冒煙,新政府頭件事就是讓老百姓有地種、有飯吃。
把地主的地分給農民,丈量土地的木桿插在田里,
農民攥著地契手都抖,祖祖輩輩做夢都不敢想的事,真成了。
接著辦農業合作社,幾十戶人湊一起,修水渠、打水井,
牛馬拉著新式犁耙往地里去,比以前靠人拉肩扛強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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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廠也慢慢動起來,紗廠的機器轉了,鐵路修到了縣城,
拉煤的火車嗚嗚跑,城里開始有電燈了。
農村里,土坯房旁邊蓋起了小學,娃娃們背著布書包上學,不再是放牛娃了。
頭幾年糧食還不夠吃,大家勒緊褲腰帶,跟著干部一起下地,
到了1950年代末,村里糧倉慢慢滿了,至少餓肚子的少了。
改革開放后,南方先富起來,農民放下鋤頭去深圳打工,
鄉鎮企業冒出來,襪子廠、玩具廠開在村口,年輕人騎著二八大杠上班,工資比種地翻十倍。
路也越修越好,高速公路通到縣城,高鐵從北京到廣州當天能打個來回,
以前出遠門靠步行、趕驢車,現在坐高鐵四個小時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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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百姓日子看得見地變好,從頓頓吃玉米糊糊到頓頓有肉,
手機從大哥大變成智能手機,老人小孩都會用微信視頻,買東西掃二維碼,不用帶現金。
國家經濟也跟著往上躥,從1949年那點家底,
到現在GDP過百萬億,城里高樓比以前的城墻還密集。
現在這日子,誰愿意折騰?導彈不長眼,一炸就是一片廢墟,工廠停了,
外賣沒人送了,連手機信號都可能沒了。
中國13億人,一人一口飯就是個天文數字,真打起來,
糧食怎么運?物資怎么送?城里的高樓塌了,農村的田地荒了,重建得多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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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生意都做到全世界了,美國超市里的玩具、歐洲商場里的衣服,
多少是中國造的?仗一打,這些買賣全黃了,多少人要失業?
老百姓心里都有數,從啃樹皮到玩手機,過了多少年好日子?
誰也不想再回到那種吃了上頓沒下頓的日子。
國家怕打仗,不是怕輸,是怕這好不容易攢下的家底沒了,怕老百姓再遭罪。
所以才說“不惹事”,是不想主動找事;但“不怕事”,是因為真要是有人把刀架到脖子上,
14億人攥起拳頭,誰也別想占便宜,畢竟,誰也不能把我們再推回苦日子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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