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為什么要費這么大力掃黃掃毒,這個問題近幾年或許有了答案。
先從一樁案子說起,2021年5月,成都一名18歲女生因傳播性病被判五年。
她在此前一年確診艾滋,之后頻繁與人發生關系,還故意把安全套戳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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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聞之外,類似情形并不罕見:更早幾年,國外有一個19歲女生在三個月內讓三百余名男子感染,其中一半以上是同校同學,剩下的是公務員、教師、律師等社會人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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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不管是線下邀約還是軟件匹配,這種節奏越來越快,隨之而來的風險也跟著走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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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校成為新的高發區,六年里大學生HIV感染年增幅被統計為30%到50%,15—24歲累計感染約一萬五千例,男女比例32.6:1,其中男男性行為一直扮演主要環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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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年輕人雖然關于性的了解更多了,但真正的衛生知識依舊缺乏;在覺得沒事的那一刻,病毒已經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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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視線往外拉,能看到另一條線索。
追溯到更早的殖民時代,殖民者已經開始把天花當作對原住民下手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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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爭年代的性病同樣扎眼,1941年,美國國內新增梅毒約一百萬人;
歐洲戰場上,德軍投降的當月,美軍即統計出大規模淋病與梅毒病例。
由于藥效有限,于是出現了臭名昭著的人體試驗:1946年,危地馬拉,妓女被注射病原再被送進監獄傳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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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往前,是塔斯基吉實驗,對六百名黑人隱瞞四十年。
梅毒究竟從哪里來,歐洲各國互指。
十六世紀的醫師寫過一段細節:哥倫布返航至巴塞羅那,有印第安隨行者;
接待的名妓先染病,軍隊再帶著走,很快從法到德、從瑞士到英蘇,十年不到遍及歐洲,然后隨殖民回流非洲、向東進入亞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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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回到1952年1月,鐵原郡的冬天異常熱鬧。志愿軍陣地上出現不合季節的大量昆蟲,每每伴隨美機盤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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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集樣本檢出霍亂、鼠疫,也檢出了與性傳播相關的病原。
3月,中國在國際上提出抗議,隨后投放明顯收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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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早的歷史也見過官方放行的版本,比如朱元璋曾設官妓制,秦淮燈火盛極而熾,官場與市井一道流連,直到明宣宗時期收手掃過一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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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真正把手伸到全國范圍,是另一個時代。
1949年之后,城市接管與社會整治同步推進,在“打掃干凈屋子再迎客人”的指示下,八大胡同的紅燈下起落了幾百年,終于滅了。
1953年前后,改造任務收尾,性病曲線急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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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在七十年代末又有了轉折,經濟轉身、流動加快,性病又回來了。
1980年全國全年僅報告四十八例;二十年后,統計口徑下的性病數跳到八十五萬九千,艾滋病壓在最上面。
它通過性、血液和母嬰傳播,能把人的免疫系統慢慢抽空最終致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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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1年6月,美國期刊上出現五個不明病例,共同點是男男性行為;
1985年,北京協和收治境外帶入的病例;
后面有研究追溯,早在1982年進口血制品已把艾滋病毒帶進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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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六十年代的美國,從越戰、失業到街頭暴動,疊加出了逆反文化。
按摩店、旅館、桑拿一路開花;男男群體從地下走到地上,社交網絡靠的是酒吧與派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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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股風后來飄洋過海,開放與現代化把世界帶得更近,好的壞的都一起到達。
今天的校園里,風氣看上去更輕松了,真正的防護沒跟上。數據里寫著:青年學生病例中,男男性傳播占比超過八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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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期截至到2024年10月底,全國登記在冊的現存艾滋感染者過百萬,性傳播占九成以上。校園里成千上萬的學生,感染率是千分位,可增長曲線不容樂觀。
高校里出現了健康告知、匿名檢測、藥學門診,流程逐步細化,但校園之外的夜色更復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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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共衛生的招式,總會被拿到臺面上反復討論。
2007年,有專家呼吁放寬艾滋感染者入境限制,支持者說去污名,反對者說要控制風險。十多年過去,報告的現存活感染者仍在增加,同時累計死亡人數也在增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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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城市夜店與會所里,從業者被包裝成公主、少爺、公關,舊詞換了新皮;服務對象越匿名,追蹤與阻斷也愈加困難。
回到掃黃掃毒,這一組詞在人們耳邊出現了很多年。
有人把它看成姿態,也有人把它當成理所應當。
而真正需要盯住的,是那些清楚的環節:什么時候出現傳播高峰,哪類場所重復出事,哪些群體最容易被忽略,這些都被重點關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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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時間拉長一點,明代的燈紅酒綠、民國的胡同煙火、建國初期的整治與回落、七十年代末的反彈、八十年代的輸入、九十年代的擴散、千禧年以來的互聯網加速,每一個時間點都留下一組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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診室里,醫生把紙推給病人,寫了窗口期多久、藥怎么吃、多久復檢;
走廊上,海報貼著自愿、匿名、免費;大學里,類似宣傳正在增加;
社區里,志愿者挨個發安全套。
有人在猶豫要不要去醫院,有人在決定要不要說出真實的接觸史,有人把檢測報告折住放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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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說起來殘酷,卻躲不過去。
新聞里的一句故意戳洞,讓很多人脊背一涼;法庭上的一紙判決很簡單,但另一端的痛苦卻無法磨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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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交媒體會把“浪漫”與“試探”變得更輕松,可法律與道德卻沒辦法替人承擔后果。
所有統計最終都要回到個人的選擇上:是否了解傳播路徑,是否做足防護,是否承擔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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掃黃掃毒的政策有其必要性,而公共衛生的重心永遠在“人”。
當風險上升為趨勢,每個個體都會暴露在風險之中。
選擇如何生活,也是在選擇怎樣的社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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