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惡魔的末路（六）：輪奸未婚妻后，與丈夫一塊打死

春節剛剛過去不久，二月二十五號的一個夜晚。

鎮安寺村沉睡在寂靜里，只有偶爾的犬吠劃破夜空。

二十二歲的張強和他十七歲的未婚妻孫麗華，同居在一個屋子里，早已進入夢鄉。

這對年輕的戀人，正憧憬著開春后舉辦婚禮，對未來充滿了樸素的期望。

將近零點，兩個被夜色包裹的黑影，如同鬼魅般出現在村外的大路上。

他們在寒風中瑟縮著，最終在張強家那堵高大的院墻和十分氣派的黑鐵皮大門前站定了。

“這家看著殷實。”小個子子壓低聲音，語氣里帶著貪婪。
大個子瞇著眼打量了一番，鼻腔里哼出一聲：“墻高門厚，正好下手，沒人聽得見。”
沒有多余的交流，兩人像訓練有素的野獸，先后利落地翻過院墻，落入院內。

黑暗中，小個子在墻角摸索，拾起一根沉甸甸、帶著冰冷紋路的螺紋鋼棍，諂媚地遞給大個子。
他們來到屋門前，發現門從里面鎖著。

兩人對視一眼，眼中閃過一絲狠戾，同時伸手拉住門板，全身用力向后猛拽。

“咔嚓——嘩啦！”一陣令人牙酸的木頭破裂聲在靜夜中格外刺耳，整個門框連同門板被他們硬生生拉了下來，倒在地上。
“快開燈！我們是查夜的！”闖進屋內的黑暗里，大個子氣勢洶洶地吼道，試圖用莫須有的名頭震懾住屋主。
“啪嗒。”燈亮了。昏黃的燈光下，是張強驚恐失措的臉，他剛從被窩中坐起。

而小個子手持匕首，如同鬼影般一下子竄到炕前，鋒利的刀尖幾乎要抵到張強的喉嚨。

孫麗華嚇得蜷縮在被子里，連大氣都不敢出。
“有錢嘛？快拿出來！不然就打死你！”大個子邊說邊掄起了那根粗重的螺紋鋼棍，帶著風聲，重重地砸在張強的左面部。
“砰！”一聲悶響。張強甚至來不及慘叫，就被打得歪倒在炕上，溫熱的血瞬間從嘴里、鼻子里涌了出來，染紅了被褥。

他艱難地用手抹了把臉，視野里一片猩紅，求生的本能讓他屈服：“錢……錢在箱子里。”
小個子性急地撲向那口樟木箱子，開始胡亂翻找。大個子則拽過張強的衣服，從衣兜里翻出皺巴巴的九十多元錢，熟練地揣進自己兜里。

看著張強試圖再次坐起，大個子眼中兇光更盛，再次掄起鐵棒，朝著他的頭部連續猛擊了幾下。
張強再次倒下，徹底失去了聲息，只有四肢還在無意識地微微抽搐。
大個子把沾著鮮血的鐵棒隨意立在炕沿，目光投向了縮在被子深處、瑟瑟發抖的孫麗華。

他獰笑著，伸手一把將一絲不掛的年輕女孩從尚有未婚夫余溫的被窩里粗暴地拖了出來。
孫麗華在極致的恐懼中連尖叫都發不出，只是本能地蜷縮著，像風中落葉般顫抖。

小個子一臉淫蕩地湊上去，配合著大個子，粗暴地將她按倒在冰冷的炕席上。

絕望的淚水從孫麗華眼角滑落，她微弱的掙扎在兩名暴徒面前如同蚍蜉撼樹。

小個子首先強奸了她，隨后，大個子又撲了上去……
獸行結束后，大個子站起來，命令已經精神恍惚的孫麗華：“上炕頭，朝里趴下。”
就在這時，滿頭是血、生命頑強的張強竟再次蘇醒過來，他掙扎著，似乎想用最后的力量保護他的愛人。

這微小的動靜徹底激怒了大個子，他操起靠在炕沿的鐵棒，像瘋了一樣，一連幾下，用盡全力砸在張強的頭上。接著，他仿佛為了滅口，又毫不猶豫地朝孫麗華的后腦重重砸了數下。
瞬間，屋內所有的抽動和微弱的呼吸都停止了。
大個子冷漠地將鐵棒橫著扔在張強和孫麗華尸體的脖子上，像是完成了一個儀式的最后步驟。

他抄起張強那件半新的黃大衣和桌子上的幾盒煙，就準備離開。小個子還在貪婪地翻找著可能遺漏的財物，見同伙要走，也趕緊抓起張強的棕色皮夾克，追了出去。
兩人趕到附近的火車站，如同融入黑暗的老鼠，悄悄爬上了一列南行的貨車。

車廂在鐵軌上搖晃，載著他們和一身罪孽，駛向未知的下一站。
二月二十六日凌晨一時，河北省望都縣縣城。

兩個黑影再次出現，他們似乎已經習慣了在夜色中行動。

沿著城里冷清的路，他們撬開了路邊一個低矮簡陋的小理發店的門鎖，鉆了進去。
個體理發師趙大亂在睡夢中被叫醒，冰冷的刀子立刻抵住了他的脖子。

在死亡的威脅下，他被迫交出了積攢的二百五十多元錢。

兩個惡魔將他捆綁結實，用破布塞住嘴，又繼續消失在夜色里。

這一夜，他們如同掃蕩的瘟神，又連續搶劫了兩家個體廢品收購站。

在其中一家，五十四歲的個體戶王同樂，或許是因為反抗，或許只是因為對方殺紅了眼，被他們用那根隨身攜帶的鐵棒活活打死。
僅僅休息了一天，二月二十七日凌晨兩時，他們的魔爪伸向了石家莊市橋東區東三教村致勝胡同十一號。

住戶王志華夫婦在睡夢中被屋門被踹開的巨響驚醒。

在手電筒刺目的白光里，一把熟悉的匕首頂住了王志華的脖子。拿著手電的大個子厲聲問：“旁邊屋里住的誰？”
驚恐的王志華如實回答：“是……是我父母和兩個孩子。”
大個子命令小個子看住王志華夫婦，自己則提著那根一米來長的暖氣管，向北屋摸去。

七十歲的王文杰老人已經被響聲驚醒，他剛穿上鞋下地，還沒來得及走出里屋，外屋的門就伴隨著“咣當”一聲巨響被踹開了。
大個子持管沖進屋，低吼：“不許動！”
年已古稀的王文杰，在那一刻爆發出保護家人的巨大勇氣。

他非但沒有退縮，反而一邊后退，一邊尋找著機會。

突然，他猛地沖上去，用盡全身力氣抱住了大個子！老人干瘦的手臂此刻卻如同鐵箍。
與此同時，王文杰的老伴董丙姐也趕了上來，她毫不猶豫地撲倒在地，死死抱住了大個子的雙腿。
大個子猝不及防，被這突如其來的反抗弄了個手忙腳亂，只好扔掉鐵管，用拳頭猛擊王文杰的背部。

王文杰忍著痛，趁機掙脫出來，一邊高聲呼救，一邊沖出屋門去叫鄰居。

大個子又急又怒，彎腰拾起地上的鐵管，狠狠地朝還抱著他腿的董丙姐頭上打了一棒。

董奶奶頭上立刻血流如注，劇痛讓她松開了手，無力地靠坐在地上。
“媽的！”大個子氣狠狠地罵了一句，知道此地不可久留，慌亂地跑回王志華的屋子，拉起還在翻找財物的小個子，倉皇竄出屋門，翻過院墻，消失在黑暗中。
這是兩個惡魔流竄作案以來第一次栽了跟頭。

王文杰老夫婦用他們的勇敢，不僅保護了家人，也打斷了罪犯瘋狂的犯罪鏈條。他們心驚肉跳，感覺河北已不再安全，于是慌不擇路地朝山西方向奔逃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