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都是土生土長的山里人,都有著不幸的童年,都曾面臨過被人安排命運、包辦婚姻的窘境。在告別了山村之后,兩人都走進了小城嘉林,開啟了人生全新的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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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山村,初入城鎮——吳細妹與田寶珍,幾乎從同樣的起點出發,最終卻迎來了幾乎鏡像的命運——吳細妹起起伏伏,在底層旋渦中掙扎;田寶珍步步為贏,攀上了人生的階梯。
這天壤之別的對比,讓我們不得不感慨同人不同命。從表面上看,兩人的際遇,更像是單純的運氣使然。
雖然同樣是農村出身、從零開始,但田寶珍的經歷讓吳細妹羨慕不來——畢竟,她似乎生來就沒那種命。
和十二生肖屬黃連的吳細妹不同,田寶珍雖然家境貧寒,但卻沒有寄人籬下、遭人白眼的經歷,她有自己的青梅竹馬徐慶利。如此看來,似乎原生家庭才是吳細妹悲慘人生的罪魁禍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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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細究來,一切卻并非如此。誠然,原生家庭是所有人一生無法消除的烙印,但吳細妹與田寶珍的區別,是性格決定命運的真實縮影。
在相似的家庭背景之外,兩人最大的反差是性格上的不同。吳細妹經歷過父親早逝、母親改嫁的童年創傷,因此她的性格里總有逆來順受的基因;田寶珍則完全不同,她自始至終獨立自主,是自己命運的主人。
在長大成人之后,兩人曾站在同一個路口,但是她們卻給出了不同的選擇。
在家人一手包辦的婚姻面前,吳細妹選擇低眉順眼、聽從安排,嫁給了人丑又喪偶的老男人郭阿弟;在同樣的難題面前,田寶珍卻選擇拒絕嫁人、逃往嘉林。這一處小小的細節,暗示了兩人今后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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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是同時,吳細妹與田寶珍出了山、進了城,兩人開啟了全新的人生。
進城之后的吳細妹,像是一道浮萍,漫無目的、隨波逐流。被人騙進發廊,那就隨遇而安;遭遇渣男倪向東,那就聽天由命。在一次又一次被迫流產時,她從未有過反抗命運的勇氣。
而田寶珍,同樣是村里人,從進城的第一秒開始,她就有了明確的目標——知識改變命運、實現階層躍升。于是,她以初中學歷為起點,日常刷卷子、化身做題家,最終實現上大學、拿文憑的夢想,也為自己鋪就了一條晉升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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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習是進步的階梯,但對于吳細妹與田寶珍而言,在學習與進步之前,清醒的自我意識才是一切的基礎。
在劇中,吳細妹曾經三次懷孕,卻差點遭遇三次流產。
女子本弱,為母則剛。每次懷孕之后,在母性的召喚下,吳細妹都渴望把孩子生下來。然而,每一次倪向東都會用養不起孩子為理由,說服吳細妹去黑診所打胎。
在最后一次懷孕之后,赤腳醫生陳伯警告吳細妹,如果再次選擇流產,這輩子可能就再也沒有生孩子、當母親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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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吳細妹,曾短暫地陷入為難的境地。然而,就在瞬間的動搖之后,她還是選擇打掉孩子。畢竟,在吳細妹的世界里,她沒有能力養孩子,所以只能選擇靠男人。
曹小軍曾經說過,“你要真想要這個仔,就留下。不管他,肚子是你的肚子,看你怎么想!”
自始至終,吳細妹始終將感情視為逃離苦海的出口,把自己視為男人的附庸。她所愛的,不是倪向東這個具象的人,而是背靠男人的安全感和踏實感。即便是曹天保的出生,也是在曹小軍“生下來,我養”的承諾下,她才下定了決心、做一回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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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細妹把愛情視作救贖,把男人當成靠山,把自己的命運與男人深度捆綁在了一起。因此,一旦倪向東失去了新鮮感,沾染了黃賭毒,她的命運軌跡就不可避免地滑向谷底。
田寶珍卻不同,她把自己的命運緊緊地握在自己的手中。她不做男人的附屬,不把希望寄托于他人。無論是徐慶利還是包德盛,田寶珍從來不會把前途事業、身家性命押寶在某一個男人身上。
田寶珍很清醒,只有擁有自主的能力、成為獨立的個體,才能掌控自己的未來。
在嘉林時,吳細妹與田寶珍曾經意外相逢。當時,細妹站在自己的店里,招攬路過的寶珍進店做頭,田寶珍婉言謝絕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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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的兩人,一個是發廊老板,一個是進城女工,在命運的岔路口,她們邂逅相逢、擦肩而過,彼此間并無質的區別,仍處于相同的起跑線。
性格決定選擇,選擇決定命運。只是,命運的軌跡不是一次鑄成,而是無數個岔路口的累積。
積跬步而至千里,積小流而成江海。正是這毫不起眼卻又日積月累的努力,最終形成了橫亙在兩人間的大山,讓彼此的際遇出現逆轉。
吳細妹與田寶珍,靠男人與靠自己——一目了然、高下立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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