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7年,女軍醫趙慧來到老山前線的貓耳洞,在這里駐守40天后,離開時不禁感慨:男兵根本理解不了女兵的苦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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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7年,老山前線的戰火仍未平息,南疆仍然駐守著大批的戰士。他們長期與敵人對峙,遠的隔著陣地互相能夠看見對方,近的相隔十幾米,對方說話的聲音都能聽到。
關于老山前線的史料,筆者翻閱過不少,留下最深印象的三個字,一定是“貓耳洞”。貓耳洞的弊端實在是太大了,狹小、悶熱、潮濕,但貓耳洞同時也擁有一個在老山誰都不能替代的好處,那就是安全。
23歲的女軍醫趙慧,在這一年來到了老山前線,任務是到這里駐防,執行醫療任務,救助前線的傷員。
越軍特務狠毒且狡猾,他們不僅會在白天架狙擊槍,即便是晚上也不老實,經常會組成幾個人的小隊滲透到我軍的陣地。或者埋地雷,或者悄悄潛到貓耳洞附近,往貓耳洞里扔手雷。只要稍微松懈,就會著了對方的道兒,受傷、犧牲都是常有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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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慧知道老山前線危險,畢竟去年的那張戰地照片《死吻》,將張茹親吻犧牲前的戰士趙維軍的照片,幾乎傳遍了軍隊。
張茹和趙慧一樣,她們都是醫療兵,如此一幕,是生與死的交匯,讓趙慧印象深刻。所以,趙慧此次到老山前線,有著充足的心理準備,她不怕困難,也不懼犧牲。
但真正來到老山前線以后,她才真的發現,前沿陣地的很多危險不是來自肉眼可見的敵人,而是陰暗角落里暗中窺視的目光,是不經意間與死神擦肩而過的危機。
潛入的越軍特務,不知道何時埋下的地方地雷,昨天還走過的路,今天就有可能觸雷犧牲。這樣的情況完全出乎了意料之外,與以往對戰爭的認知完全不同,當面對槍的情況反而不多,卻讓人在平靜中一刻都得不到心安。
趙慧后來寫過這樣一句話,貓耳洞的苦在紙上寫不出來。如果不是親身經歷過貓耳洞里的生活,就一定寫不出這樣的話,因為大多數人都是通過文字描述接觸了貓耳洞,了解了貓耳洞。但真實的貓耳洞,遠比描述的更苦,而女兵的苦楚,更是男兵所無法理解的,這才是趙慧寫這句話的真正原因。
趙慧抵達老山前線以后,第一個需要處理的問題就是貓耳洞。貓耳洞幾乎是在老山前線生存的必需洞窟,解決了貓耳洞就相當于解決了生存的基本需求。
但戰士們的貓耳洞大多數都很小,又基本呈現的是洞口窄里面寬的空間狀態,往往在洞內不能起身,只能弓著腰走路,睡覺時也只能蜷縮著身體。甚至上廁所都不能出去,因為出去很可能會死,總不能因為上廁所冒生命危險,所以就只能在洞里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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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耳洞本來就很小了,肯定沒有挖廁所的空間,最終也就只能用罐頭盒來解決。罐頭盒有兩個,一個用完再用另一個,兩個都用完了放在外面等專門負責的人來收,清理完再送回來,或者有新的罐頭盒再繼續使用。
戰士們吃的苦,趙慧也能吃。但問題是趙慧是軍醫,來到前線不是來吃苦的,而是來給戰士們看病治傷的。
所以,趙慧的貓耳洞必須要打,絕對不能站不起身,也不能只夠一個人蜷縮著生活。否則,戰士們生病或者受傷了,怎么進去治療呢?
因此,趙慧到了老山前線,戰士們第一件事就是給趙慧挖一個面積較大的貓耳洞。趙慧的貓耳洞面積大,“配置全”,看病治傷所需的基本醫療用品都有,生活用品也足。
雖然照明沒有電燈只有蠟燭,洞內同樣潮濕,但好在用木板做了隔擋。洞內條件雖然簡陋,與其他戰士的貓耳洞相比,卻已經是頂尖的存在,趙慧對于這一點很清楚。
即便如此,女兵的特殊性還是讓趙慧遇到了不少的難題,一個是上廁所,一個是洗澡。男兵上廁所無所謂了,洗澡更是無所謂,畢竟前線的貓耳洞里悶熱潮濕,本來也穿不住衣服。皮膚長期在潮濕悶熱環境下,很容易得皮膚病,稍微受到剮蹭就要潰爛,戰士們基本都是光著身子。
趙慧不行,她是女兵,又是軍醫,隨時都要接待受傷或者生病的戰士們。考慮到這一點,戰士們又給趙慧早了一處安全的石頭角落,在那里挖了一個臨時廁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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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似簡單的一件事,卻差點鬧出人命,原來是狡猾的越軍特工在這里埋了雷。幸虧戰士們經驗豐富,提前排雷了,整整七顆,稍微疏忽大意,可就要出大事了。
有了廁所,趙慧等女軍醫方便不少,但洗澡還是大問題。因為周圍都是男兵,趙慧洗澡只能在夜里進行,洗澡前甚至還要提前打申請,讓部隊派人哨兵給站崗,避免有人不知情誤闖進去。至于女人都有的例事,趙慧自然也難以避免,但也只能靠毅力硬撐,那里的條件實在太差了。
這種種的困難,男兵自然是理解不了的,而這還只是生活上的問題罷了,若不是在老山前線,這些問題根本算不上問題。
除此之外,趙慧每天要接收病人和傷員,幾乎是24小時待命。一來是戰士們得皮膚病是常態問題,而治療皮膚病又是一個緩慢的過程,趙慧給戰士們治療皮膚病幾乎是每天必做的工作。
二來是戰士們前線作戰非常危險經常受傷,趙慧時刻都要做好救治準備。即便在睡覺的時候,她也經常會接到戰士們的電話,他們長期在壓抑和危險中生存,導致失眠,希望趙慧能唱歌“哄睡”,那40天里,趙慧的歌聲可能是戰士們夜晚聽到過最美妙的旋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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