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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晨,1萬。"
人事總監念到我名字時,會議室里的空氣仿佛凝固了。
我接過那個薄薄的信封,所有人都在等著我爆發。
"資深技術專家賀向明,110萬!"
掌聲雷動。
賀向明站起來,臉上掛著得意的笑容。
旁邊的同事小聲說:"這不公平,今年那幾個核心項目明明都是你..."
我搖搖頭,把信封裝進口袋,轉身離開。
第二天,我走進人事部,在所有人震驚的目光中遞交了一份申請——
"請三個月年假,從今天開始。"
三個月后,我剛放下背包,助理就慌張地沖過來:"創始人在等你,現在就要見你!"
電梯門打開,我看到會議室里的場景,整個人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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臘月二十三,公司年終總結會。
我坐在會議廳第二排,看著臺上播放的年度業績總結PPT。畫面上滾動著今年三大核心項目的數據:智能物聯網平臺、AI算法優化系統、區塊鏈安全架構。這三個項目為公司帶來3.2億營收,股價上漲15%。
臺上的賀向明正慷慨激昂地做總結:"在我的帶領下,技術團隊攻克了多項技術難關,實現了公司歷史性突破..."
我低頭看手機。
客戶張總發來消息:"小蘇,明年那個5000萬的項目,技術對接還是你來吧。你的技術我信得過。"
我回了個"好"字,抬起頭繼續看PPT。
畫面切換到項目介紹,每一頁都寫著"在賀總監的主導下"、"經過賀總監的協調"。
我記得那些通宵達旦的日子。
記得智能物聯網平臺核心算法攻關時,我連續三天沒合眼,在辦公室的沙發上睡了不到五個小時。記得AI優化系統上線前夜,我一個人在機房調試到凌晨四點。記得區塊鏈架構的關鍵突破,是我在咖啡廳里靈光一現想出的解決方案。
而賀向明,48歲,公司元老級技術專家,入職12年,與創始人周博遠是大學同學。
他在這些項目里的參與,不過是每周聽我匯報,然后提些"要注意代碼規范"、"記得做好文檔"之類無關痛癢的建議。
"下面,我們進行年度提成分配環節。"
人事總監的聲音讓我回過神。
基層員工陸續上臺領取:2萬、1.5萬、3萬...
"蘇晨。"
我站起來。
"1萬。"
會議室瞬間安靜。
我走上臺,接過那個薄薄的信封。人事總監的眼神有些躲閃,我對她點點頭,轉身回到座位。
竊竊私語聲四起。
"不是吧,那幾個項目不都是蘇工做的嗎?"
"怎么才1萬?"
"這也太..."
"最后一位。"人事總監清了清嗓子,"資深技術專家賀向明,110萬!"
掌聲響起,稀稀落落的,但很快在賀向明示意下熱烈起來。
他走上臺,接過那個厚厚的信封,臉上的笑容格外燦爛:"感謝公司,感謝周總的信任。這是團隊的功勞,我只是做了一些協調工作..."
同事陳浩湊過來,壓低聲音:"蘇工,這不公平啊。那幾個項目明明都是你主導的,憑什么..."
"公司的規定。"我平靜地說。
"可是..."
"散會了。"我站起來,"我先走了。"
走出會議室,我沒有回工位,直接去了停車場。
坐進車里,我打開那個信封。一萬塊的支票,還有一張感謝信:"感謝您為公司發展做出的貢獻。"
我笑了笑,把信封扔到副駕駛座上。
手機響了,是妻子打來的。
"怎么樣?提成拿了多少?"她的聲音里帶著期待。
"不多。"我發動車子,"晚上回去說。"
"好吧。對了,孩子的培訓費該交了,還有咱媽的醫藥費..."
"我知道。"
掛了電話,我開車離開公司。
這是我在這家公司的第五年。
五年前,我作為核心架構師加入時,這還是一家不到百人的創業公司。我親手搭建了技術團隊的架構體系,制定了開發規范,培養了十幾個技術骨干。
三年前,賀向明從其他部門調到技術部擔任技術總監。
他是公司元老,與創始人私交甚好。但技術能力,說實話,已經跟不上時代了。
第一個項目就是智能物聯網平臺的開發。
那是一個從零到一的項目,客戶要求在三個月內交付。我負責核心算法設計和整體架構搭建,帶著團隊沒日沒夜地干。
技術難題一個接一個。
分布式架構的延遲問題,我想出了獨特的緩存策略。海量數據的實時處理,我設計了新的數據流模型。設備接入的兼容性,我開發了通用協議轉換層。
每個關鍵節點,都是我和團隊熬夜攻克的。
賀向明的參與,僅限于每周的進度會。他坐在會議室里,聽我匯報技術方案,然后說:"嗯,不錯,繼續保持。記得做好文檔。"
項目成功交付后,客戶高度贊揚。董事會上,賀向明拿著我整理的技術報告,侃侃而談:"這個項目在我的規劃下,團隊攻克了多項技術難題..."
我坐在臺下,看著他把"我的規劃"、"我的安排"掛在嘴邊。
那一刻,我就明白了。
第二次沖突是在去年8月。
重要客戶的系統出現嚴重故障,生產線全面停擺。凌晨兩點,客戶技術總監給我打電話,聲音都在發抖:"蘇工,救命啊!生產線停了,每小時損失上百萬!"
我立刻從床上爬起來,開車趕到客戶現場。
機房里,十幾個人圍著服務器手忙腳亂。我接手后,連續工作30小時,翻遍每一行日志,檢查每一個模塊。
終于在第二天早上八點,我找到了bug——一個并發控制的邊界條件錯誤。
修復、測試、上線。生產線恢復運轉。
客戶技術總監握著我的手,眼眶都紅了:"蘇工,多虧了你。如果再晚一天,我們損失得有上千萬。"
"應該的。"我疲憊地笑笑。
"這樣,我跟老板申請,追加3000萬訂單給你們公司,就當是感謝。"
"張總客氣了。"
下午,我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公司。剛到工位,就看到賀向明也在客戶那邊。
原來他也去了,不過是在我解決完問題后才到的。
幾天后,客戶那邊的追加訂單正式簽約。內部通報時,項目負責人寫的是賀向明。
理由是:"賀總監統籌安排,及時處置危機,挽回客戶重大損失。"
我給賀向明發消息:"賀總,這個項目..."
他回復很快:"小蘇,你的貢獻公司都看在眼里。但對外的項目負責人必須是我,這是公司架構決定的。你懂的。"
我懂。
第三次沖突是專利歸屬。
我獨立研發了一套AI算法優化技術,可以將現有算法的效率提升40%。這是我利用業余時間,花了半年多研究出來的成果。
申請專利時,賀向明把我叫到辦公室。
"小蘇,專利的第一發明人,要寫我的名字。"
我愣住了:"賀總,這個算法是我..."
"我知道是你研發的。"他打斷我,"但我是部門負責人,這是公司規定。而且,有我的名字,專利審批會更快。"
"可是..."
"小蘇,你還年輕,以后機會多的是。這次就當給我個面子。"
我沉默了很久。
最后還是妥協了。
專利證書上,第一發明人:賀向明。第二發明人:蘇晨。
這項專利后來為公司帶來8000萬的技術授權費。內部表彰時,賀向明領走了專利獎金的80%。
但這些,我都咽下了。
因為我還有王牌——客戶關系。
這五年里,我跟幾個核心客戶建立了深厚的關系。不是靠吃飯喝酒,而是靠實實在在的技術能力。
張總,我幫他解決了五次技術危機。
每次都是在最關鍵的時刻,我帶著團隊趕到現場,用最短的時間解決問題。他跟我說過:"小蘇,我信任的是你這個人,不是你的公司。"
李總,我為他們公司免費做了三次技術培訓。
他們的技術團隊基礎薄弱,我利用周末時間,給他們講解系統架構、代碼優化、安全防護。李總每次見到我,都要請我吃飯:"蘇工,你就是我們的技術顧問。"
王總,我參加了他女兒的婚禮。
那是我第一次以朋友身份,而不是供應商身份出席客戶的私人場合。王總拍著我的肩膀說:"小蘇,咱們是朋友。生意上的事,我只認你。"
這些客戶,都把我的私人手機號存在了通訊錄的優先位置。
他們不知道,我其實只是公司的一個普通技術人員。他們以為我是技術負責人,是公司的核心。
我也從未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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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成大會的前一周,我去賀向明辦公室討論技術問題。
他在打電話,我站在門口等著。
余光掃過他的電腦屏幕,看到一個Excel表格。
年度提成分配方案(技術部)
總額:120萬
賀向明:110萬
蘇晨:1萬
其他成員:共9萬
我的腳步停頓了一下。
賀向明掛了電話,抬頭看到我:"小蘇,進來坐。"
"賀總。"我走進去,坐下,"關于區塊鏈項目的那個接口問題..."
我們討論了半小時技術方案。
整個過程中,我都很專注,仿佛剛才什么都沒看到。
回到工位后,我打開電腦,新建了一個文檔。
我開始整理這五年的工作記錄。
主導的項目:15個,總營收超過5億。
獲得的專利:8項核心技術專利。
客戶評價記錄:32份書面感謝信。
技術創新:23項關鍵技術突破。
我看著這些數字,突然笑了。
原來,我的價值被嚴重低估了。
不,不是低估。是被故意忽視了。
我又打開勞動法,查詢年假規定。
入職5年,年假15天。加上這幾年累計未休的,可以連續休90天。
我關掉電腦,拿出手機。
給張總發消息:"張總,最近有點累,想請個長假出去散心。明年那個項目,等我回來再深入對接?"
張總很快回復:"好好休息,項目不急。我就認你,你不在,我就等著。"
給李總發消息:"李總,想出去充電學習一段時間。您那邊如果有技術問題,可以先聯系公司其他同事。"
李總回復:"技術問題我只找你。你不在,我就先放著。什么時候回來告訴我。"
給王總發消息:"王哥,準備出去旅游散心,這段時間可能不太方便。"
王總回復:"去吧,好好玩。對了,公司會派別人來對接嗎?我還是習慣跟你溝通。"
我看著這些回復,心里已經有了計劃。
第二天,臘月二十四,提成大會結束的第二天。
我帶著一份申請表,走進人事部。
人事經理抬頭看到我,笑著說:"小蘇,什么事?"
"請假。"我把申請表遞過去。
她接過來,看了一眼,表情凝固了:"三個月?現在?"
"是的。"我點頭,"工作五年,從未好好休息過。想出去散散心。"
"可是..."人事經理為難地說,"馬上春節后就是業務旺季,好幾個項目要啟動..."
"我了解。"我打斷她,"但這是我的合法權利。勞動法規定,入職五年,年假15天。加上我這幾年累計未休的,可以連續休90天。"
"小蘇,你這..."
"如果公司不批準,我可以申請勞動仲裁。"我語氣平靜,但態度堅決。
人事經理猶豫了很久,最后說:"我需要匯報給上級。"
"可以。"我說,"我等結果。"
一個小時后,人事經理打電話給我:"賀總監要見你。"
我走進會議室。
賀向明坐在主位上,表情嚴肅。
"蘇晨,你這是在鬧情緒?"他開門見山。
"不是。"我搖頭,"只是想休息。"
"你走了,項目怎么辦?"
"技術文檔都在,團隊其他人可以接手。"
"你以為技術文檔就夠了?"賀向明提高聲音,"那些客戶的對接怎么辦?在研項目的推進怎么辦?"
"賀總,"我看著他,"您是技術總監,這些事情,您來協調不是更合適嗎?"
他被噎住了。
沉默了幾秒,他緩和語氣:"小蘇,我知道你對提成分配有意見。但公司有公司的考慮,我是技術負責人,承擔的責任更大..."
"我理解。"我打斷他,"所以我只是請假,沒有其他想法。"
"你這個時候請假,影響太大了。"
"那您的意思是,不批準?"
"我沒說不批準。"賀向明揉了揉太陽穴,"但你要考慮清楚,年終考核快到了,這會影響你的評級。"
"我接受。"
"還有,你走了,客戶那邊出問題怎么辦?"
"公司不是還有其他技術人員嗎?"我反問,"再說,您不是經常說,公司的技術團隊很強大嗎?"
賀向明的臉色變了變。
"你這是在威脅公司?"
"我只是行使合法權利。"我站起來,"如果沒有其他問題,我去做交接了。"
"你..."賀向明指著我,半天說不出話。
最后,他揮揮手:"去吧。記住,這是你自己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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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花了三天做交接。
表面上看,交接得非常詳細。
每個項目的技術架構圖,我都整理出來了,標注清晰,層次分明。
客戶的資料,我也做了詳細整理,包括公司信息、業務需求、對接人員。
代碼倉庫的訪問權限,我全部開放,團隊成員都能看到。
會議紀要和郵件記錄,我分門別類存檔,方便查閱。
但只有我知道,我留了關鍵的一手。
交出去的客戶電話,都是辦公室座機。他們的私人手機號,存在我的手機里。
技術文檔里寫的,都是標準流程。核心算法的優化邏輯,那些經過無數次試錯才總結出的經驗,在我腦子里。
代碼權限是給了,但關鍵模塊的那些潛在bug,只有我知道怎么快速修復。
客戶的真實需求和痛點,那些在酒桌上聊出來的、在現場交流中了解到的細節,不在任何文檔里。
臘月二十七,我最后一天上班。
臨走前,我給幾個核心客戶發了消息。
張總回復:"好好休息。項目我等你回來。"
李總回復:"充電是好事。技術問題我先放著,你回來咱們再聊。"
王總回復:"去吧,回來請你喝酒。對了,公司會派別人來嗎?我還是習慣跟你對接。"
我看著這些回復,收拾好東西,離開了公司。
三個月。
我要看看,離開我,這家公司會怎么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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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個月,正月。
我去了南方的海濱城市,每天在海邊散步、看書、思考。
手機倒是很安靜。
偶爾有同事發消息問技術問題,我都回復:"不好意思,在休假,不太方便。"
賀向明給我打過兩次電話。
第一次,我沒接。
第二次,他發短信:"小蘇,李總那邊的系統出了點問題,能不能指導一下?"
我回復:"賀總,我在休假,實在不方便。公司技術團隊那么強,應該能解決。"
之后,他沒再聯系我。
我在社交媒體上發了幾張海邊的照片。
藍天、白云、大海。
配文:"終于有時間好好休息了。"
點贊和評論很多。
有同事說:"好好休息,你確實該放松放松了。"
有朋友說:"羨慕,什么時候回來?"
我沒有回復,只是默默地刷著手機。
刷到公司的新聞。
"某科技公司多個項目進度延遲,股價小幅下跌。"
我笑了笑,繼續看海。
第二個月,二月。
我去了西部的古城,逛博物館、看古建筑、品嘗當地美食。
手機開始不那么安靜了。
賀向明接連給我打了好幾次電話,我都沒接。
他發短信:"蘇晨,張總的項目遇到技術難題,你能不能回來一趟?"
我回復:"在外地,回不去。文檔里都有,讓團隊研究一下。"
"文檔里沒有具體的優化方案。"
"那可能需要重新設計。"
"這需要時間..."
"我相信團隊能解決。"
之后,他沒再發消息。
但我知道,問題開始暴露了。
我刷到更多關于公司的新聞。
"某科技公司核心客戶項目停滯,市場擔憂技術能力。"
"某科技公司股價連續下跌,較月初下跌15%。"
我坐在古城的茶館里,看著手機屏幕上的新聞。
有獵頭公司開始聯系我。
"蘇工,我們這邊有個很好的機會,年薪翻倍,還有股權激勵。"
"蘇工,某大廠的CTO想約你聊聊。"
我都回復:"謝謝,等我休完假再說。"
我不急。
第三個月,三月。
我回到了北方,但沒有馬上回公司。
我在家里陪妻子、陪孩子,享受難得的家庭時光。
手機上的消息越來越多。
賀向明的電話,我開始接了。
"蘇晨,你什么時候回來?"他的聲音里帶著焦慮。
"快了。"我淡淡地說。
"公司這邊幾個項目都卡住了,客戶那邊也..."
"賀總,這些問題,您應該能處理吧?"
"你知道的,這些項目都是你..."他頓了頓,沒說下去。
"都是我什么?"
沉默。
"反正你快點回來。"他最后說。
我沒有回答,直接掛了電話。
刷新聞,公司的股價已經跌到36元。
較我離開時的52元,下跌了30%以上。
市值蒸發超過20億。
財經媒體的報道鋪天蓋地:
"某科技公司核心技術人才流失,業績大幅下滑。"
"某科技公司多個大客戶暫停合作,前景堪憂。"
"某科技公司股價暴跌,投資者恐慌性拋售。"
我看著這些新聞,心里很平靜。
三月二十三日,我的假期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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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二十三日,我踩著點回到公司。
電梯門一開,我就看到了大廳電子屏上的股價:36.4元,綠色的跌幅數字格外刺眼——下跌30.2%。
走廊里,遇到的同事看到我,都是欲言又止的表情。
"蘇工,你回來了。"
"蘇工,終于等到你了。"
我點點頭,沒有多說,徑直走向自己的工位。
剛放下背包,還沒來得及坐下,助理小陳就慌慌張張地跑過來。
"蘇工!蘇工!"她的聲音都在發抖。
"怎么了?"
"創始人要見你,現在!馬上!在頂樓會議室等著!"
我看了她一眼,她的額頭上都是汗。
"我知道了。"
我拿起背包,跟著她走向電梯。
電梯里,遇到了幾個高管。
他們看到我,眼神都很復雜。
有的欲言又止,有的干脆低頭看手機。
電梯在頂樓停下。
"就在前面那個會議室。"小陳指了指,"您自己進去吧,我就不陪您了。"
她說完,匆匆按了下行鍵。
我走向會議室。
門半掩著。
我深吸一口氣,推開門。
看到里面坐著的人,我整個人愣住了。
不僅僅是創始人周博遠,董事會的五位董事全都在。
他們坐在會議桌兩側,表情嚴肅。
而在他們身后的大屏幕上,投放著一份文件。
我看到文件的標題,心臟狠狠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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