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沒有發現一個很有意思的現象?
十幾年前,每個城市的街頭巷尾,總能看到一些無所事事的年輕人。他們三五成群,蹲在馬路邊上,或者在學校門口晃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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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這些人,好像一下子就消失了。
他們去哪兒了?
答案可能就在你我每個人的口袋里——手機。
千元智能機和短視頻普及之后,一個奇妙的“化學反應”發生了。
那些原本無處安放的精力,那些可能引發各種社會治安問題的躁動,都被一根看不見的線,拴在了那塊小小的屏幕上。
你去看,越是沒什么錢、沒什么事干的年輕人,越容易被這種成本極低、刺激又強的娛樂方式給牢牢抓住。
手機一開,世界就在眼前。算法一推,根本停不下來。
從這個角度看,短視頻,成了一種效率高得嚇人的“社會鎮靜劑”。它把那些可能在街頭惹是生非的群體,打散成了一個個躺在沙發上、插著充電線的獨立個體。
他們的注意力,他們的喜怒哀樂,都被牢牢地吸附在了屏幕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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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社會治安好像變好了,打架斗毆沖動犯罪的新聞也少了。
再把視野拉長一點,你會發現,這根本不是什么新發明。
幾千年來,管事的人都在琢磨同一個問題:怎么讓數量龐大的年輕人“有事可做”,而不是“惹是生非”?
以前的辦法,是讓他們去修長城,去種地,去考科舉。
現在的辦法,更簡單,成本也更低。
坐得住的,就綁在課桌前,用考試拴住。
坐不住的,就綁在手機里,用算法拴住。
還有的,綁在外賣平臺上,綁在流水線上,綁在三十年的房貸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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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人,都被安排在自己的那條軌道上,忙著自己的事,消耗著自己的精力,也就沒空去想別的了。
尤其是對那些很難通過正常途徑往上走的年輕人來說,短視頻給了一個最廉價的“精神出口”
既消耗了他們多余的精力,又維持了表面的穩定。你看,這筆賬,怎么算都劃算。
當然,一說到短視頻,很多人就痛心疾首,覺得這東西把一代人都給毀了。
可你再想想,這話是不是有點耳熟?
幾十年前,他們說游戲廳是“電子海洛因”。
后來,是臺球廳、錄像廳。
再后來,是網吧、是游戲、是網絡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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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代人,都在為下一代憂心忡忡,覺得他們正在被某個新出來的玩意給毀掉。
可結果呢?毀掉了嗎?好像也沒有。
別天真地以為,沒有了短視頻,那些孩子就會自動跑去圖書館,去操場上鍛煉,去討論數學題。
怎么可能呢?
娛樂的天性,總是會流向那個阻力最小、反饋最快的地方。
說到這,就得揭開一個更殘酷的現實。
真正起決定性作用的,從來不是那個工具,而是使用工具的人,和他背后的家庭。
那些有能力、有遠見的家庭,在過去,他們的孩子不會沉迷于游戲廳;在今天,也一樣不會淪陷在短視頻里。
這些孩子,依然在學鋼琴,在打球,在參加各種訓練營,他們的世界很豐富,短視頻只是一個選項,而不是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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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罵短視頻罵得最兇的,往往是哪一類家長?
是那些自己沒什么辦法,卻又希望孩子能“自動”變得優秀、“自動”愛上學習的家長。
他們希望把所有可能分散孩子注意力的東西都封殺掉,好像這樣,自己的孩子就能奇跡般地考上名校了。
一個很有意思的現象是,當一部分人在痛罵短視頻的時候,另一部分人,正在用它來學習新知識、新技能。
你看,同一個東西,有人用它來消磨時間,有人用它來武裝自己。
所以,回到最初那個問題:為什么不限制短視頻?
因為它在某種程度上,維持了一種微妙的平衡。
它是一種安全的精力宣泄渠道,是一個龐大的經濟產業,更是一種成本極低的社會管理方式。
我們看到的,其實是一種權衡利弊之后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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