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克蘭的冬天,注定不會平靜。
就在美國國務卿布林肯公開勸烏克蘭“考慮停火選項”的第二天夜里,俄軍的大規模導彈襲擊突如其來。基輔、哈爾科夫、敖德薩、尼古拉耶夫、扎波羅熱……一夜之間再次陷入火海。烏克蘭能源部確認,第聶伯羅水電站、卡緬斯克水電站等多處關鍵設施受到打擊,全國多地出現大面積停電。
這一輪攻勢,是俄羅斯自今年春季以來對烏克蘭基礎設施最猛烈的一次襲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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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巧合嗎?顯然不是。
為什么會這樣?這還得得從特朗普的“絕妙”談判策略說起。
老特朗普本來打算用戰斧巡航導彈(Tomahawk)來嚇唬普京,算是拿出了他最后的籌碼。但到了10月17號和澤連斯基見面的時候,他轉身就拒絕了給烏克蘭提供這些導彈。這一反手,懂行的人都知道,特朗普的威懾力是徹底破碎了。俄羅斯一看,啊,美國這是慫了、是在示弱,那就沒什么好談的了。
于是普京轉身就對烏克蘭發起了連續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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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還不是全部故事。俄羅斯為什么這時候要加劇攻擊?這背后有更深層的算盤。
普京其實是在和時間賽跑。
烏克蘭這四個月來對俄羅斯煉油廠進行了聲勢浩大的無人機轟炸,把俄羅斯的煉油能力打掉了百分之二十左右。俄羅斯國內的油料短缺問題越來越嚴重,經濟在經歷制裁的同時還得維持這場戰爭的天文數字支出。普京心里很清楚,如果再這樣拖下去,不是烏克蘭被打垮,反而是自己的經濟徹底崩盤。所以他需要在冬天到來前,通過大規模軍事進攻來擴大控制領土,這樣在任何談判桌上都能拿出更強有力的籌碼。
目前俄羅斯已經控制了烏克蘭百分之十九的領土,普京想要在談判中徹底拿下頓巴斯地區,這樣就能直接威脅到哈爾基夫、第聶伯羅等烏克蘭的主要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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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幾天烏克蘭無人機襲擊俄羅斯大型天然氣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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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爾基夫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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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聶伯羅彼得羅夫斯克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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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美國這邊呢,特朗普的出爾反爾把事情搞得更復雜了。
他一開始說要用Tomahawk來威脅俄羅斯進行談判,結果轉身又不給了,這直接打掉了他自己的砝碼。現在的局面就是,俄羅斯看穿了美國的虛張聲勢,美國反而陷入了進退維谷的尷尬里。拜登政府已經把控制權交給了特朗普,而特朗普又不想真的全力支持烏克蘭,這就導致烏克蘭在戰場上越來越被動。
被逼無奈之下,烏克蘭只好把反擊的矛頭指向俄羅斯的經濟命脈。十月初以來,烏克蘭不斷對俄羅斯的油庫、煉油廠進行遠程無人機攻擊,試圖通過經濟壓力來增加談判的籌碼。一個月內摧毀十幾座俄羅斯煉油廠,這是烏克蘭在用經濟戰來抵消軍事上的劣勢。
但這樣的報復換來的就是俄羅斯更加瘋狂的能源基礎設施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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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問題就全出在烏克蘭的能源系統上了。
十月十日早上,俄羅斯出動了四百六十五架無人機和三十二枚導彈,對烏克蘭進行了大規模空襲。其中,基輔的五號熱電站——一個蘇聯時代遺留下來的老設施,供應著數十萬基輔市民的電力和供暖——被徹底摧毀。附近的居民說,"沒有什么東西能修復了"。這句話聽起來絕望,因為這不僅僅是一個電廠被打毀,而是意味著這整個冬天,成千上萬的人家可能沒有暖氣。
到了十月二十二日,俄羅斯又來了一次。這一次攻擊更大規模,超過一百萬烏克蘭人失去了電力供應。烏克蘭的能源部長不得不啟動緊急預案,對大部分地區實施輪流停電。根據烏克蘭官方統計,約百分之三十的能源基礎設施已經被俄羅斯摧毀。這不是小打小鬧,這是在系統性地瓦解烏克蘭的生存基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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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俄羅斯要這么狠地打能源設施?
這背后有個很現實的算盤。
冬天對烏克蘭來說就是一場災難。沒有電就沒有暖氣,沒有暖氣就沒有水(大部分供水系統都靠電力驅動),沒有水就會爆發疾病,這樣一個冬天下來,被凍死的老人小孩可能比戰爭本身死的人還多。更重要的是,這樣的苦難會不斷打擊烏克蘭民眾的士氣。
普京賭的就是,如果烏克蘭人在黑暗和寒冷中熬不下去,他們就會改變主意,支持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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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輔市長:“二戰以來最糟的冬天” – 2022年11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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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普京算漏了一點。
這一次,烏克蘭沒有被嚇到反而更加堅定了,起碼表面上是很堅定的,澤連斯基也空前強硬地表示“堅決不接受停戰條件”。為什么?因為烏克蘭人很清楚,今天投降了,以烏克蘭現在的實力,明天還是逃脫不了俄羅斯的手掌心。烏克蘭歷史上曾經被俄羅斯統治過數百年,這一次戰爭雖然打得千瘡百孔,但對烏克蘭來說卻是一次徹底擺脫俄羅斯的絕佳機會。一旦失去了頓巴斯,俄羅斯就有了直接進攻烏克蘭腹地的通道,下一次戰爭會更加慘烈。所以烏克蘭寧愿在黑暗和寒冷中熬過這個冬天,也不愿意做這樣的妥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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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巴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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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冬天,烏克蘭確實不好過。
烏克蘭官方已經啟動了冬季應急預案,準備為一千七百多萬人提供人道主義援助。這個數字意味著什么?這意味著烏克蘭全國有三分之一的人需要救濟才能活過這個冬天。沒有電沒有暖氣的房子,結冰的水管,破壞的醫療系統,這些都是擺在面前的現實。烏克蘭已經啟動了向民眾分發柴火、安裝臨時窗戶這樣的應急措施。
這聽起來已經不像是在打仗了,而是在搞生存挑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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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美國呢?美國現在其實已經走入了一個死胡同。
你要說完全撤出吧,俄羅斯就會徹底吞并烏克蘭,這樣歐洲的安全格局就徹底改變了,對美國利益也是災難。但要說全力支持吧,特朗普又不愿意真的提供Tomahawk這樣的戰略性武器,生怕招惹俄羅斯的核威脅。所以美國現在的策略其實就是個冷戰式的拖延戰——給烏克蘭足夠的支持讓它不至于立刻戰敗,但又不給它足夠的力量去真正反擊俄羅斯。這樣的話,戰爭就會無限期拖延下去。
從某種意義上說,這個冬天就是一場關鍵的分水嶺。如果烏克蘭能在沒有美國全力支持、沒有Tomahawk、沒有充足電力的情況下熬過這個冬天,那么烏克蘭就證明了自己的堅韌。如果俄羅斯能在這個冬天通過能源戰爭擊垮烏克蘭的民心,那么普京的計劃就成功了一半。而美國,則在這個過程中不斷在"勸降"和"軍援"之間搖擺,最終什么都沒撈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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