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介石這個人有很多講究,比如:不抽煙、不喝飲料、不喝酒、更不品茶,平時就喜歡喝30到40攝氏度之間的白開水。
你仔細(xì)琢磨琢磨,眼前這個民國風(fēng)云人物,身邊多少人手里總少不了一根煙、一杯酒、一壺茶。
可他偏偏不來這一套,要說講究,他的講究,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卻能讓你在細(xì)節(jié)里看見人的棱角。
1947年,南京郊外的一處公館,蔣介石早起后,身邊的衛(wèi)士已經(jīng)備好了一杯溫?zé)岬乃?br/>蔣介石坐在書桌前,外頭陽光還沒照進(jìn)來,房間安靜得能聽見他手里攪拌茶匙和杯子碰撞的聲音。
可你走近一看,杯子里不是茶,也不是咖啡,就是一杯透明的白開水,溫度剛好,三十多度,既不燙嘴也不冰齒,衛(wèi)士手腳麻利,每天早晨都把溫度調(diào)得分毫不差。
餐桌也是門學(xué)問,別人早飯桌上,花樣百出,什么牛奶、面包、油條、豆?jié){輪番上陣。
蔣介石卻不變他的“早餐三味”——一片木瓜,一個炒蛋,一份醬瓜,公館里新來的廚師,頭幾天還不信邪,偷偷多加了點小菜,結(jié)果蔣介石夾了兩筷子,默不作聲地放下筷子,不再動那盤菜。
廚房門口的老衛(wèi)士低聲嘀咕:“老先生講究,不是嘴巴挑,是規(guī)矩定的。”
這早餐三味,哪天缺了哪一樣,蔣介石的臉色都會有點不自在,木瓜要切得薄,炒蛋要嫩,醬瓜不能太咸。
午飯和晚餐的搭配也有規(guī)矩,蔣介石習(xí)慣清淡,午餐會多幾道菜,都是簡單家常的腌筍、炒蛋、芝麻醬。
晚飯最簡單,常常就是一碗稀飯配點鹽筍和芝麻醬,他不愛吃甜的,水果從來都是少量多次。
秘書看到他午餐剩下半根香蕉,晚上又端出來,依舊吃得慢條斯理,有人問他:“先生,怎么不多吃點?”他瞥了眼盤子,淡淡說:“吃多了,神不清。”你說這講究,是不是有點軸?可他就認(rèn)準(zhǔn)了——“少吃多得,多吃不得。”
有時身邊人看著他盤中食物顏色單調(diào),他卻堅持要黑、綠、白、黃、紅五種顏色的菜搭配,說這樣菜色才調(diào)和,吃得心里踏實。
有人說,蔣介石這樣,是因為年輕時折騰過,后來才格外自律,也有人說,他是想用這些細(xì)節(jié),把生活過得像陣地一樣嚴(yán)密。
其實還有一層,蔣介石對酒、茶、飲料,都有一種“防備感”,他曾在家書和日記里寫過,年輕時喝酒誤事,后來和陳潔如鬧過家事,發(fā)誓以后都不再碰酒茶。
即便后來身邊有人勸酒,他也是用白開水代替,一次赴宴,主人熱情勸他喝一杯,他舉起杯子,里頭只有白開水,別人一愣,他不慌不忙地笑了笑:“以水代酒,心意到了。”
這話聽著云淡風(fēng)輕,桌上的氣氛卻有點凝固,可誰也不敢多勸,畢竟老先生的脾氣,誰都知道。
他的保溫杯幾乎從不離身,有人覺得不可思議,覺得這哪像個領(lǐng)袖的派頭,可蔣介石偏就喜歡這一口,哪怕出門巡察,也是帶著只裝溫水的保溫杯。
冬天的南京,風(fēng)大水冷,他走在院子里,手里捏著保溫杯,外頭的人看著只覺得古怪,其實他心里有譜,一杯溫水下肚,腸胃暖和,腦子清醒。
他還每天堅持午睡和散步,哪怕戰(zhàn)事再緊張,中午也要抽出一會兒休息,有人覺得他墨守成規(guī),可他偏偏把日子過得有條不紊。
睡前,他會自己在床上按摩肚子,房間里靜得能聽見外頭風(fēng)吹樹葉的沙沙聲,有人問他:“先生,您這也太講究了吧?”他淡淡一笑:“人要管住自己,才敢管別人。”
生活里的蔣介石,和身邊人不盡相同,宋美齡喜歡吃西餐,喜歡喝果汁、沙拉,晚睡晚起,蔣介石則要早睡早起,守著中式飲食。兩口子偶爾會在餐桌上“斗嘴”。
有一次宋美齡拉著他嘗一口自己做的西式沙拉,他只嘗了一小口,咂咂嘴:“還是家鄉(xiāng)的腌筍合胃口。”
有傳聞?wù)f蔣介石偶爾也會自己下廚,其實不是傳聞,一次宋美齡身體不舒服,蔣介石親自下廚炒了道蛋炒飯。
廚房里油煙味不大,他炒飯下鍋的動作很仔細(xì),雞蛋是他自創(chuàng)的做法,后來被大家叫“黃埔蛋”。
他把飯端給宋美齡,宋美齡嘗了一口,說比外頭的大廚做得還好吃,蔣介石臉上沒什么表情,只是點點頭,像完成了一項任務(wù)一樣。
廚房門口的小廚師悄悄說:“老先生,原來也會下廚啊。”其實蔣介石做什么事都講究個“規(guī)矩”,炒飯也是如此,油要熱,蛋要嫩,飯要粒粒分明。
這些細(xì)節(jié),往往不是大事,但你細(xì)想,正是這些生活里的講究,拼湊出了一個真實的蔣介石。
不是簡單的“領(lǐng)袖”兩個字能概括的,是那個清晨只喝溫水、不肯多吃一口甜食、飯桌上總是色調(diào)調(diào)和的人,是那個外頭風(fēng)雨飄搖,屋里自有一套規(guī)矩的人。
有一次,身邊的年輕人偷偷嘀咕:“先生這樣,不累嗎?”蔣介石聽見了,沒有生氣,只是擺擺手:“人要有些堅持,日子才有章法。”
他說這話的時候,臉上沒什么表情,可眼神里透出一股子篤定,你會覺得,他那些看似古板的講究,其實是他和這個世界對抗的一種方式。
別人用煙酒茶排遣壓力,他用溫水和規(guī)矩穩(wěn)住腳步,有些人覺得這太苛刻,甚至有點“自虐”。
可蔣介石始終沒變,多年以后,很多身邊人都老了,有人回憶蔣介石,總會說起他的規(guī)矩和講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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