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戰(zhàn)國那個百家爭鳴、思想開掛的年代,儒、道、法、墨四大流派曾經(jīng)齊頭并進,各自都有一票忠粉。如今翻開課本,儒家還在,道家活得瀟灑,法家變成了“制度基石”,唯獨墨家,銷聲匿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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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書里說墨子能用三寸木頭承住三百公斤軸承,還玩轉光學、力學、機械制造,他們搞的連弩、防御塔、沖車機關,放在冷兵器時代,堪稱“先秦黑科技”。可惜這些技術沒能全部延續(xù)下去,傳承鏈條斷了。
如果墨家沒有在歷史里突然“下線”,中國的科技路線會不會早就走上另一條軌道?
三大“定時炸彈”
墨家最初是靠手藝和邏輯征服世界的。當時墨子一邊講“兼愛非攻”,一邊發(fā)明各種攻防機關,是一個熱愛和平但能打仗的哲學家。他背后那一整套“墨家軍工體系”,其實代表著戰(zhàn)國時期新興的手工業(yè)者和技術階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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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時代變了。秦統(tǒng)一后,封建化開始加速。地主階級上位,講究門第血統(tǒng),不再吃技術這套。秦代手工業(yè)者占比從戰(zhàn)國的15%驟降到漢初的5%。
這代表著墨家賴以生存的社會土壤,幾乎被連根拔起。
最重要的是墨家的思想跟皇權那是一點都不對付。“兼愛”講人人平等,不利于當時的階級統(tǒng)治;“非攻”反戰(zhàn),那不就是在勸皇帝別打仗擴張領土,這對講究集權的封建統(tǒng)治者來說,簡直是“思想叛逆”。
漢武帝“罷黜百家、獨尊儒術”時,墨家因為組織嚴密、有“巨子”傳承制度,還被列為重點打壓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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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就思想競爭這塊,墨家也不太擅長。儒家講禮治、講仁義,看上去溫和有序;墨家講科學講邏輯,強調技術與實證,可以說是有些“不通人情世故”。
結果儒家成了主流文化,科舉考試以四書五經(jīng)為綱,所以墨家子弟也沒有上升的渠道,這對它來說喪失了人才來源。
再對比法家。雖說法家也被不少人嫌棄冷血,但它至少提供了權力的操作手冊,被歷代統(tǒng)治者隱性吸收。墨家連妥協(xié)都不會,直接被踢出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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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科技史的遺憾
墨家除了哲學思想,他們的機械工程、光學實驗、力學推理,才是真正讓人目瞪口呆的地方。《墨子》里有關于沖車、連弩、飛樓等攻防器具的詳細記載,甚至還提到了小孔成像、杠桿原理這些現(xiàn)代物理概念。說他們是“戰(zhàn)國版工程院”,一點不過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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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可惜,這些技術并沒有被系統(tǒng)記錄和傳承。墨家不是靠皇家供養(yǎng)的“國子監(jiān)學派”,他們的知識多靠口耳相傳。一旦組織被瓦解,文獻不被整理,技術立馬斷代。
古希臘的阿基米德學派之所以能影響后世,是因為有系統(tǒng)的學術繼承和文獻保護。而墨家只能做一個活在傳說里的“隱世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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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了唐宋,科技開始慢慢邊緣化,被貼上“奇技淫巧”的標簽。官方學術圈不重視,民間工匠又沒話語權,導致整個科技體系陷入“沒人投喂”的干癟狀態(tài)。明代火器發(fā)展滯后,就是個典型例子。人家歐洲已經(jīng)搞出火炮聯(lián)動系統(tǒng),我們卻還在研究“風水布陣”,要不是鄭和下西洋那幾年硬撐門面,就被世界科技甩出去了。
從秦朝到清末,中國學術科技創(chuàng)造占全球比例從26%一路跌到0.2%。你可以說是歷史周期律,也可以說是“墨家斷代”埋下的伏筆。他們的“實驗驗證”思想,其實跟近代科學方法有異曲同工之妙。如果這條線沒斷,中國或許早就走向“工業(yè)革命、科技自立”的雙贏路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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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家科技
大膽設想一下,如果墨家的思想能一直延續(xù)下來,中國科技的發(fā)展路徑會不會完全不同?
墨家講邏輯、重工程,推崇實踐勝于空談。這種風格極有可能催生出一套早期的科學方法體系。類比英國的工業(yè)革命,那是牛頓力學撐起了機械標準化。如果中國有墨家主持研發(fā),或許早在唐宋,就能出現(xiàn)“蒸汽機關車”載人出行。
如果墨家在漢代能保住“技術話語權”,中國率先進入工業(yè)時代,不是天方夜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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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家倡導“尚賢”,不拼祖宗,只看能力。這種價值觀要是延續(xù)下去,技術工匠可能早就成了“社會中產(chǎn)”,甚至主導國家政策。雖然與封建等級制會有摩擦,但從長遠看,這可能會打破“門閥壟斷”的死循環(huán),為技術階層打開上升通道。
當然,現(xiàn)實從來沒那么理想主義。墨家的“非攻”思想跟軍事科技之間,確實容易撞車。你一邊講“以德服人”,一邊研究高精尖武器,聽起來就有點“分裂”。
但話說回來,就算今天的中國,也在航天、5G、量子計算等領域走在前頭,同時又堅守和平發(fā)展路線。這說明,只要有制度平衡,科技發(fā)展和道義原則并不沖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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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墨家思想能在制度中找到容身之所,說不定中國今天不光是“制造大國”,還會是“創(chuàng)新原發(fā)地”。不是靠996和廉價勞動力卷出來的科技,而是靠一整套價值體系、技術邏輯和社會結構驅動出來的未來。
墨家的消失是因為它太超前,太不合時宜。在一個講究權力集中、等級森嚴的封建社會里,它的“平等主義技術理想”注定是“異類”。但它的技術能力、邏輯精神和社會理念,卻是中國歷史上最值得挖掘的一部分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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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中國提出“科技自立”的國家戰(zhàn)略,強調從源頭創(chuàng)新、基礎研究發(fā)力,這其實就是在用現(xiàn)代語言,重新拾起墨家的實踐精神。
歷史沒有如果,但歷史可以啟示未來。墨家教會我們的,不僅是機關術和邏輯推演,更是一種“用技術服務社會”的理性精神。在今天這個科技變革頻繁的時代,我們更需要這種兼顧人文與實證、理念與實踐的綜合思維。
“創(chuàng)新源于思想解放。”這句話,送給每一個在追求未來的中國科技人,也送給那個早已被塵封的墨家。
墨子已遠,但墨意未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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