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石曾在保定軍校學習,陳誠就是他的學弟。九一八事變后,吳石進入國民政府軍事委員會參謀本部,負責對日研究和搜集日方情報。日本戰敗后,在時任國民黨立法院軍事委員會主任委員何遂的牽線下,吳石改變人生方向,成為中共隱蔽戰線的一員。
解放戰爭期間,吳石給黨組織傳遞了大量情報,為解放華東、華中、奪取淮海戰役、渡江戰役的勝利,立下了奇功。
1949年8月,蔣介石逃到臺灣,規定國民黨內高官都要走,蔣介石對吳石非常器重,按照《沉默的榮耀》中的劇情,蔣介石對吳石多次夸贊,并委以吳石“國防部參謀次長”職務。此后吳石進入國民黨高層。
黨組織非常重視吳石的身份,為了保證吳石這條關鍵線的暢通,黨組織除了安排他的副官聶曦外,還讓陳寶倉等人配合行動,陳寶倉到臺灣后,官至國民黨國防部中將高級參議。他利用職務之便搜集重要軍事情報,并交給吳石。此外,舒同決定派長期在上海、香港從事情報工作的女共產黨員朱諶之,也就是朱楓赴臺與吳石聯系。
這些人組成了“吳石情報組”,他們都有一個共同信念,就是早日解放臺灣。
一個機器能夠正常運轉,每一枚零件都有不可替代的作用。在“吳石情報組”里,吳石和陳寶倉負責搜集情報,聶曦和朱楓負責傳遞情報。一旦一方有任何問題,后果不堪設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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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在中共高層,毛主席也已經在著手準備攻打臺灣事宜,這年3月,毛主席就寫了《中國人民一定要解放臺灣》的評論,并且毛主席親自點將,把解放臺灣的重任交給時任第三野戰軍的司令員,在淮海戰役立下赫赫戰功的粟裕。
毛澤東對解放臺灣進行了戰略部署,他致電粟裕等人,指示:“請開始注意研究奪取臺灣問題。”幾天后,毛澤東再次致電華東局、粟裕等,向他們部署了包括占領臺灣在內的四項工作。這兩封電報表示,毛澤東把解放臺灣作為了解放戰爭的一部分,對武力解放臺灣進行了戰略部署。
但問題是,攻打臺灣和內陸戰爭不一樣,畢竟要跨越海峽,所以毛主席做了四個決策,都是在計劃武力奪取臺灣,基本上是雙管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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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指派劉亞樓等人到蘇聯爭取蘇聯援助中國空軍建設。毛澤東專門致信周恩來,指出:“我們必須準備攻臺灣的條件,除陸軍外,主要靠內應及空軍”。“選派三四百人去遠方學習六個月至八個月,同時購買飛機一百架左右,連同現有的空軍,組成一個攻擊部隊,掩護渡海,準備明年夏季奪取臺灣。”
第二,在籌備空軍的同時,海軍建設也沒有落下。毛澤東在接見張愛萍和林遵時,提出:“新老同志要團結,相互學習,共同為建設人民海軍而奮斗。海軍要做好準備,準備配合陸、空軍,在解放臺灣作戰中立功。”毛澤東親自點將,指派自稱為“旱鴨子”的蕭勁光負責海軍的籌建工作,蕭勁光也成為了新中國海軍的第一任司令員。
第三,同時,肩負重任的粟裕也在根據敵情的變化反復思考、研究攻臺的方案和作戰部署。
第四,就是最重要的情報,這如此苦難的情況下,解放臺灣的事業比任何時候都更需要情報戰線的支持。此時,朱楓聽從組織的安排,剛剛來到臺北。在電視劇《沉默的榮耀》中,解放軍攻打舟山群島,就是吳石情報小組傳遞的重要情報。
在“吳石情報組”的卓絕努力下,一封封價值千金的情報飛抵大陸。這些情報中,有《臺灣戰區戰略防御圖》《臺灣各戰略登陸點地理資料分析》《現在海軍基地并艦只部署分布情況》等極其機密的內容。正是在這些軍事情報的幫助下,大陸有關方面順利清查了國民黨潛伏武裝人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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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就是在這樣的關鍵時刻,吳石情報組暴露,源于蔡孝乾被捕后叛變,臺灣地下黨組織也由此遭到嚴重破壞。
眼看情況不妙,吳石安排朱楓緊急回大陸,可是朱楓剛到舟山,就被國民黨特務追上,在一家醫院被捕。
所以,安排她“出逃”的聶曦身份也就此暴露。1950年3月1日,吳石在臺北家中被捕。國民黨特務在吳石家搜出一份手寫的軍事情報,經核對筆跡,為陳寶倉所寫,隨即逮捕了陳寶倉。
1950年6月10日,國民黨特別軍事法庭判處吳石、陳寶倉、朱楓、聶曦死刑。當天,“吳石情報組”四位成員在臺北馬場町刑場英勇就義。”在臨刑前,吳石毅然留下絕筆:“憑將一掬丹心在,泉下差堪對我翁。”
劇中,吳石赴死前,說了最后一句話。“想不到我們東海小組第一次全體集合是在這兒,告訴大家一個消息,舟山群島,解放了。”
吳石被害后,李克農工作了一個通宵,徹夜沒有閉眼。由此可見,吳石被挖出后,我們的損失有多大。
吳石情報組的曝光,讓蔣介石暴跳如雷,開始在臺灣大肆追捕共產黨人,臺灣地下黨幾乎完全被摧毀,1800多人被捕,客觀上說,臺灣地下黨被破壞,給解放臺灣的工作帶來了極大的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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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主席對此也是是相當遺憾的。他對王力說:
“當時是解放臺灣的最好時機,但是我們喪失了時機。在臺灣,我們輸了,蔣介石贏了。這是一個大的歷史錯誤,是不能挽回的錯誤。”
或許,早點攻打臺灣,吳石等地下黨就不會那么被動,無論是起義還是策反工作,都會更容易干擾國民黨內部。那樣的話,吳石、朱楓等英烈也不會犧牲了。
所以在情報組織陷入被動這種情況下,解放軍就很難了解國民黨的動向。粟裕也認為,在缺乏情報的情況下貿然攻臺,沒有里應外合,其損失將是難以計數的。
毛主席曾為吳石寫下詩句:“驚濤拍孤島,碧波映天曉。虎穴藏忠魂,曙光迎來早。”
盡管吳石犧牲,情報困難,但毛主席依然認為攻打臺灣要速戰速決,然而半個月后,也就是1950年6月25日,朝鮮戰爭爆發,第七艦隊進入臺灣海峽,美國政客更是口出狂言,說堅決以武力保衛臺灣。
客觀上說,美國的武裝干涉,嚴重阻礙了毛主席制定的“奪取臺灣”的計劃。
不得不說,新中國成立后,各項事業百廢待興,需要毛澤東這個新中國的“當家人”去處理的事務繁多。然而,在操勞、處理各項事務的同時,毛澤東始終把解放臺灣作為工作的重中之重,既有戰略上的規劃,又有具體工作的實施,為的是新中國的長治久安、國家的統一和人民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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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說兩點。
第一,毛主席此后一直在計劃攻打臺灣。
1953年7月,朝鮮戰爭結束后不久,在中央軍委工作會議上,毛澤東提出:“我們現在可以騰出手來,該集中力量解決臺灣問題了。”
在1953年12月4日的中央政治局擴大會議上,毛澤東又一次提到了“準備力量于適當時機收復臺灣,最后統一全部國土”。但遺憾的是,美國的撐腰,印度又開始在邊境搞小動作,等等,這些事情讓解放臺灣的事情一拖再拖。
1976年毛主席逝世時,曾對身邊的人說過自己的“蓋棺定論”,沒有解放臺灣無疑是一個遺憾。
第二,吳石情報組雖然不在,但我們的情報工作依然在有條不紊地進行著。
臺軍前“空軍副司令“”張延廷在政論節目中說,大陸對臺灣空軍的情況一清二楚。
至于吳石和朱楓身后事。
1973年,吳石犧牲23年后,被追認為革命烈士,遺骸被捧回祖國大陸,安葬在北京郊外的福田公墓。
2010年12月9日,朱楓烈士殉難60周年后,她的骨灰飛抵北京,暫存在北京八寶山革命公墓。一年后,專機將骨灰護送到她的家鄉寧波,安放在鎮海烈士陵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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