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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組流傳多年的老照片,串起張學良與趙一荻十年幽禁光陰,照片里35歲的趙一荻皮膚白皙,即便衣著樸素也難掩風韻,身旁的張學良雖面帶沉郁卻身姿挺拔,這其中有著多少未言的壓抑?他們看似平靜的日常背后,藏著怎樣不為人知的過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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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我們看到的這些彩色照片,其實大多是黑白原片后期上色的,三十多張照片串起十年光陰,鏡頭里的場景算不上精致,卻滿是生活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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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照片幾乎都出自張學良和趙一荻兩人之手,張學良擅長捕捉趙一荻靜態(tài)的柔美,比如她在藤椅上梳妝的模樣,趙一荻則更愛拍張學良勞作時的動態(tài),像他在菜園里揮鋤頭的場景,彼此都是對方最專屬也最懂的攝影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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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歲的趙一荻在鏡頭前總帶著股從容勁兒,白色短袖襯衫、格紋半裙配斗笠的裝扮,能看出她從沒因處境潦草度日,偶爾展露的微笑,像是在給苦澀生活加了塊糖,這股韌性在亂世中格外難得。
仔細看每張照片的角落,總能找到個熟悉身影,劉乙光,作為負責看守張學良的特務隊長,他的“陪伴”幾乎貫穿了兩人幽禁歲月的每一個瞬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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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張四人打網(wǎng)球的照片,張學良和趙一荻各站一邊,對面是劉乙光和來訪的友人,劉乙光雖然握著球拍擺出打球的姿勢,眼神卻始終瞟向張學良,連擊球的動作都帶著幾分警惕。
散步時他不遠不近跟著,這“陪伴”實則是無孔不入的監(jiān)視,也讓照片成了幽禁最直觀的證據(j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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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照片能重見天日,得感謝張學良的侄女張閭蘅姐妹,上世紀八十年代末,張閭蘅從臺灣到大陸經(jīng)商,偶然間得知大伯張學良在幽禁期間留下了一批照片,被妥善保存在當年看守人員的后代手中。
為了讓這些照片公之于眾,她四處奔走,一方面說服相關人員同意公開,另一方面又聯(lián)系出版社整理排版,前后花費了近五年時間,才讓《張學良趙一荻私人相冊——溫泉幽禁歲月》一書悄然面世,世人這才知道,那位傳說中的少帥和趙四小姐,曾這樣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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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在那個年代,拍照本就不易,更別說在被嚴密管控的幽禁之地,能留下這么多影像,或許是兩人在絕境中,想給這段特殊歲月留個念想,也算給彼此的陪伴做個見證,即便身處囚籠,也依舊要留住生活的痕跡。
張學良這一生挺有意思,1901年生,2001年走,剛好跨了一個世紀,他生命里好多節(jié)點都透著巧合,就說“九一八”,前一年還靠著和平通電坐上副司令,后一年就成了罵名加身的“不抵抗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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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切的轉(zhuǎn)折,都繞不開西安事變,西安事變后他被幽禁,一開始是原配于鳳至陪著,后來于鳳至得了乳腺癌,沒辦法只能去美國治病,趙一荻將兒子托付給美國友人后,便來照料張學良了,趙一荻的奔赴換作旁人,未必有這份放下一切的勇氣。
他能熬過那些年,宋美齡的作用不能不提,張學良也認為宋美齡是中國現(xiàn)當代了不起的女性,西安事變后沒被殺,全靠宋美齡保著,后來也是她安排,讓張學良在教堂公開露面,才算慢慢有了點自由,連和趙一荻結(jié)婚,都是宋美齡提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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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6年那次奉命寫“反省錄”,估計是他心里的一道坎,本來打定主意不談西安事變,可身在囚籠沒法拒絕,寫出來的東西還被改成別的名字流傳出去,換誰心里都不會舒服,從日記里都能看出他那陣情緒多差。
這些事兒湊到一起,能看出他的命數(shù)和時代綁得多緊,個人的選擇再硬氣,也敵不過時局的拉扯,好在再難的日子,總有身邊人陪著撐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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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竹縣井上溫泉是他們在臺灣幽禁的起點,那地方條件是真差,日式木板房冬天潮得刺骨,夏天一下雨就漏水,想買點東西都得走損壞嚴重的公路,遇著暴雨就徹底斷了聯(lián)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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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里能看到他們種菜喂雞的樣子,張學良拿鋤頭翻地,趙一荻在院子里撒食,沒辦法,物資太缺,只能自己動手才不會餓肚子,自產(chǎn)的雞蛋在當時都是珍貴的營養(yǎng)品。
趙一荻是大家閨秀出身,可到了山里一點不嬌氣,自己縫衣被抵御寒冷,每天還會認真梳妝,涂指甲油、打理頭發(fā)從不含糊,張學良也被她收拾得干凈利落,精神頭都好了不少。
1946年他們被秘密轉(zhuǎn)移到臺灣,頭十年基本與世隔絕,沒有電燈,聽力視力都受了影響,趙一荻就陪著張學良讀書、逗小貓解悶,打網(wǎng)球、散步的照片,都是兩人苦中作樂的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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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絕境里最能看出品性,他們沒被艱苦磨掉生活的底氣,反而把日子過得有滋有味,這份堅守比什么都珍貴,這種在困境里找生機的勁兒,放到現(xiàn)在也值得佩服。
張學良和趙一荻在一起七十多年,前三十六年沒名沒分,后三十六年才正式成為夫妻,擱在那個年代,這種“非法同居”能被所有人認可,全靠兩人實打?qū)嵉母星閾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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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4年那場小型婚禮,張學良六十四歲,趙一荻五十四歲,沒有盛大場面,只有宋美齡等幾個好友見證,可對他們來說,這張結(jié)婚證是盼了半輩子的認可。
長期幽禁把兩人身體都拖垮了,張學良視力差到看人只剩影子,一耳全聾,趙一荻割過一片肺葉,大聲說話都喘,可他們互相當對方的眼和耳,推著輪椅也一起曬太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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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5年,蔣介石逝世,1988年,蔣經(jīng)國逝世,之后,1990年起張學良才逐漸得以恢復人身自由,1993年就和趙一荻定居夏威夷了,2001年在美國去世,活了一百零一歲,能活這么久,除了趙一荻的悉心照料,或許也是因為放下了過往的牽絆。
他們的故事不只是愛情,更是亂世里兩個人相互取暖的堅守,那些苦日子沒白費,最后總算換來了安穩(wěn)的晚年,也算給這段傳奇畫上了圓滿的句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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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組上色老照片,揭開了張學良與趙一荻的幽禁歲月,從35歲趙一荻的風韻到兩人的相守,從絕境求生到宿命羈絆,終以百年人生落幕。
他們未被困境磨平棱角,用堅守書寫傳奇,這份情誼與韌性,讓塵封的歲月至今仍有溫度,也讓世人看到亂世中愛情與生命的力量。
參考資料:
正北方網(wǎng)——張學良為什么在2002年公布他的歷史? 2016-10-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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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新報——揭秘張學良在臺幽居歲月:山中10年與世隔絕 2014-0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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