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9年1月,北平和平解放消息傳到西柏坡,中央要求所有干部重新填寫黨員履歷表。深夜,工作人員捧著空白表格來到毛主席屋里,他抬頭笑道:“介紹人?還是寫無吧,當年我們就是幾個人自發(fā)干起來的。”短短一句,再次勾起外界對那個問題的好奇——究竟是誰領(lǐng)毛主席跨進黨的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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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紹人制度并非黨誕生伊始就有。1921年七月,中共一大在上海開會時,全國黨員不過50多人,彼此大都相識,入黨靠相互認可,一紙證明遠不如共同理想來得管用。到1922年之后,隨著人數(shù)激增,才正式規(guī)定必須由兩名正式黨員介紹。換句話說,毛主席入黨時,介紹人尚未成為硬杠杠,這也是他后來多次在表格上寫“無”的直接原因。
追溯更早,1920年冬,長沙新民學會骨干秘密聚在黃興南路的一間閣樓里,商量成立“共產(chǎn)主義小組”。毛主席、何叔衡、李達、李維漢等六人輪流發(fā)言,決定遵照馬克思主義原則開展工人運動。這個組織對外十分低調(diào),入會暗語只有一句“讀書救國”。當晚,眾人握手立誓,沒有誰為誰簽介紹信,大家心知肚明:彼此就是彼此的擔保。
那么,毛主席受誰影響最大?公認有兩位——李大釗和陳獨秀。1918年至1919年,他在北大圖書館任助理員,與李大釗朝夕相見。李大釗贈書、講座、座談,把“階級”“革命”“社會主義”這些新詞塞進年輕人的腦海。據(jù)當時在場的羅章龍回憶,李大釗曾拍拍毛主席肩膀說:“你們湖南青年銳氣十足,未來中國要靠你們。”這一句,勝過千言萬語的勸入黨。
1920年夏,毛主席赴滬籌款,又結(jié)識陳獨秀。兩人常在老漁陽里二樓小屋談到午夜。陳獨秀把剛出爐的《共產(chǎn)黨》月刊遞給對方:“湖南也該組建小組了,別落后。”毛主席回長沙后,立刻行動。陳獨秀寄來的刊物、章程和若干宣傳冊,成為長沙小組最早的教材。由此可見,與其說陳、李二人是介紹人,不如說是精神引路人。
檔案館仍保存著一張珍貴的“八大代表登記表”,毛主席親筆寫明入黨年月為1920年。比黨的一大召開早整整一年。有人質(zhì)疑:黨未成立,入何門?要知道,上海、北京、長沙、武漢、旅日、旅法等地的小組在一大之前就已列隊,只是“黨”字尚未正式落地。毛主席把加入長沙小組的時間視作自己的黨齡,既合邏輯,也合情感。
值得一提的是,毛主席后來成了許多將士的介紹人。1927年10月,在井岡山茨坪,紅一師舉行連隊建黨儀式。陳士榘等八名戰(zhàn)士面向鮮紅旗幟宣誓,主持人正是毛主席。儀式極其簡樸:一盞煤油燈、一支步槍、一疊誓詞,可在場所有人卻說那晚星光最亮。幾十年后,陳士榘重病彌留,妻子輕聲問他:“這一生最敬重誰?”老人含笑答:“毛澤東。”可見,被毛主席“介紹”不僅是一紙手續(xù),更是一份信念。
反觀同時代一些人物,周佛海、陳公博早期也深受馬克思主義吸引,后來卻背離初衷,甚至投敵。對比之下,毛主席堅持理想的韌勁顯得尤為寶貴。歷史事實告訴世人,組織程序重要,真正支撐一個共產(chǎn)黨人走到底的,還是對信仰的篤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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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結(jié)這一段往事,可以得出清晰結(jié)論:毛主席沒有傳統(tǒng)意義上的入黨介紹人。他是在李大釗、陳獨秀等人的啟發(fā)下,自主建立長沙小組,從而完成角色轉(zhuǎn)變;隨后又以相同方式影響后來者。介紹人制度日后成為黨員發(fā)展流程的硬性規(guī)定,但對于那個烽火年代的先行者而言,理想與行動就是最好的介紹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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