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歸還琉球國王畫像，暴露了日本不愿承認的 “中國根”

2025 年夏，東京國立博物館的展廳里，幾幅古畫的揭幕儀式格外安靜。

美國 FBI 工作人員剛把裝裱精致的畫軸遞到日本官員手中，圍觀人群里就響起一陣低呼。畫中身著大紅袍的琉球國王，烏紗帽上的玉飾泛著柔光，寬袖上的龍鳳紋在燈光下清晰可見 —— 這分明是明朝官員的標準行頭，與日本傳統服飾毫無關聯。

沖繩歷史學家仲井清一上前半步，指著畫像邊角的題字輕聲說：“‘大明嘉靖二十一年冊封尚清王’，這哪是日本的‘沖繩領主’？這是中國的藩屬君主啊！”

一句話讓現場陷入沉默。這幾幅被美國保管數十年的 “御后繪”（琉球國王遺像），像一把鑰匙，打開了日本刻意塵封的歷史密碼。

一、畫像里的 “中國密碼”：每一筆都是宗藩鐵證

這次歸還的三幅畫像，分別是琉球尚敬王、尚育王與尚泰王的遺像。畫軸展開時，連日本文物專家都不得不承認，畫面里滿是 “中國印記”。

尚敬王畫像上的朝服，是典型的明朝 “公服” 樣式。衣料用的是蘇州產的云錦，這種提花織物在明朝只有三品以上官員才能使用。腰間的玉帶更有講究，和田玉材質的帶銙上，雕刻著 “海水江崖” 紋樣 —— 這是明清時期皇家專用的吉祥圖案，普通官員根本無權使用。

日本學者曾試圖將其解釋為 “琉球本土服飾”，但福建博物院的比對結果狠狠打了臉。畫像上的竹紙，與福州出土的明代書畫用紙成分完全一致；所用的朱砂顏料，經檢測來自湖南辰州，正是明朝宮廷畫師的常用材料。

最打臉的是畫像背后的 “冊封印記”。尚育王畫像右上角，蓋著一方朱紅印章，印文是 “琉球國王之印”—— 這方印是清朝康熙年間冊封使汪楫親手授予的，印模至今藏在臺北故宮博物院。

琉球國王穿中國朝服、用中國物料、蓋中國印章，這些細節不是偶然。《明實錄》里明確記載，從 1372 年起，每任琉球國王繼位，都必須等待明朝皇帝的冊封，才能正式掌權。冊封時，皇帝會賞賜全套冠服、印璽，這些都是琉球國王權力的合法來源。

二、五百年宗藩路：從 “三山歸附” 到 “小福建” 崛起

1372 年的冬天，福建泉州港的海風里帶著寒意。明朝使臣楊載帶著朱元璋的詔書，登上前往琉球的海船。

當時的琉球還處于 “三山分立” 狀態：中山國、山南國、山北國各據一方，常年混戰。楊載抵達中山國后，中山王察度親自到港口迎接，看到詔書上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 的字樣，當場跪下磕頭，表示愿意 “永為藩屬，歲歲納貢”。

這一跪，開啟了琉球與中國五百年的宗藩關系。朱元璋為了扶持這個新藩屬，下了一道特殊命令：從福建挑選 36 戶有手藝的百姓，遷往琉球。這就是歷史上著名的 “閩人三十六姓”。

這些福建人帶去的不只是手藝，更是完整的中原文明。陳氏家族擅長航海，幫琉球制定了前往明朝的航線；林氏家族懂農業，教會當地人種植水稻和甘蔗；蔡氏家族是讀書人，成了琉球王宮的史官，用漢字記錄國史。

到了明朝中期，琉球徹底變成了 “小福建”。首里城的建筑仿照北京故宮，主殿 “百浦添殿” 的匾額用漢字書寫，甚至連宮殿的朝向都和紫禁城一樣，面朝正北；當地人過端午節要賽龍舟，過中秋節會吃月餅，說話時帶著濃重的閩南口音，“吃飯” 叫 “食飯”，“謝謝” 叫 “多謝”，與泉州方言幾乎沒差別。

明朝使臣陳侃在《使琉球錄》里，記錄了他參加琉球國王冊封大典的場景：國王穿著明朝賜的朝服，面向北京方向行三跪九叩大禮，嘴里念著 “臣尚清，恭請圣安”。儀式結束后，國王宴請使臣，桌上的菜全是福建口味，連酒都是用福建傳來的工藝釀造的。

這種緊密的聯系，一直延續到清朝。1756 年，琉球使者向乾隆皇帝進貢時，帶來了一份特殊的禮物 —— 用漢字書寫的《琉球國志略》，詳細記錄了琉球的歷史、地理和風俗，字里行間都透著對中國的認同。

三、日本的 “吞并術”：從偷偷摸摸到明火執仗的文化抹殺

1609 年的春天，琉球的平靜被打破。日本薩摩藩（今鹿兒島縣）的三千士兵，突然乘船登陸琉球，一路打到首里城，俘虜了當時的國王尚寧。

薩摩藩強迫尚寧簽訂不平等條約，要求琉球每年向薩摩藩納貢。但尚寧心里清楚，自己的宗主國是明朝，所以他偷偷派人到北京，向萬歷皇帝報告了此事，請求朝廷支援。可惜當時明朝正忙于應對后金，根本無力顧及琉球。

從那以后，琉球陷入了 “雙重朝貢” 的尷尬境地：表面上向清朝納貢，暗地里還要給薩摩藩交稅。但琉球人的心始終向著中國，國王在正式場合依然穿清朝賜的朝服，用清朝的年號，國內流通的貨幣還是明朝的 “永樂通寶”。

這種畸形的關系維持了 270 年，直到 1879 年。明治維新后的日本，實力大幅提升，終于撕下了偽裝。日本政府派官員松田道之，帶著四百多名士兵和警察，包圍了首里城，逼著末代國王尚泰在 “廢藩置縣” 的文件上簽字。

尚泰不愿意簽字，他對松田道之說：“我是清朝皇帝冊封的琉球國王，不是日本的臣民！” 但在武力威脅下，他最終還是被迫屈服。立國數百年的琉球王國，從此從地圖上消失，變成了日本的 “沖繩縣”。

尚泰被強行帶到東京，日本政府封他為 “侯爵”，實際上是把他軟禁了起來。據尚泰的日記記載，他在東京的日子里，每天都穿著清朝的朝服，對著北京的方向磕頭，直到去世都沒說過一句 “我是日本人”。

日本吞并琉球后，開始了瘋狂的文化同化。學校里不準學生說琉球語，必須說日語；首里城里的中國風格建筑，被大量拆改，宮殿上的漢字匾額被換成日文；歷史教科書里，琉球被描述成 “自古以來就是日本的一部分”，五百年的宗藩歷史被徹底抹去。

四、二戰后的迷局：美國的 “棋子” 與沖繩人的抗爭

1945 年，二戰結束，美國軍隊占領了沖繩。當時的沖繩，到處都是戰爭留下的廢墟，百姓生活困苦。美國本可以根據《開羅宣言》和《波茨坦公告》，讓琉球獨立，或者根據歷史淵源，在中國的參與下決定其歸屬。

但出于冷戰的需要，美國改變了主意。為了把日本打造成對抗蘇聯和中國的 “橋頭堡”，美國在沖繩修建了大量軍事基地，還對當地百姓進行 “親美教育”。1972 年，美國不顧沖繩百姓的反對，把沖繩的 “施政權” 交還給了日本。

從此，沖繩成了日本的 “二等公民”。據統計，沖繩的面積不到日本的 1%，卻承擔了超過 70% 的駐日美軍基地。戰斗機每天在居民上空呼嘯而過，美軍犯罪事件時有發生。1995 年，三名美軍士兵強奸沖繩少女的事件，引發了大規模的抗議活動，數萬名沖繩百姓走上街頭，喊出 “美軍滾出沖繩” 的口號。

沖繩人一直沒有忘記自己的歷史。每年的 “琉球王國祭”，都會有百姓穿著傳統服飾，模仿當年的冊封大典，紀念那段與中國緊密相連的歲月。沖繩的民間組織還多次派人到中國，尋找 “閩人三十六姓” 的后裔，希望能重新連接起斷裂的文化紐帶。

這次美國歸還琉球國王畫像，讓沖繩人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文化認同。仲井清一在接受采訪時說：“這些畫像不是日本的文物，它們是琉球的歷史證據，證明我們的根在中國。我們不會忘記自己是誰，也不會讓歷史被輕易抹殺。”

五、歷史的回響：文化根脈無法被掩蓋

2025 年秋天，沖繩那霸市的街頭，一場特殊的展覽吸引了大量百姓。展覽的主角，就是從東京國立博物館借來的琉球國王畫像。

一位 80 多歲的沖繩老人，看著尚泰王的畫像，忍不住流下了眼淚。他說：“我小時候，爺爺經常給我講琉球王國的故事，說我們的國王穿著紅色的朝服，要向中國的皇帝進貢。今天看到這些畫像，我才知道爺爺說的都是真的。”

日本政府試圖把這些畫像包裝成 “日本地方文化遺產”，但歷史的真相是無法被掩蓋的。畫像上的中國元素、《明實錄》和《使琉球錄》里的記載、沖繩百姓的文化記憶，都在訴說著一個事實：琉球的根在中國。

如今的琉球，雖然被稱為 “沖繩”，但文化的印記從未消失。沖繩的傳統音樂里，還能聽到福建南音的旋律；沖繩的傳統舞蹈，動作與臺灣高山族舞蹈極為相似；甚至連沖繩的特色美食 “海葡萄”，做法都和福建沿海的 “海菜羹” 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歷史是一面鏡子，它不會因為某些人的刻意抹殺而改變。美國歸還的琉球國王畫像，不僅是幾件文物，更是一段被掩蓋歷史的見證。它提醒著我們，在東亞復雜的局勢中，有些歷史真相不能被忘記，有些文化根脈不能被切斷。

或許，在未來的某一天，沖繩人能重新找回自己的歷史身份，讓那段與中國緊密相連的歲月，再次綻放光彩。而這幾幅歷經滄桑的國王畫像，將會成為這段歷史最好的見證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