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清脆的耳光聲在客廳里炸響,我的臉瞬間火辣辣地疼。
媽媽手中的茶杯掉在地上,發出刺耳的破碎聲。
爸爸猛地從沙發上站起來,渾身顫抖著指向王澤民:"你...你怎么能..."
"叔叔阿姨,實在抱歉讓你們看到這一幕。"王澤民整理著自己的衣領,神情冷漠得就像剛才打的不是他妻子,而是一個陌生人,"但是陳曉雨實在太不懂事了,居然敢在我談生意的時候胡攪蠻纏。"
我緩緩抬起頭,用紙巾輕輕擦拭著眼角的淚珠。
"澤民,雨雨她只是關心你的工作..."媽媽的聲音帶著顫抖。
"關心?"王澤民冷笑一聲,"一個女人懂什么生意上的事,在家里相夫教子不好嗎?"
我站起身,聲音平靜得連自己都感到意外:"爸媽,時間不早了,你們早點休息吧。"
媽媽擔憂地看著我,想要說什么卻被我搖頭制止了。
我轉身上樓,留下客廳里尷尬沉默的三個人。
關上臥室門的那一刻,我輕輕笑了。
王澤民啊王澤民,你真以為我這些年來只是一個普通的家庭主婦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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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五年前,我剛從政法大學研究生畢業,懷著滿腔熱情進入了京城最知名的律師事務所。
那時的我意氣風發,每天工作到深夜,處理著一個又一個復雜的商業案件。
師兄秦文軒總是說我是他見過最有天賦的女律師,前途不可限量。
就是在那個繁忙的春天,我在一次商業酒會上遇到了王澤民。
他穿著筆挺的西裝,談吐不凡,舉手投足間都透著成功男人的魅力。
"美麗的律師小姐,能請你喝一杯嗎?"他端著酒杯走向我,眼中滿含著欣賞。
那時的王澤民溫文爾雅,會在我加班時送來夜宵,會在我疲憊時給我按摩肩膀。
他的建筑公司剛剛起步,經常向我咨詢法律問題,我也總是不厭其煩地為他解答。
"曉雨,你真是我的幸運女神。"他摟著我在公司樓頂看夜景時這樣說道。
三個月后,他在那個浪漫的夜晚向我求婚。
"嫁給我吧,我會讓你成為這世上最幸福的女人。"他單膝跪地,手中的鉆戒在月光下閃閃發光。
我含淚答應了,以為找到了可以托付終生的人。
婚禮很簡單,但很溫馨,爸媽都很喜歡這個女婿。
"雨雨,澤民是個好孩子,你們要好好過日子。"媽媽在婚禮上拉著我的手叮囑道。
新婚的那段時光確實很甜蜜,他每天下班都會給我帶小禮物。
但變化從婚后半年開始顯現。
"曉雨,你看你現在是有家室的人了,總是加班到那么晚合適嗎?"他開始抱怨我的工作時間。
"可是案子正在關鍵時期,我不能撒手不管。"我試圖解釋。
"哪有那么多關鍵時期?你現在是王太太了,應該把重心放在家庭上。"他的語氣開始變得強硬。
為了維持婚姻的和諧,我開始推掉一些重要的案子。
師兄秦文軒找我談話:"曉雨,你這樣下去會毀了自己的前程的。"
"文軒哥,我現在有家庭了,總要有所取舍。"我苦笑著回答。
"那至少不要完全放棄,律師這個職業一旦斷了就很難再續上。"他擔憂地看著我。
最終,我們達成了一個協議:我表面上退出一線工作,實際上以幕后合伙人的身份繼續參與事務所的重要決策。
對外,我只是王澤民的妻子;對內,我依然是那個鋒芒畢露的金牌律師陳曉雨。
王澤民對這個安排很滿意,他覺得自己馴服了一個職業女強人。
"這樣才對嘛,女人還是要以家庭為重。"他滿意地點頭。
我微笑著給他泡茶,心中卻暗自慶幸保留了最后的退路。
02
婚后的第二年,王澤民的公司業務蒸蒸日上,他也變得越來越忙碌。
以前的溫柔體貼逐漸被冷淡和忽視所取代。
"曉雨,今晚有應酬,你自己解決晚餐。"這樣的話開始頻繁出現。
我一個人在家里等到深夜,他卻總是醉醺醺地回來。
"你怎么還不睡?查崗嗎?"他不耐煩地推開我想要攙扶他的手。
"我只是擔心你,喝這么多酒對身體不好。"我輕聲說道。
"擔心?我在外面拼死拼活地賺錢,你在家里享清福,有什么好擔心的?"他的話如刀子般刺痛著我的心。
漸漸地,我們之間的交流越來越少。
他回到家就是躺在沙發上看電視,或者鉆進書房處理工作。
我嘗試過主動關心他的生意,但總是被他用"你不懂"三個字打發。
"女人家家的,懂什么生意上的事?"他總是這樣說。
可是當他遇到法律問題時,卻還是會來找我。
"曉雨,你幫我看看這份合同有沒有問題。"他把一沓文件扔在我面前。
我仔細研究后指出了幾處法律風險,他卻不以為然。
"你想太多了,商場上的事哪有那么復雜。"他拿走合同,頭也不回地走了。
第三年,我發現了一些異常。
他開始頻繁地出差,每次都是一周以上。
電話里總有女人的笑聲傳來,他總是匆匆掛斷。
"是秘書小張,你別多想。"他輕描淡寫地解釋。
但女人的直覺告訴我,事情沒那么簡單。
一次偶然的機會,我看到了他手機里的照片。
那是他和一個年輕女孩的親密合照,女孩長得很漂亮,笑得很甜。
我的心如刀割,但表面上依然保持著平靜。
"澤民,我們談談吧。"那天晚上,我鼓起勇氣開口。
"談什么?我很累,想早點休息。"他連看都不看我一眼。
"關于我們的婚姻。"我直視著他的眼睛。
他終于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不耐煩:"婚姻有什么好談的?你現在生活得不好嗎?有房住,有車開,想買什么就買什么。"
"我要的不是這些。"我的聲音有些顫抖。
"那你要什么?愛情?"他冷笑一聲,"都老夫老妻了,還談什么愛情?"
那天晚上,我失眠了。
躺在床上,看著身邊這個已經變得陌生的男人,我突然意識到,我們的婚姻已經名存實亡。
但我沒有選擇離開,因為我還抱著一絲希望。
也許他只是工作壓力太大,也許他還會回到從前的樣子。
我開始更加小心翼翼地維護著這個搖搖欲墜的婚姻,就像呵護一個隨時可能破碎的泡泡。
03
第四年的時候,王澤民的脾氣變得越來越暴躁。
公司的業務遇到了一些問題,他經常在家里發火。
"這些員工真是廢物,一點小事都處理不好!"他摔著東西咆哮。
我總是默默地收拾殘局,然后給他泡一壺安神茶。
"你就知道做這些沒用的事!"他不領情地揮手,茶杯被打翻在地。
滾燙的茶水濺到我的手上,我疼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活該!誰讓你多管閑事的!"他看都不看我一眼。
那一刻,我的心徹底涼了。
但更讓我寒心的是他在外人面前的表演。
每當有朋友或客戶來家里做客,他又會變回那個溫文爾雅的紳士。
"我太太很賢惠,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條。"他會摟著我的肩膀對客人說。
"澤民真是娶到了好太太。"客人們總是這樣夸贊。
我微笑著點頭,內心卻在滴血。
只有我知道,那個摟著我肩膀的手有多么冰冷。
去年年底,事情變得更加嚴重。
王澤民開始徹夜不歸,電話也不接。
我擔心地到公司找他,卻被告知他根本沒在公司。
"王總說有重要會議,可能要幾天才回來。"秘書小張說話時眼神閃爍。
我心中的疑慮更重了。
終于在一個雨夜,我跟蹤他到了一個高檔小區。
透過車窗,我看到他和那個年輕女孩手挽著手走進樓里。
雨水打在車窗上,模糊了我的視線,也模糊了我的眼淚。
原來一切都是真的。
回到家后,我沒有質問,也沒有哭鬧。
我只是靜靜地坐在客廳里,思考著接下來該怎么辦。
第二天,王澤民回來了,神色自若,仿佛什么都沒發生過。
"昨晚的會議開得很晚,就在公司附近的酒店住了一晚。"他隨口說道。
我點點頭:"辛苦了,我給你熱點粥。"
他有些意外地看了我一眼,大概沒想到我會這么平靜。
從那以后,我開始暗中收集證據。
每一次他的不歸夜,每一張可疑的消費記錄,每一個曖昧的電話號碼,我都默默記錄下來。
同時,我也開始重新審視他的生意。
通過之前的法律咨詢,我對他公司的運營模式有一定了解。
越是深入了解,越是發現問題。
資金鏈緊張,債務累累,還有幾個可疑的項目投資。
我找到師兄秦文軒,以朋友咨詢的名義詢問相關法律風險。
"曉雨,這些項目從法律角度來看都存在很大風險。"秦文軒認真地分析著。
"如果出問題,會有什么后果?"我追問道。
"輕則公司破產,重則涉嫌違法經營。"他的話讓我心中一沉。
我突然明白,王澤民最近脾氣暴躁的真正原因不是工作壓力,而是公司出了大問題。
而他選擇出軌,也許只是想要找一個逃避現實的出口。
但這一切,他都沒有告訴過我這個枕邊人。
在他心中,我只是一個不懂事的花瓶妻子,根本不配知道他的真實處境。
04
今年春天,王澤民的行為變得更加過分。
他開始在家里公然接那個女孩的電話,說話時溫柔得讓我想吐。
"寶貝,今晚我去找你,給你帶你最愛的蛋糕。"他當著我的面說這些肉麻的話。
掛斷電話后,他看了我一眼:"晚飯你自己解決,我有事要出去。"
我放下手中的菜刀,平靜地說:"好的。"
他愣了一下,大概是被我的反應搞懵了。
以前的我會哭,會鬧,會質問,但現在的我什么都不說。
"你最近怎么回事?"他皺眉問道。
"沒什么,你去忙吧。"我繼續切著菜,刀起刀落,節奏分明。
他疑惑地看了我一會兒,最終還是出門了。
那天晚上,我一個人吃著簡單的晚餐,心中卻前所未有地清醒。
我知道,是時候做出決定了。
不是因為憤怒,不是因為仇恨,而是因為我終于認清了現實。
這個男人已經不是我當初愛上的那個人,我也不再是那個會為了愛情委曲求全的小女人。
第二天,我主動聯系了秦文軒。
"文軒哥,我想重新回到一線工作。"我在電話里說道。
"真的?太好了!我一直等著你這句話。"他的聲音里滿是欣喜。
"不過暫時還不能公開,我需要時間處理一些私人事務。"我補充道。
"我明白,你想什么時候開始?"
"馬上。"
重新投入工作的感覺很好,就像重新找回了失去的自我。
我白天在家處理家務,晚上就在書房里研究案卷。
王澤民以為我在追劇,根本不會注意到我在做什么。
三個月后,我主導的一個大案獲得了完勝,為事務所贏得了上千萬的收益。
"曉雨,你還是那個我認識的金牌律師。"秦文軒在慶功宴上激動地說。
"謝謝你一直相信我。"我舉起酒杯,心中涌起久違的成就感。
與此同時,王澤民的生意卻越來越糟糕。
我偶然聽到他在書房里打電話,聲音焦急而絕望。
"再給我一個月時間,我一定把錢還上。"
"什么?要起訴我?你們不能這樣做!"
"好好好,我想辦法,我一定想辦法!"
掛斷電話后,他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我站在門外,內心毫無波瀾。
曾經,我會心疼他的困難,會想方設法幫助他。
但現在,我只想到一個詞:自作自受。
上個月,爸媽來北京看我們。
我精心準備了一桌好菜,想讓老人家開心。
王澤民卻在飯桌上接了一個電話,說話時滿臉不耐煩。
"什么意思?合同你們還想反悔?"他的聲音越來越大。
"爸媽,你們先吃,他工作上的事。"我給父母夾菜,試圖緩解尷尬。
但王澤民卻突然爆發了。
"陳曉雨!你能不能別在這里裝賢妻良母?你知道我現在壓力有多大嗎?"
媽媽嚇了一跳,筷子掉在了桌上。
"澤民,你這是怎么了?雨雨她也是關心你。"爸爸試圖勸解。
"關心?她除了會花錢買菜做飯,還會干什么?"王澤民指著我咆哮,"我在外面累死累活,她在家里享受,還要我對她感恩戴德?"
那一刻,我看到了爸媽眼中的震驚和失望。
這就是他們眼中的好女婿,這就是我選擇的人生伴侶。
05
今天下午,王澤民又接到了一個讓他暴跳如雷的電話。
從他的話語中,我聽出來是債主在催債,而且數額巨大。
"什么?你們要查封我的資產?這不可能!"他在客廳里踱步,聲音越來越大。
爸媽正在樓上午休,被他的咆哮聲吵醒了。
"澤民,小聲一點,別吵到爸媽。"我輕聲提醒。
"你給我閉嘴!都是因為你這個掃把星,我才會這么倒霉!"他紅著眼睛指著我。
我冷冷地看著他,沒有說話。
掛斷電話后,他開始在家里翻箱倒柜,尋找著什么。
"我的保險柜鑰匙呢?你有沒有看見?"他焦急地詢問。
"在書房的抽屜里。"我如實告訴他。
他沖進書房,打開保險柜,卻發現里面空空如也。
"錢呢?我的錢都去哪了?"他沖出來質問我。
"什么錢?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我平靜地回答。
"少裝傻!家里的現金和金條都不見了!"他的眼睛里冒著火。
"也許你忘記放在哪里了,或者已經用來還債了?"我聳聳肩。
就在這時,爸媽下樓來了。
"怎么回事?這么吵。"媽媽擔憂地看著我們。
"叔叔阿姨,不好意思,是我太焦慮了。"王澤民勉強擠出一個笑容。
"澤民,有什么困難可以和我們說,一家人沒有過不去的坎。"爸爸善意地說。
"是啊,雨雨她爸說得對。"媽媽也在一旁附和。
看著爸媽慈祥的面孔,我突然感到一陣心酸。
這么好的老人,卻要被眼前這個男人欺騙和利用。
"爸媽,其實澤民的生意遇到了一些問題..."我開口想要解釋。
"陳曉雨!你給我閉嘴!"王澤民突然咆哮道,"輪得到你在這里胡說八道嗎?"
"我沒有胡說,我只是想讓爸媽了解真實情況。"我依然保持著平靜。
"真實情況?你懂什么真實情況?你就是個什么都不懂的家庭主婦!"他的聲音越來越大。
"澤民,你冷靜一點。"爸爸試圖勸阻。
"冷靜?我怎么冷靜?這個女人就是個拖累,除了會花錢什么都不會!"王澤民徹底失控了。
媽媽的臉色變得很難看:"澤民,雨雨是你的妻子,你不能這樣說她。"
"妻子?她配嗎?"王澤民冷笑一聲,"嫁給我五年,連個孩子都沒給我生,還天天在這里指手畫腳!"
這話像一把刀子插在我心上。
生孩子的事情,我們討論過很多次。
每次我提起,他總是說事業剛起步,不適合要孩子。
現在卻拿這個來羞辱我。
"夠了,王澤民!"我終于忍不住提高了聲音。
"夠了?我看是你夠了!"他走到我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我,"陳曉雨,我告訴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是不是以為我公司出了問題,就想趁機離婚分我的財產?"
"我從來沒有這樣想過。"我直視著他的眼睛。
"沒有?那你最近為什么總是神神秘秘的?以為我看不出來嗎?"他的眼中滿含著懷疑和憤怒。
爸媽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他們大概從沒見過女婿這樣發瘋的樣子。
"澤民,你這是怎么了?有什么事好好說。"媽媽戰戰兢兢地勸道。
"好好說?和她有什么好說的?"王澤民突然轉向我的父母,"叔叔阿姨,我今天就當著你們的面說清楚,我對這個婚姻已經厭倦了!"
空氣仿佛凝固了。
媽媽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爸爸的手開始顫抖。
我看著眼前這個男人,心中涌起前所未有的寒意。
"王澤民,你..."我剛要開口。
"你什么你?"他打斷了我的話,突然揚起手掌。
我下意識地想要躲閃,但他的動作太快了。
清脆的耳光聲在客廳里炸響,我的臉瞬間火辣辣地疼,眼淚不受控制地涌了出來。
媽媽的茶杯應聲落地,爸爸憤怒地從沙發上站起來,但我緩緩抬起頭,看向這個曾經深愛過的男人,心中涌起一種前所未有的平靜。
我輕輕拭去眼角的淚珠,嘴角甚至浮現出一絲微笑,因為我知道,就在剛才這一刻,我手機里的錄音設備已經完整地記錄下了這一切,而更重要的是...
06
我輕輕拭去眼角的淚珠,嘴角甚至浮現出一絲微笑,因為我知道,就在剛才這一刻,我手機里的錄音設備已經完整地記錄下了這一切,而更重要的是,我等待了三年的那份關鍵文件,今天下午終于到了我手上。
"王澤民,謝謝你。"我平靜地說道,聲音里沒有一絲憤怒或悲傷。
他愣了一下,顯然被我的反應搞得措手不及。
"你...你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只是突然想起一些事情。"我拿起紙巾,優雅地擦拭著臉頰,"爸媽,你們早點休息吧,明天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處理。"
媽媽擔憂地看著我:"雨雨,你沒事吧?"
"我很好,媽。比這五年來的任何時候都好。"我的笑容讓她更加困惑。
王澤民疑惑地盯著我,仿佛第一次認識我一樣。
"陳曉雨,你是不是被我打糊涂了?"
"沒有,我從來沒有這么清醒過。"我轉身上樓,"對了,澤民,記得把客廳收拾一下,地上的茶杯碎片別讓爸媽踩到。"
回到臥室,我鎖上門,拿出手機撥通了秦文軒的號碼。
"文軒哥,計劃可以開始了。"
"這么快?發生什么事了?"
"他終于露出了真面目。明天上午九點,你直接去法院遞交材料,我會在那里等你。"
"材料都準備好了嗎?"
"三年前就準備好了。"我打開床底下的保險箱,里面整齊地擺放著厚厚的文件夾。
婚外情證據、公司財務造假證據、違法經營證據、家庭暴力證據...每一份都有時間戳,每一份都經過公證。
最重要的是那份股權轉讓協議。
三年前,王澤民公司資金鏈緊張時,我以個人名義借給了他500萬。
當時他急需用錢,匆忙簽署了一份擔保協議,約定如果不能按時還款,他的公司股權將自動轉讓給我。
協議是我親自起草的,條款無懈可擊。
而今天,正好是協議到期的日子。
這三年來,他不但沒有還一分錢,甚至忘記了這份協議的存在。
"曉雨,你真的想好了嗎?一旦開始,就沒有回頭路了。"秦文軒在電話里問道。
"我想好了。五年的婚姻,換來的是這樣的結果。他既然選擇了背叛和羞辱,那就要承擔相應的代價。"
掛斷電話后,我坐在窗前,看著樓下王澤民的車。
三年前,當我發現他的背叛時,我就開始布這個局。
我知道以他的性格,遲早會徹底撕破臉皮。
我只是沒想到,他會在我父母面前動手。
這一巴掌,不僅打醒了我,也徹底斷送了他的未來。
深夜十二點,我聽到他上樓的腳步聲。
"陳曉雨,開門!我們談談!"他在門外拍門。
我沒有理會,繼續整理著明天需要用到的文件。
"我知道你沒睡!你到底想干什么?"他的聲音透著焦慮。
第二天早上六點,我準時起床,化了個精致的妝容,穿上我最喜歡的那套職業裝。
鏡子中的女人眼神堅定,氣質干練,這才是真正的陳曉雨。
下樓時,王澤民已經在客廳里等著了,看起來一夜未眠。
"曉雨,昨天是我不對,我道歉。"他的態度軟化了不少。
"道歉?"我輕笑一聲,"王澤民,你覺得一句道歉就能解決問題嗎?"
"那你想怎么樣?"他的語氣里帶著一絲不耐煩。
我沒有回答,只是拿起包準備出門。
"你要去哪里?"他攔住我。
"去上班。"我平靜地說。
"上班?你有什么班要上?"他嘲諷道。
"你很快就會知道的。"
07
上午九點,京城第一中級人民法院。
我和秦文軒并肩站在法院大門前,手中拿著厚厚的起訴書和證據材料。
"一切準備就緒,只等遞交了。"秦文軒看著我,"最后確認一遍,真的要這么做嗎?"
"當然。"我的聲音堅定無比,"從他昨晚動手的那一刻起,就沒有退路了。"
十點鐘,所有材料遞交完畢。
離婚訴訟、財產分割、公司股權轉讓、刑事控告...四份法律文件同時提交。
"王澤民這次真的要完蛋了。"秦文軒搖頭嘆息,"曉雨,你這三年布的局太厲害了。"
"這不是布局,這是自保。"我糾正他,"我給過他機會,是他自己選擇了背叛。"
中午十二點,王澤民的電話打了進來。
"陳曉雨!你瘋了嗎?法院的傳票都送到我公司了!"他在電話里咆哮。
"沒瘋,很清醒。"我平靜地回答。
"你起訴離婚就算了,為什么還要告我刑事犯罪?我什么時候犯罪了?"
"偷稅漏稅、合同詐騙、非法集資,需要我一樣一樣給你解釋嗎?"
電話那邊沉默了十幾秒。
"你...你怎么知道這些?"他的聲音開始顫抖。
"王澤民,你真以為我這五年什么都不知道嗎?你公司每一筆可疑資金,每一份違法合同,每一個虛假項目,我都有證據。"
"不可能!這些資料都在我的保險柜里,除了我沒人能接觸到!"
"是嗎?那你再去看看你的保險柜吧。"我掛斷了電話。
半小時后,他又打來電話,聲音已經完全變了。
"陳曉雨,你把我的資料都拿走了?"
"那些資料現在在檢察院。"我的回答讓他徹底絕望。
"你不能這樣做!我們是夫妻,夫妻間有義務保守秘密!"
"夫妻?昨天晚上你說什么來著?對了,你說我不配做你的妻子。"我冷笑道,"既然不配,那就沒有保守秘密的義務了。"
"陳曉雨!你這個毒婦!我要殺了你!"他在電話里發瘋般地叫囂。
"王澤民,你最好注意言辭。這通電話也在錄音,威脅殺人是要承擔法律責任的。"
下午兩點,我接到了公安局的電話。
"陳女士,王澤民已經被我們控制了,涉嫌經濟犯罪,感謝您提供的證據材料。"
掛斷電話的那一刻,我長長地出了一口氣。
五年的婚姻,終于劃下了句號。
回到家時,爸媽正在客廳里坐著,臉上滿是擔憂。
"雨雨,你沒事吧?昨天晚上..."媽媽欲言又止。
"媽,我很好。而且我要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我在他們面前坐下,"我和王澤民離婚了。"
"什么?這么快?"爸爸吃驚地看著我。
"不快,遲了五年。"我苦笑道,"爸媽,對不起,讓你們看到了那么難堪的一幕。"
"傻孩子,這不是你的錯。"媽媽心疼地抱住我,"是媽媽沒有看清楚那個人的真面目。"
"現在看清楚也不遲。"我在媽媽懷里說道。
爸爸沉默了很久,最后長嘆一聲:"雨雨,你做得對。那樣的男人,不值得你浪費青春。"
晚上,我接到了秦文軒的電話。
"曉雨,股權轉讓的手續已經辦完了。王澤民的公司現在是你的了。"
"那些債務呢?"
"按照協議,債務由原股東承擔。你接手的是純粹的公司資產。"
也就是說,王澤民不但失去了公司,還要承擔巨額債務。
而我,一夜之間從家庭主婦變成了身家千萬的企業家。
"另外,那個和他有染的女孩也被公安局帶走了。"秦文軒繼續報告,"她涉嫌協助轉移贓款。"
我點點頭,沒有說話。
這就是背叛的代價。
不只是王澤民一個人要承擔,所有參與的人都要付出相應的代價。
08
三個月后,法院的判決書下來了。
王澤民因為經濟犯罪被判處有期徒刑八年,那個女孩也被判了三年。
而我,正式成為了一家建筑公司的董事長。
"陳董,這是本月的財務報表。"秘書恭敬地將文件放在我的辦公桌上。
"好的,我看一下。"我接過文件,認真研讀。
短短三個月,公司的經營狀況已經完全扭轉。
清理了違法項目,償還了部分債務,重新制定了發展戰略。
最重要的是,我利用自己的法律專業知識,為公司建立了完善的合規體系。
"陳董,有幾家企業想要和我們合作,您看..."
"約時間面談吧。"我合上文件,"記住,所有合同都要經過法務部審查。"
"明白。"
下午,我去律師事務所看秦文軒。
"曉雨,你現在的樣子才是我認識的那個陳曉雨。"他看著穿著職業套裝的我,滿意地點頭。
"謝謝你一直相信我。"我真誠地說道。
"說什么客氣話,我們是合作伙伴。"他笑道,"對了,有個消息告訴你,王澤民在監獄里申請要見你。"
"見我?"我挑眉,"他想干什么?"
"大概是想求你放過他吧。聽說他在里面過得不太好。"
我沉思了一會兒:"安排一下吧,我去見見他。"
一周后,監獄會見室。
隔著玻璃,我看到了久違的王澤民。
三個月的監獄生活讓他憔悴了許多,眼神中沒有了往日的囂張,只剩下絕望和懇求。
"曉雨,你終于來了。"他拿起話筒,聲音有些顫抖。
"你找我有什么事?"我開門見山。
"我想求你,能不能撤銷對我的指控?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他的眼中含著淚水。
"撤銷指控?"我冷笑一聲,"王澤民,你覺得可能嗎?"
"曉雨,我們夫妻一場,你就不能看在過去的情分上..."
"情分?"我打斷了他,"你打我耳光的時候想過情分嗎?你背叛我的時候想過情分嗎?"
他無言以對,只是不停地流淚。
"王澤民,我今天來不是為了聽你求饒的。"我站起身,"我只想告訴你一件事:那一耳光,值八年牢獄之災。"
"曉雨,求你了,我真的知道錯了!"他在玻璃后面痛哭流涕。
"知道錯了?太晚了。"我轉身準備離開。
"陳曉雨!你這個惡毒的女人!你毀了我的一生!"絕望之下,他又開始咆哮。
我停下腳步,回過頭看著他:"王澤民,不是我毀了你,是你自己毀了自己。從你選擇背叛的那一刻起,這個結局就注定了。"
"我恨你!我永遠不會原諒你!"他的聲音越來越大。
"隨便你。"我平靜地說道,"不過我要提醒你,好好改造,爭取減刑。八年后出來,你還有重新開始的機會。"
"重新開始?"他苦笑道,"我已經四十多歲了,出來后什么都沒有了。"
"那就是你需要考慮的問題了。"我頭也不回地走出了會見室。
走出監獄大門,呼吸著外面的新鮮空氣,我感到前所未有的輕松。
這場復仇,終于徹底結束了。
我沒有選擇原諒,也沒有選擇繼續仇恨。
我只是讓每個人都為自己的選擇承擔相應的代價。
半年后的一個周末,我和爸媽在公園里散步。
"雨雨,現在開心嗎?"媽媽問道。
"很開心,媽。比這些年的任何時候都開心。"我挽著她的手臂。
"那就好。"爸爸滿意地點頭,"人這一生,最重要的是要活得有尊嚴。"
"爸說得對。"我深有感觸,"女人不能把所有的幸福都寄托在一個男人身上,要有自己的事業,自己的底氣。"
"我們家雨雨現在就是女強人了。"媽媽驕傲地說道。
"不是女強人,是找回了真正的自己。"我糾正道。
那天下午,我在公園里遇到了一個熟人——秦文軒的朋友,一個溫文爾雅的醫生。
"陳律師,好久不見。"他主動打招呼。
"你好,林醫生。"我禮貌地回應。
"有時間一起喝個咖啡嗎?我有個法律問題想咨詢一下。"他微笑著說。
我看著他真誠的眼神,心中突然涌起一種久違的溫暖。
"好啊。"我點頭答應。
也許,人生還有新的可能性。
也許,真正的幸福才剛剛開始。
但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再像過去那樣,為了所謂的愛情而丟失自己。
我是陳曉雨,一個獨立的女人,一個優秀的律師,一個成功的企業家。
這就足夠了。
王澤民的那一巴掌,雖然打在我的臉上,卻打醒了我的人生。
讓我明白了什么是尊嚴,什么是底線,什么是真正的愛。
從此以后,我只為值得的人流淚,只為美好的事物微笑。
這就是那一巴掌教會我的道理。
而他付出的代價——失去一切,這也是他應得的報應。
故事到這里,就真正結束了。
那個曾經為了愛情委曲求全的小女人已經死了。
活著的,是重新站起來的陳曉雨。
一個永遠不會再讓任何人羞辱的陳曉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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