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中飯的時候,順山對陳平說:“俺今兒晌午要去趟鄉(xiāng)里,辦點事。今日夜里俺就宿在鄉(xiāng)里,不轉回家了,對不住你了!家里就有巧姑伺候你,俺昨晚打了兩只山雉,晚上叫她收拾一下,好給你下酒。”
他轉過臉看一眼他女人,“俺不在家,你好生伺候陳記者長,啊?”
巧姑點點頭,沒出聲。
陳平夾一口腌菜邊嚼邊笑:“我又不是三歲的小娃娃,還要她來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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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山笑了,只是笑的有些尷尬。
巧姑沒有笑,整個上午到現(xiàn)在,她似乎有些魂不守舍的樣子。誰也不知道她有什么心事。
天黑了,陳平從外面回到順山家。
巧姑已經把煮好的山雉肉和米酒擺在桌上了。山雉肉又嫩又鮮,滿屋子都彌漫著肉香。
陳平是第一次吃山雉,一飽口福。
俗話說:一人不喝酒,二人不賭錢。順山不在家,總不能讓陳平一個人喝悶酒,陪客的角色自然而然就是巧姑了。
頭一回和陳平坐在一張桌子上吃飯,喝酒,巧姑很高興,甚至有種誠惶誠恐之感。
席間,陳平敬了她幾盅酒,她也敬了他不少酒。
幾盅酒下肚,巧姑臉上飛起了紅暈,涂了胭脂一般好看,竟讓陳平多看一眼就莫名其妙的心跳加快。
邊吃邊聊,不覺夜已深。
收拾完碗筷,巧姑忽然羞聲說:“陳兄弟,俺想洗個澡,俺都有好些時沒洗了,還是去年年殘洗的哩,身上好癢。”
“行啊,我這兒正好有香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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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吆,好香。”她接過香皂,放在鼻尖下使勁嗅嗅,“俺長這么大,還從來沒用過香膩子呢。陳兄弟,俺用了,你可莫嫌俺邋遢呀。”
他極溫和的一笑:“別瞎說,快去洗吧,天不早了。”
“俺在房里洗,你把堂屋門拴牢,替俺看著點門兒,”她朝他燦然一笑:“勞你駕了,你莫到你屋里去,俺怕有外人來。”
她提了水,進了里房。乒乒乓乓,擺好了洗澡盆,嘩啦啦倒上水。她這才又走到房門前,輕輕把門掩上……
陳平沒聽到她在里房拉門栓的聲音,心里一驚:她干嘛不拴上房門?!莫非是想……
他不敢再往下想,去做那種想入非非的假設。
約莫過了三四分鐘,他聽里房發(fā)出一聲輕輕的腳步聲。接著門栓“吱咕”一聲響,巧姑把門輕輕拴上了。
陳平松了口氣,同時不由得埋怨起自己剛才的那份多疑和敏感來。
“嘩啦啦,嘩啦啦……”里房發(fā)出一片水聲,還夾雜著一陣又一陣肌膚相觸的摩擦聲。
那聲音撩人極了,撩的陳平心里癢絲絲的,熱烘烘的……
“吱呀”一聲,房門開了,巧姑站在門后,亭亭玉立。
浴后臉上泛著誘人的光澤,頭發(fā)束在腦后,露出一大截黝黑的脖子。
她上身只穿一件紅色對襟短褂,裸露出渾圓、粉白的肩甲。
“俺洗好了,你要不要洗?”她盈盈笑。
“不,不用了。”陳平忙攏住情緒。
“俺晝里把你鋪上的床單洗了,俺得給你墊好,待會子你好困覺。”
“我自己會。”他忙說。
“還是俺來弄吧,你是客哩。俺拿燈,你把床單拿來,喏,床單放在柜子上。”
說著,她端著小油燈進了陳平睡的西房。陳平也拿著床單跟進來。
巧姑把燈放在旁邊的小柜子上,脫掉鞋,光著肉乎乎的雙腳爬到床上。
只見她一手抓住床單的一個角,拉平,再用力一抖,床單“呼啦”響,挾起一股風。“當啷!”小燈被掀起的床單邊碰倒,落在地上,熄了。
頓時,屋子里一片漆黑。黑暗中。巧姑輕叫一聲,一把抓住了鋪邊陳平的胳膊:“陳兄弟,你莫走開,俺怕……”
陳平來不及想得更多,只是輕輕掙開她的手:“我到堂屋去點燈,你別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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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拿著點亮的油燈從堂屋再回到房間時,只見巧姑盤腿坐在鋪上,神情似乎有些異樣。
她回到自己的房間里,關上房門,躲進被窩里偷偷的哭了。
陳平當然不知道她在房間里哭,就是知道了,他也未必知道他為啥要哭。(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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