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亭序》被譽為“天下第一行書”,但它實際上并不是王羲之水平最高的一件作品,在島國皇室的三之丸尚藏館內,珍藏著王羲之一件唐雙鉤本真跡,名為《喪亂帖》,此作才是王羲之真正做到心手合一、筆隨情走的“真情流露”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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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代書法家邱振中認為:“《喪亂帖》表現出從來沒有過的動人變化,可以滿足對王羲之用筆的一切想象。”美學家宗白華盛贊此作:“下筆時點畫自如,一點一拂皆有情趣,從頭至尾,一氣呵成,如天馬行空,游行自在。又如庖丁之中肯棨,神行于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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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喪亂帖》是王羲之得知祖墳被毀后,泣血悲憤寫下的一封信件,有學者將它與顏真卿《祭侄文稿》相比,認為“在書寫這幅字時,王羲之一改妍美書風,而是以蒼勁狂放,正如阮元所說‘夫不復以姿媚為念者,其品乃高,所以此帖為行書之極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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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喪亂帖》唐摹本早在唐朝時就被日本“遣唐使”帶回本國,之后進獻皇家,被皇室視為“傳家寶”,經過珂羅技術等修復,儼然與真跡無異。此作與《得示帖》《二謝帖》合裱為一卷,縱約28.7厘米、橫約58.4厘米,共8行、62個字,字跡大小錯落,在2至5厘米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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釋文為:“羲之頓首。喪亂之極。先墓再離荼毒,追惟酷甚,號慕摧絕,痛貫心肝,痛當奈何奈何。雖即修復,未獲奔馳,哀毒益深,奈何奈何。臨紙感哽,不知何言。羲之頓首頓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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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喪亂帖》起筆克制而行筆的激變,開篇“羲之頓首”幾字尚屬理性,但隨著悲痛情緒上涌,從“喪亂之極”開始,筆法陡然劇變。提按幅度、筆速疾徐、用墨濃淡被夸張,重按處如捶胸頓足,輕提處如悲聲哽咽。筆鋒在紙上絞轉、跳躍、沖突,筆畫邊緣呈現出撕裂般的毛澀感,這是速度、力量與痛苦心情共同作用的結果,堪稱“心手雙用”的極致體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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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寫節奏從最初的沉郁,發展到中段的急促、狂亂,再到最后的悲愴無奈,充滿了不可預測的變化。結字欹側、變形、重心搖搖欲墜,部首關系被強烈的情感張力所扭曲,仿佛能看見書寫者因痛苦而顫抖的雙手,打破了任何形式的刻意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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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喪亂帖》章法震撼,開始相對規矩的行書,自然演進到中后段奔騰激蕩的草書。這種“由行入草”的漸變過程,是情緒積累、爆發的全記錄,字組頻繁出現,行軸線劇烈左右擺動,筆觸的輕重緩急,筆跡的濃淡枯濕變化,充滿呼吸感與律動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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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此作臨摹通透,我們不僅可以學到最正宗的魏晉筆法,還能領悟行草用筆與情緒如何調和,使自己寫出來的字既不會刻板,也不會有“江湖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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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今,我們將此作進行了博物館級的超高清1:1復制,與原作別無二致,非常便于您臨摹和欣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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