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思夢有凝血功能障礙,卻在車禍發(fā)生的一瞬間,毫不猶豫地?fù)涞劫R征身上。
昂貴的車子安全功能很先進(jìn),賀征毫發(fā)無傷,而喬思夢也僅僅是肩膀脫臼。
身為正骨師的周碩辭路過,上前幫她把肩膀復(fù)位。
從此,喬思夢將周碩辭視為救命恩人。
端午節(jié),喬思夢陪賀征回家,賀父不過是捶了兩下腰,喬思夢就積極地介紹公公到周碩辭那去正骨。
不想,賀父卻被周碩辭弄成了雙腿癱瘓。
這天,賀征剛推著輪椅上的父親從醫(yī)生辦公室出來,忽然幾個人沖過來,強硬地?fù)屵^輪椅推走。
賀征被嚇了一跳,連忙追上去,呵斥道,“站住!你們是什么人?你們要帶我爸去哪?來人啊!保安!”
他追到樓梯間,赫然停住腳步。
因為站在里面的女人,正是他的妻子喬思夢。
不等賀征說話,喬思夢先發(fā)制人,她冷冷地質(zhì)問道,“賀征,你為什么要報警抓周碩辭?”
賀征走進(jìn)去,問,“周碩辭害我爸癱瘓,這屬于重度傷害,我報警有什么問題嗎?”
喬思夢深深地看著他,說,“可周碩辭是我的救命恩人。”
賀征一直覺得這個救命恩人來得很牽強,他問,“他不過是幫你治了下脫臼,怎么就成你的救命恩人了呢?”
“當(dāng)時車子隨時會爆炸,他冒著生命危險跑來車旁邊幫我正骨,就是我的救命恩人。”喬思夢義正言辭地說,“所以,我不允許你傷害他。”
賀征緩緩瞪大眼睛,心卻慢慢涼了下去,嗓子像是被什么東西堵住了似的,他聲音發(fā)啞地問,“我不過是要一個公道,哪里傷害他了?”
“可周碩辭是會坐牢的!”喬思夢煩躁地來回走了兩步,看著坐在輪椅上一直被保鏢捂著嘴的公公,對賀征說,“我可以彌補你父親,只要你撤案。”
賀征不明白一向愛他護(hù)他的妻子是什么時候變成這樣。
從父親出事后,喬思夢沒有關(guān)心過他的情緒,反而只在意周碩辭會不會坐牢。
他的心像是被泡在強酸里,融了皮肉一樣難受。
他父親的雙腿與健康,是用金錢能衡量的嗎?
怒氣從胸口直沖頭頂,賀征攥緊了拳頭,大聲說,“不可能!我父親要是治不好,終身都要在輪椅上度過,你拿什么補償?”
喬思夢嘆息一聲,軟語道,“賀征,車禍時為了救你,我的肩膀現(xiàn)在是慣性脫臼,時不時就需要周碩辭幫我正骨,就當(dāng)是為了我,你撤案好不好?”
賀征見她連車禍時救自己的情都拿出來用,可見喬思夢將周碩辭看得有多重要。
寒氣像是從空氣中浸透了賀征的皮膚,慢慢入侵到他的身體里面,牢牢地包裹住他的心。
他渾身止不住發(fā)顫,直接戳穿喬思夢離譜的說辭,“不好,慣性脫臼你就去手術(shù)。”
“我有凝血功能障礙,不能手術(shù)。”喬思夢找出理由。
賀征抬起頭,直直地與她對視,冷聲質(zhì)問道,“那就換一個正骨師,正骨師多的是,為什么非周碩辭不可?喬思夢,你是不是愛上周碩辭了?”
喬思夢皺起眉頭,猛地拔高了音量說,“我沒有,賀征,難道你非針對周碩辭要他坐牢,是因為吃醋嫉妒?不然就算他坐牢,你父親該癱瘓還是癱瘓,你何必將事情做得這么絕?”
聽著她這些荒謬的理論,賀征忽然連跟她吵架的力氣都沒有了。
他明明只是求一個公道,喬思夢卻說他針對周碩辭,將事情做絕。
如果一個人的心偏了,是怎么也講不通道理的。
賀征脫力般地靠在墻上,無力地說,“讓你的人放開我爸。”
可喬思夢卻拿出一份撤銷案件決定書要他簽。
賀征簡直被氣笑了,他一把搶過決定書,撕了個稀巴爛,堅定地說,“我說了,我不可能撤案!”
喬思夢深吸一口氣,輕聲說,“賀征,那你就別怪我了。”
說完,她微微頷首,幾個保鏢忽然粗暴地將賀父從輪椅上扯了下來,將輪椅壓到他腿上,重重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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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父慘叫一聲。
“爸!”賀征叫了一聲,就想沖過去,卻被保鏢攔住。
賀征不可置信地看向喬思夢,問,“喬思夢,那是你的公公,我的親生父親,你用這種手段對付我爸,來要挾我?”
喬思夢臉色陰沉地說,“賀征,你說你爸雙腿癱瘓,為什么還知道痛?是不是你為了陷害周碩辭,讓你爸故意裝癱瘓的?”
眼淚驟然決堤,賀征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
還記得賀征剛結(jié)婚沒幾天,喬家公司就有一個機密被泄露。
所有人都將矛頭指向他,喬思夢卻在所有人面前說,不可能是他做的,喬思夢愿意用她掌權(quán)人的位置來擔(dān)保。
愛他的時候,喬思夢毫無理由地信任他,在全世界面前維護(hù)他。
可現(xiàn)在呢?
連有京北最權(quán)威的醫(yī)生出具的診斷書,喬思夢還要懷疑他。
原來,喬思夢說的會愛他一輩子,只有短短三年。
賀征只覺得心臟像是被人一刀捅穿,痛得他簡直要喘不上氣了。
他哽咽著說,“喬思夢,你可以隨便找醫(yī)生來檢查,我怎么可能用我爸的健康來騙你?”
可喬思夢卻只淡淡地說,“不必了,你只需要簽了撤銷案件決定書。”
她說著,一個眼神,保鏢們又繼續(xù)用力用輪椅壓賀父的小腿。
賀父撕心裂肺地慘叫,連指甲都在瓷磚上用力到斷裂。
狹小又密閉的空間里,賀征仿佛聽見了父親骨頭斷裂帶聲音。
賀征哭著說,“住手!我簽,喬思夢,我簽!”
喬思夢讓人又拿出一份撤銷案件決定書,賀征抖著手簽下。
喬思夢帶著人離開,賀征連忙跑過去,想扶起父親。
可他一個人的力氣根本不夠,扶到一半,父子倆一起摔倒在地。
看著體面儒雅了一輩子的父親狼狽地趴在地上,斷裂的指甲鮮血直流。
賀征抱著父親崩潰般地大哭起來。
“我會離婚的,爸,對不起,是我連累你,我一定會跟喬思夢離婚的!”
賀父想去擦兒子的眼淚,卻又怕手上的血弄臟兒子的臉。
他紅著眼睛說,“爸爸支持你,對你這么絕情的女人,不值得你浪費感情。”
賀父因為小腿骨裂,需要住院。
賀征從醫(yī)院辦好住院手續(xù)出來,去找律師擬了一份離婚申請。
他回到家,將離婚申請書放到桌子上,對喬思夢說,“簽了吧。”
喬思夢掃了一眼,緊接著皺起眉頭說,“鬧什么?”
“我是認(rèn)真的,喬思夢,我要跟你離婚。”賀征堅定地說。
喬思夢站起身,將離婚申請書團(tuán)成一團(tuán),扔到垃圾桶里,說,“我不同意離婚,在醫(yī)院我手段是過激了點,但我也只是救人心切。”
賀征深深地看著她,說,“喬思夢,整件事情里,受害人只有我爸,你那不叫救人,叫包庇,既然現(xiàn)在你心里已經(jīng)有別的男人比我重要,我們的婚姻還有什么必要呢?”
“賀征,我再說一次。”喬思夢強調(diào),“我對周碩辭只是報恩,我對你的心沒有變......”
“思夢,看我的柚子葉泡在這里多漂亮。”
喬思夢的話沒說完,周碩辭忽然端著一個精致非常的陶瓷盆出現(xiàn)。
賀征心臟猛地一縮,他們還沒離婚,喬思夢居然就這樣大搖大擺地將人領(lǐng)到他們共同的家里?
而且,周碩辭用來泡柚子葉的,正是他家祖?zhèn)鞯膫骷覍殻未奶沾伞?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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