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那么強,中國怎么敢還手?”——這句被《日本時報》寫進社論的潛臺詞,像極了一只被踩了尾巴的貓,炸毛之后還要怪地板太硬。
10月,高市早苗在閉門會上把中國臺灣稱作“日本生死線”,話音沒落,北京把北海道扇貝、青森海參、沖繩旅行團一起按了暫停鍵。動作不大,疼得真切:扇貝堆在碼頭,導游群里一片“退訂+1”。東京先是抗議,發現沒用,轉頭在報紙上賣慘,說“中國欺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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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通操作熟悉得讓人打哈欠。過去二十年,日本右翼早把“嘴上撩火、事后裝受害者”練成肌肉記憶:2012年“購島”鬧劇,海監船一到釣魚島,日方鏡頭立刻切到“中國海軍威嚇”;2021年副首相麻生一句“臺灣出事日本一起扛”,下一秒就委屈“為什么中國軍機飛我們的防空識別區”。套路老舊,卻屢試不爽,因為背后真有觀眾買賬——歐美媒體很吃“自由世界被龍霸凌”的劇本。
可這次,連歐美讀者都沒怎么轉發。道理不復雜:先動手的人喊疼,說服力天然打折。更尷尬的是,日本把“暫停進口”翻譯成“經濟制裁”,把“海警巡航”寫成“軍事壓迫”,卻忘了自己去年對韓國限供半導體原材料、前年把俄羅斯漁船攆出“北方領土”水域,用的都是同一套工具。雙標被現場抓包,社論再煽情也只剩“我弱我有理”的滑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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滑稽背后,是“帝國殘影”在腦內閃回。很多日本精英仍把東亞看成昭和年間的延長線:日本是“先進國”,中國充其量是“大號的ODA受援國”。在這種劇本里,東京說話北京只能聽著,一旦回嘴,就是“秩序崩塌”。所以2010年中國GDP首超日本那年開始,他們最焦慮的不是“中國做啥”,而是“中國居然敢不做小弟”。
焦慮催生出一種“平等恐懼癥”:只要中國把日本當平等國家對待,日本就渾身不自在。就像社論里那句“全世界都該替日本想想”,翻譯過來就是“快管管北京,它怎么敢用我對別人的方式對我”。這句話若放在2003年,小泉純一郎說“中國不改革開放日本就援助”的年代,確實有人附和;放在2025年,只能顯得時空錯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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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亂的不只是歷史記憶,還有現實定位。日本想在美國戰車上當副駕,又想把方向盤留給自己。可華盛頓給的劇本很清楚:出錢、出基地、出炮灰,主角光環沒份。于是臺灣成了他們眼里最順手的“松綁器”——只要臺海足夠燙,和平憲法就能一點點解開。高市早苗們未必真信“臺灣即生死”,但他們真心需要一個“生死”借口,好讓自衛隊從“專屬防守”升級到“能打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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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看穿了這點,所以反制既不高調也不手軟:旅游、水產、釣魚島,三記悶棍都打在產業最疼處,卻又不給任何“中國威脅”的特寫鏡頭。沒有航母穿宮古,沒有導彈劃天際,只有一紙“水質存疑”和幾條白色海警船——留足臺階,也亮明底線:你想借臺灣玩火,我就讓你先感受到疼,且疼得沒法喊“戰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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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微妙的是,北京把“亞洲安全觀”悄悄嵌進每一次回應:東盟不選邊、韓國不跟牌、太平洋島國論壇先討論氣候而不是“中國軍事”。一圈下來,日本發現“亞洲共同威脅”的橫幅拉不起來,只剩自己對著空氣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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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日本時報》的社論越寫越像深夜電臺的獨白:聽眾稀疏,主持人越講越激動,最后只能把“替日本想想”喊成破音。那聲音里真正的委屈,不是中國做了什么,而是中國終于不再配合那套“日本例外”的劇本——不再接受“我說你聽”,也不再接受“我可以你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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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出戲一時半會還收不了場。扇貝還會滯銷,巡航還會繼續,社論還會把“平等”寫成“霸凌”。但有一個變化已經落地:當中國把日本當成一個普通鄰國,而不是需要特別照顧的“前宗主”,舊時代的殘影就再也罩不住現實的陽光。習慣被仰視的人,總得花點時間學會平視——這個過程不會體面,卻不可避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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