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羨林說:“人生的悲歡離合,大半與家有關。家是港灣,是牽掛,是無論走多遠都想回去的根。”
對獨生子女而言,家的意義更顯沉重。
父母在時,是被捧在手心的寶貝;父母不在,便成了獨自支撐的孤舟。
當熟悉的老家只剩滿院雜草,當戶口本上只剩自己的名字,當血脈親情的牽掛變成無人回應的思念,獨生子女該如何守住最后的“根”?
云南一位90后女子的返鄉之旅,就藏著這樣的心酸與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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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南的一村子里,秋霜打黃了路邊的野草,90后女子背著雙肩包,踩著泥濘的山路走到熟悉的院門前,腳步突然頓住。
她穿一件粉色外套,這是她爸爸去世后,第一次回老家。
媽媽走了十年,爸爸去年也因病離世,作為獨生子女,她一個人在城里打工,連過年都只能守著出租屋。
這次回來,一是給父母掃墓,二是想看看這個承載了她所有童年記憶的家。
院門上的鐵鎖早已銹死,她找村民借了斧頭才劈開。
“吱呀”一聲,院門推開,半人高的雜草瞬間涌到腳邊,齊腰深的狗尾巴草遮住了通往堂屋的路,墻角的青苔爬滿了黃泥墻,曾經種著月季的花壇,如今只剩幾株枯黃的野草。
她撥開雜草往里走,踩斷草莖的聲音在寂靜的院子里格外清晰,心疼得眼眶發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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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媽,我回來了。”
她輕聲說,伸手去推堂屋的門,木門朽壞得厲害,一推就掉下來一塊木屑。
屋里積滿了灰塵,父母的遺像掛在墻上,相框蒙著厚厚的灰,她掏出紙巾小心翼翼地擦拭,指尖觸到冰冷的玻璃時,眼淚終于忍不住掉了下來。
“我一個人挺好的,就是……好想你們。”
收拾完遺像,她扛著鋤頭去給父母掃墓,剛下山就碰到了隔壁的大叔——爸爸的堂兄,手里還拎著半瓶酒,顯然是特意等她。
“丫頭,你這房子都破敗成這樣了,也沒法住人,” 大叔湊過來,語氣帶著刻意的親昵,“你一個女孩子在城里打拼,哪有精力回來修?
不如把宅基地轉給我兒子,他剛好要建房,給你點補償。”
女子心里一沉,攥緊了手里的鋤頭:“叔,這是我爸媽的家,我要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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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著啥用啊?” 大叔不以為意地擺擺手,“你一個女孩子,遲早要嫁人,到時候還不是別人家的人?
這地空著也是浪費,我兒子用了,還能幫你照看祖墳,多好。”
“這不是浪費,是我的家。”
女子的聲音帶著委屈卻格外堅定,“我爸媽一磚一瓦蓋起來的房子,我要掙錢把它重新建起來,以后老了就回來住。”
大叔臉色沉了下來,語氣也變了:“你這孩子咋不識好歹?
我是為你好!就你那點工資,猴年馬月才能建房?別到時候房子塌了,宅基地也被村里收回去!”
“就算砸鍋賣鐵,我也會建起來。”
女子轉身就往院子走,沒再理他。看著滿院的雜草,她靠在朽壞的院門上,眼淚又掉了下來,喃喃自語:“獨生子女真的好孤獨,父母不在了,一個人活著好心酸。”
可轉念想到父母臨終前讓她“好好活下去,守住家”的囑托,她又擦干眼淚,掏出手機拍了院子的照片,在備忘錄里寫下“建房計劃”。
她要守住這個家,守住父母留下的最后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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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的返鄉經歷,道盡了獨生子女的孤獨與無奈。
網友說“找個男生一起努力建房,別讓親戚吃絕戶”,這話雖直白,卻戳中了核心。
當父母不在,獨生子女便成了無依無靠的“孤家寡人”,連自家的宅基地都可能被親戚覬覦,這份孤獨,是多子女家庭難以體會的。
親戚所謂的“為你好”,不過是覬覦利益的借口,“吃絕戶”的心思昭然若揭,而女子的堅守,恰恰是對這份算計最有力的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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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生子女的孤獨,從來不是沒人分享喜悅,而是沒人共擔風雨;
不是沒人陪伴過年,而是連老家的宅基地都要獨自守護。
網友勸她“找個男生一起努力”,看似是解決辦法,實則更顯心酸。
家的意義,從來不是人多勢眾,而是內心的堅守,只要守住這份執念,哪怕只剩自己,也能撐起一片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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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在,人生尚有來處;父母去,人生只剩歸途。
對獨生子女而言,守住老家的老屋,就是守住歸途的方向。
希望女子能早日掙夠錢重建家園,也愿所有獨生子女都能被世界溫柔以待。
若無人依靠,便讓自己成為最堅實的依靠;若無人守護,便拼盡全力守住自己的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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