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啃著瀘州白糕路過一個巷子,見一半大小子對他老漢(瀘州人喊父親就是老漢)說:“老漢,同桌的平板和新球鞋不錯,我也想要。”他頭也沒回懟過去:“讀書這些干啥子?就曉得攀比!”
罵罵咧咧的一會就消失在我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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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讓我有些感慨,還好我兒子沒有太多要求,不過當爹真不容易。
年輕時在江城夜市擼串喝散酒,跟兄弟拍胸脯“丁克到底”,30歲當爹后徹底翻盤:花錢還是學會扣扣索索,下班先沖學校,路過珠子街文具店總瞅新款作業本。以前嫌爸媽在老城區曬大頭菜、囤泡菜壇土氣,現在周末往藍田小市等農貿市場跑,為蘿卜青菜砍兩毛價,但總覺得孩子不能奢侈,但也不能沒有經歷見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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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同齡的人曾經跟我吐槽,對錢的態度更打臉:自己T恤穿三年磨起球舍不得換,兒子說想要限量款球鞋,立馬揣錢去水井溝專賣店;平時喝散裝白酒,卻咬牙給兒子報五百一節的編程課——說到底,是想把當年沒得到的,全補給他。小時候想要個復讀機,爸媽說“浪費錢”,如今見兒子眼饞的東西,就忍不住心軟,這大概是藏在基因里的補償欲。
責任這東西,年輕時覺得是枷鎖,當爹后才懂刻在骨子里:兒子半夜發燒,裹衣往瀘州醫學院跑,手忙腳亂時想起當年我感冒,媽背我去醫院;輔導作業吼完兒子紅眼眶,又記起當年我走神,爸媽的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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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嫌爸媽啰嗦:出門囑“多穿衣”,吃飯念“別挑食”,發工資問“存多少”,煩得想躲;如今我對著兒子循環這些話,他摔門嫌我煩時,我杵在客廳愣神——這不就是當年的自己?上周回老城區,媽打電話囑“少熬夜,別硬扛”,爸說“有空帶娃回來”,掛電話時鼻頭發酸,原來啰嗦里全是牽掛。
我們終究活成了爸媽的樣子,在柴米油鹽里扛責任,在補償與嘮叨中傳愛意,這中年人的“復刻人生”,藏著最真的煙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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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人總不能不長大,雖然現在覺得童年真好,沒有煩惱,長大了各種不自在,看著比讀書的娃兒輕松,其實都是自己強裝的鎮靜,有些東西就是這樣,你成長也是變得木訥的開始。
下一代多數時候給予自己希望和力量,也有時候顯得很無奈,一代又一代的重復未必是好事,但是青出于藍而勝于藍,首先這個“青”要真有點本事,哪怕弱一點,也不能讓孩子沒有安全感,80后不是嬌生慣養的一代,有人日子好,有人很平凡,但都在努力的活著,哪怕活成父輩的模樣,依然希望能夠給自己的未來更多光亮,這個光亮都是撫慰父母,照著孩子前進的方向,大家說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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