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人生的最后幾年,我能自己做主,我希望它不是一聲匆忙的句號,而是一首悠遠、平靜的散文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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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我要回歸簡單。搬回那個帶個小院的老房子,不必太大,干凈就好。院子里要種點容易打理的菜,比如幾行小蔥,幾株番茄。清晨,我會提著水壺,看水珠在綠葉上滾動,折射著朝陽。體力活是做不動了,但看著生命在自己手中依然青翠,便能真切地感受到“活著”的踏實。
然后,我要重新拾起那些被忙碌擱置的愛好。午后,就坐在那把老藤椅上,泡一壺溫潤的茶,慢慢翻閱那些泛黃的老照片和書信。每一張照片都是一個故事,每一封信都藏著一份情誼。我會給來看我的孫輩們指認,告訴他們照片里的人和事,把家族的記憶,像傳家寶一樣,輕輕放在他們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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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重要的是,與身邊的人溫柔相伴。和老伴不再爭論瑣事,而是依偎著看夕陽,聊聊年輕時有趣的冒險。孩子們來了,就做他們愛吃的菜,聽他們說說工作中的煩惱和生活里的趣事。我不再過多指點,只是傾聽和微笑。朋友來訪,便是最大的歡喜,一杯清茶,一盤棋,可以消磨整個下午。
我也會靜靜地整理自己。把一生的經歷、感悟、甚至遺憾,都坦誠地記錄下來。不為出版,只為梳理。這像是一次與自己靈魂的漫長對話,讓我最終能與所有過往達成和解,內心獲得真正的安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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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最后的時刻來臨,我希望能如秋葉般靜美地飄落。回首這最后幾年,我沒有在病榻上無助地掙扎,也沒有在孤獨中惶惶度日。我把每一天都過成了自己想要的樣子,平靜、充實、且充滿了愛。
這,便是我為自己寫下的,最圓滿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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