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9年冬天,蔣介石站在高雄碼頭,看著一箱箱黃金和故宮字畫被抬上岸,心里盤算的不是怎么守住中國最后一塊版圖,而是“三年反攻”的算盤。那場景像極了一個輸紅眼的賭徒,兜里只剩最后一把籌碼,嘴里還念叨著“下一把就翻本”。七十年后再看,這把籌碼不僅沒贏回來,反倒把“統一”的桌子掀得更高——今天綠營能在臺上高喊“臺灣不是中國”,根子就埋在那會兒。
很多人把“臺獨”瘋長簡單怪給李登輝、怪給民進黨,其實就像只怪雨水卻不看土質。國民黨自己就是那塊松垮的土:先是在戒嚴年代把“臺灣人”三個字壓成二等公民,又把“中國”二字綁成外省特權,久而久之,本土派干脆把“中國”當成敵人標簽。更絕的是,老蔣一邊喊“反攻”,一邊把美國軍艦當護身符,親手給島上種下“靠外力才能保命”的心理暗示——今天綠營抱美國大腿,不過是把這套動作做戲做全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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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蔣經國晚年“吹臺青”,想修補省籍裂縫,已經來不及。本土精英被提拔上來,第一件事不是感恩,而是回頭算賬:你們蔣家靠槍桿子壓了我們四十年,現在輪到我們靠選票壓回去。于是“中國”從國號變成原罪,“統一”從目標變成票房毒藥。國民黨自己培養的接班人李登輝,反手把“中華民國”拆成“中華民國在臺灣”,再拆成“臺灣是主權國家”,國民黨只能眼睜睜看著黨產被抄、黨旗被踩,連“中國國民黨”前面的“中國”都快保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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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蔣氏父子是“歷史罪人”也許太重,但說他們親手給“分裂”搭好腳手架,不算冤枉。1949年要是真有種把島當成“復興基地”,就該明白:真正的基地不是港口和黃金,而是人心。結果他們拿外省老兵當炮灰,拿臺灣人當提款機,拿美國當干爹,唯獨沒把“中國人”三個字刻進這塊土地的日常。等到下一代臺灣人長大,自然把“中國”當成外來詞,把“統一”當成威脅詞——這鍋,國民黨甩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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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尷尬的是,國民黨今天想回身擁抱“九二共識”,卻發現連自家青年軍都嫌“中國”燙手。選票逼得它跟綠營比誰更“愛臺”,從“一中各表”縮到“一中不表”,再縮到“別談統一”。當年靠槍桿子沒守住的大陸,如今靠嘴皮子也守不住臺灣,歷史繞了個圈,把“偏安”二字烙在黨徽上,成了最諷刺的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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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把賬全算給蔣家也不公平。沒有冷戰,沒有第七艦隊,沒有美國把臺灣當“不沉航母”,故事也許另寫。但外因總得通過內因起作用:同樣是島,古巴敢跟美國瞪眼六十載;同樣是分治,北越愣把南越吃掉。國民黨卻選了條最舒服的路——縮在“反共”盾牌后面,拿“外援”當氧氣,一邊喊“反攻”一邊數美鈔,把“統一”的活口一點點熬成死結。今天綠營只是把這條路的終點招牌換了個顏色,底色仍是“靠外求生”。
所以,當有人感慨“臺灣怎么走到今天”,答案其實不復雜:1949年那個冬天,高雄碼頭上的黃金和算盤,已經寫好了結局。國民黨以為自己在保存“中華火種”,結果只保住了自己的權位;以為自己在“反獨”,結果把“獨”養大了個頭。歷史最殘忍的地方就在這里:它不會一次清算,而是把賬單留給下一代,讓曾經的權貴后代在競選場合磕磕巴巴地解釋“我不是中國人”,讓老兵后代在Facebook上跟人對罵“支那滾回去”——這畫面,比任何口號都更能說明什么叫“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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