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1924年黃埔軍校開學典禮的莊嚴隊列,到1937年南京文物西遷的泥濘征途;從1935年上海靜安寺路的摩登街景,到1948年淮海戰役中士兵與小貓的短暫溫存;從張學良幽居歲月里的簡易圣誕樹,到孫中山與總統府衛隊的重整旗鼓合影,一組近代老照片串聯起中國從革命興起、戰亂頻仍到社會百態的多元圖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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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6年,南京國統區,蔣介石身著軍裝站在車內,姿態正式地進行校閱復員的青年軍;車旁及道路一側,大批青年軍身著統一制服、列隊整齊站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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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介石此次校閱,既是對青年軍 “抗戰貢獻” 的儀式性肯定,也暗含國民黨對這一 “知識青年兵員群體” 的掌控意圖(后續部分復員青年軍人員被納入國民黨內戰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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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張照片記錄的是1937年南京珍貴文物西遷的真實場景,當年盧溝橋事變、淞滬會戰相繼爆發后,南京岌岌可危,國民政府批準將存于南京的珍貴文物(主要是此前從北平南遷的故宮文物)分多批、多路線西遷避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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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面里的卡車正運送第三批文物木箱,郊外茅草屋、農田與水塘構成了簡陋的運輸現場,卡車停在泥濘的土坡旁,周圍聚集著護送人員與當地民眾,有人正協助搬運木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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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張記錄近代中國軍隊集結,畫面中是成百上千名身著統一軍裝、頭戴圓形鋼盔的士兵,他們整齊列隊,軍裝樣式簡潔樸素,肩頭背著行囊,神態嚴肅而專注,呈現出規模化軍事隊伍的紀律感,可能是在集結、訓練或開赴前線的場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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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4年6月16日,黃埔軍校(正式名稱為陸軍軍官學校)開學典禮的莊嚴時刻。中央人物為孫中山先生(蓄須、白西裝)及其他國民黨要員和蘇聯顧問(如鮑羅丁),這群身著白色西裝或軍裝的要員走在鋪設道路上,后面為裝飾有花環和旗幟的拱門,上書“陸軍軍官學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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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張照片是張學良幽居五峰清泉故居時,木質地板上落著門窗投下的細碎光影,房間陳設簡單——一側擺著鋪了素色床品的床,另一側的門框旁,一棵裝扮著鈴鐺、星星裝飾的圣誕樹立在木桶里,不算華麗卻透著淡淡的節日暖意。
張學良盤腿坐在圣誕樹旁的地板上,穿著寬松的休閑衣物,雙手輕搭在膝頭,神情平靜卻難掩幽居歲月里的淡淡悵惘。冷清的故居、簡易的節日裝飾,與他沉靜的姿態交織在一起,襯出軟禁生活里難得的生活氣息,也藏著亂世中被囿于一方天地的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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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8年—1949的淮海戰役期間正值寒冬,國民黨軍前線士兵多為征召入伍的普通民眾,長期處于緊張的作戰狀態,精神高度緊繃,而與小貓逗玩的瞬間,是戰爭間隙極為罕見的放松時刻。
小貓可能是戰場附近村落遺留的家貓,或士兵偶然救助的流浪貓,在缺乏娛樂、充斥死亡的戰場上,小動物成為士兵情感寄托的稀缺載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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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5年的上海靜安寺路街頭,大光明戲院的立面正漾著彼時遠東都市的摩登氣息。作為當時上海頂級的西式影院,它以裝飾藝術風格的利落線條勾勒出現代感——大面積玻璃幕墻搭配豎向構件,在街景里格外醒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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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院立面的核心區域,被《放蕩的女皇》的巨幅海報鋪滿:瑪連黛德麗的華麗造型對稱鋪展兩側,夸張的復古頭飾襯著她的側顏,中間豎排的“DIETRIC”字樣與下方重復的“The SCARLET EMPRESS”片名,將這位好萊塢巨星的氣場拉滿,影像里仍能透出海報的視覺沖擊力。
戲院門口的人行道上聚著不少行人,長衫與西裝錯落交織,有人駐足望向海報,有人往入口走去;街道上電車軌道隱約可見,早期汽車與自行車在路面穿梭,路邊的路燈與相鄰建筑的招牌,裹著1930年代上海公共租界的繁華煙火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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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5年,北洋政府面臨復雜的國際環境(如日本加緊對華侵略、列強在華利益博弈),急需具備國際法素養與國際視野的外交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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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維鈞此前擔任袁世凱的英文秘書與外交秘書,因精通外語、熟悉西方外交規則,成為北洋政府倚重的外交骨干,此次出任駐美兼駐古巴全權公使,核心任務是鞏固中、美、古三國關系,爭取美國對民國政府的承認與支持,同時應對列強在華權益糾紛。
這是中國近代首次在古巴設立全權公使級外交代表,反映了當時中國與拉美國家外交聯系的拓展 ——19世紀末至20世紀初,已有大量華人赴古巴謀生,顧維鈞的任職也包含保護旅古華僑權益、促進中古經貿往來的職責,是近代中國 “走向世界” 外交的重要嘗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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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張拍攝于1923年12月廣州的合影,孫中山先生與夫人宋慶齡端坐畫面中央,周圍環繞著數十名身著制式軍裝的總統府衛隊官兵,前排就坐的葉挺、薛岳、張發奎等將領,更是后來中國軍事史上的重要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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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面中,孫中山身著深色中山裝,神情莊重;宋慶齡身著傳統旗袍,姿態優雅,二人端坐于藤椅之上,成為整幅照片的視覺核心。他們身后和周圍,是整齊列隊的總統府衛隊官兵——士兵們身著統一的軍裝,頭戴制式軍帽,眼神堅毅,盡顯軍人的紀律與風貌。
這張照片的背景,是孫中山先生在廣州重建大元帥府、對抗陳炯明叛亂的關鍵時期。總統府衛隊官兵在平叛中立下功勛,此次合影既是對他們功績的表彰,也是孫中山領導下的革命力量在挫折后重整旗鼓的見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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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8年,南京,中央的男子是案犯應金男,身形略顯蜷縮,神態透出頹喪與局促;兩側是兩名身著制服的執法人員,以扶握手臂的方式控制著他,應金男因在婚姻問題上與自己老爸意見有分歧,為了一個女人不惜將屠刀伸向了養育自己的老父親。最終經過法院審判,應金男以逆倫弒父的罪名被判處死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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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3到1944年,成都,軍校士兵頭戴鋼盔,在開闊場地整齊列隊,這是當年德國協助仿制,曾是抗戰初期部隊的標配,可1938年中德合作因日本施壓中斷時,這些鋼盔已成了前線部隊的“家底”。哪怕此時中國已與美國結盟,遠渡重洋的美援裝備卻難以及時鋪滿每一支隊伍,加上戰時國防工業的窘迫,存量的鋼盔只能繼續頂在士兵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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