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清樂一想到失去他們,又要過在崖底村里那種凄苦的生活。
淚水一滴滴往外冒了出來:“慕懷,我只是太愛你了,我不想姜纓當你的妻子,當我爸媽的女兒,我真的沒辦法忍受……”
沈慕懷緩緩垂眸,看向姜清樂的眼神冷得駭人。
她的心咯噔一聲。
平時最憐惜她的人,此時此刻,竟無視了她的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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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慕懷冷眼見她哭泣,忽然閉著眼,捂住了心臟,卻也止不住鋪天蓋地襲來的痛意。
原來,是他一直以來愛錯了人。
多么可笑。
多么荒誕。
他再次睜眼,眸子里滿是無情:“姜清樂,我就當從來不認識你。”
短短一句話,令姜清樂徹底崩潰,歇斯底里地尖叫著:
“憑什么?我沒有錯!我只是太愛你了!”
“姜纓那種賤人也可以得到你,她根本不配——”
“閉嘴!”沈慕懷猛地掐住她的脖子,力道大得幾乎讓她窒息,眼底猩紅一片,他的聲音低啞,帶著壓抑的暴怒:“你真令人惡心!”
姜清樂心狠狠一顫,涌上一陣巨大的恐慌與悲傷。
她瞬間淚流滿面,眼淚鼻涕糊了一臉,終于崩潰地哭喊:“你憑什么說我,我是真心愛你的呀!難道就因為我殺了一個人……”
沈慕懷盯著她,忽然笑了,那笑容卻比刀還冷。
他松開手,任由她癱軟在地。
姜清樂徹底嚇傻了,跌坐在地上發抖。
許久,她才反應過來,哭得不能自已:“為什么我殺了她,你這么對我,你不是只愛我一個人嗎?”
沈慕懷低頭看著她,表情卻冷得令人毛骨悚然。
“我不會愛一個殺人犯。”他緩緩蹲下身,連靠近都覺得惡心。“我告訴你,你的下場只有迎接法律制裁。”
門外,警笛聲響起,姜清樂渾身一僵,知道她徹底完了。
被警察拖出去的瞬間,她臉上的血色盡褪,眼神變得瘋狂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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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慕懷,我是騙了你,可是我從來沒有讓你對姜纓下死手啊。”
“你就算殺了我,也掩蓋不了,你才是害死姜纓的兇手!”
他的心臟好似被破開,痛得沒有了知覺。
此時,他無論怎么懲罰姜清樂,怎么為姜纓贖罪,怎么為她念經祈福。
姜纓,都已經回不來了。
真相殘忍得讓他絕望,他心中最后一絲希望也斷絕。
沈慕懷站起身,淡淡朝著佛堂走去,準備再一次給姜纓念經誦佛,哪怕對于事實無濟于事。
而另一邊,姜清樂就沒有如此幸運了。
拘留所里,簡直是人間煉獄,比崖底村更殘酷十倍。
同監房的人似乎是受了特殊關照,對她百般欺凌,拳打腳踢,她本來就柔弱的身體被人惡意地一次次踩碾,寸寸骨裂……
更殘忍的是,等到法院的審判下來,她是板上釘釘的死刑!
趁著轉移監獄的空隙,姜清樂哭著借獄警的手機,給家里打了一個又一個的電話,可是都沒有人接通。
偶爾被姜家的傭人接通,也是一臉嫌棄地掛掉,根本沒人搭理她。
她心里大約已經知道了這對愛面子的夫妻態度,愈發歇斯底里起來,簡直快要瘋掉了。
直到開庭那一天,姜父姜母才不情愿地來了一趟。
姜清樂看到他們,不顧一切地想沖過去,想抱住他們:“爸,媽……”
他們倆倒是默不作聲地避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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